龙安妮边踩油门边调侃。
“龙安妮,
你想怎么样?”
白芷感觉自己的意识处于崩溃边缘,
她的大脑像烤箱里的鸡蛋,
正逐渐凝固。
“你要害了我,
林安梁不会放过你。”
白芷声音开始发生变化,
变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嘿,药效上劲儿了!
龙姐,踩油门啊!
闯了红灯不过千把块钱,
哥们给你付!
手机里传来一群男人猥琐的笑声,
还夹杂着几个女生模糊不清的声音。
正午车流稀少,
龙安妮飙上高速一路油门,
终于在郊外一家汽车改装厂院里停了下来。
院子里,
一水儿改装豪车姿态诡异,
比车更诡异的是靠着引擎盖的七八个男人。
白芷被龙安妮从车里拖出来,
目光扫到不远处的男人们。
铆钉皮衣,
印花衬衫,
夸张的钻石,
骷髅头银链。
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想挣开龙安妮的手,
然而她越使劲儿,
心跳越快,
身体越软。
忽然龙安妮朝白芷猛地一推,
白芷瞬间摔倒在地。
纨绔们三三俩俩围了上来,
“呦!姑娘,想在这里打野?
哥哥奉陪啊!”
“哈哈哈哈!”
男人们开始用眼神搜刮白芷的身体,
她的丝袜被石子刮破,
白皙的小腿奶酪一样挤出来,
惹得男人们垂涎三尺。
“怎么着,哥们先上?”
带骷髅首饰的男人说话间已经解开了腰带。
“你他妈找死!”
龙安妮说着推了骷髅头一把,
指了指墙角摄像头。
“走着!”
骷髅男说话间一把扛起白芷,
大步流星朝厂房走去。
男人们勾肩搭背,
跟在后面。
龙安妮从其中一人裤兜里掏出烟点上。
“古三儿你不许去!
她身上没有一两肉,
你去了连汤都分不到。”
龙安妮说完吐出一个烟圈,
朝男人招招手:
“过来.”
叫古三儿的男人惦记着里面战况,
不情愿地走到龙安妮面前。
龙安妮攀上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吻我。”
龙安妮闭上眼睛,
等待男人的嘴唇,
谁知男人却忽然抬头望向门外。
门外,
轰隆隆的马达声似闷雷滚来,
龙安妮一下睁开眼,
下一秒,
劳斯莱斯曜影鬼魅般冲进厂子,
轮胎刮过地上碎石,
定点漂移处,
橡胶和着浑浊的尘土直扑人脸。
“嘭!”
尘埃尚未落定,
车门打开,
林安梁冷湖一样的眼带着死亡气息锁住了龙安妮,
对方猛地打了个哆嗦。
“林董事长!”
龙安妮急中生智,
她甩开身边男人扭着腰走向林安梁。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林安梁解开衬衣袖扣,
忽然抬手掐住龙安妮的脖子,
拖着她径直朝厂房走去。
白芷躺在厂房空地上,
感觉浑身火烧火燎,
骷髅头银链搭在她胸前,
不够凉,
男人的舌头在她肚子上,
还是不够凉。
她别扭地扯下丝袜,
抬腿缠住骷髅头的腿。
她想喝水,
喉咙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骷髅头眼看火候已到,
大手迅速撕下白芷身上最后一块布,
舔舔嘴唇,
扭头看向围观的男人们,
“说好了哪个时间长,
下回哪个先上!”
钻石耳钉男拿着秒表走上前,
兴奋得直打颤:
“准备!”
“开!”
话没说完,
耳钉男忽然以头抢地!
骷髅头的裤子还挂在屁股下,
只觉腰上猛地传来一股大力,
瞬间清脆的骨头断裂声直冲房顶。
“啊!”
骷髅头大叫一声,
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周围男人此时才反应过来,
他们有的认识林安梁,
赶紧低头朝门外跑,
不认识他的则拿出一脸痞相,
准备仗着人多围攻林安梁。
谁知,
林安梁根本不看他们一眼。
他脱下衬衣裹住白芷,
轻轻将她抱起,
眼底的肃杀足以遮蔽朗朗晴空。
就在男人们彼此计较谁先出手时,
厂子外忽然传来一串撕心裂肺的呼叫。
接着,
司机沉步走到林安梁身边:
“董事长,您受惊了。”
林安梁把白芷的头靠在自己胸口,
眼神扫过每个男人的脸。
“一个不留。”
曜影风一样开出工厂,
留下院子里三个扭曲的身体。
林安梁把冷气开到最高,
眼看后排躺着的白芷一把拉下衬衣坐起,
她眼底布满血丝,
神经质地吞咽着口水,
十指着了魔一样抓挠自己的喉咙。
“渴,渴。”
她喉咙里发出浑浊难辨的声响,
忽然,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解渴的东西,
整个人猛地爬到副驾驶席。
那里果然放着半瓶水。
泉水咕咚咕咚灌进白芷喉咙,
依旧不解渴。
她扭头看看林安梁,
不自觉地爬到他身上解渴。
林安梁再踩油门,
他不能去医院,
就诊记录会暴露他的行踪。
他打给家庭医生,
医生却在外地交流。
看着白芷整个人炭火一样扑在自己腰上,
林安梁心一横,
车子直冲最近的云隐山而去。
车子才开到山下,
一直上下其手的白芷就拉开了林安梁的裤子。
林安梁把车开进树丛,
放下驾驶座椅,
一把拉起扑在他裤子上的白芷,
轻轻把她仰面放平。
“白芷,
你认识我吗?”
白芷已经糊涂了。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
看着林安梁双眼直放光。
林安梁心疼地握住白芷的手,
把她放到自己眼角,
一股湿漉漉凉飕飕的感觉传来,
白芷本能地抬头去舔林安梁的眼角。
林安梁的眼泪更多了。
白芷抱着他的头如获至宝,
她不停吸吮林安梁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
喉咙里的火焰终于变小。
林安梁再次问:
“白芷,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叔叔?”
白芷眼神恍惚,
鸦羽一样的睫毛忽闪几下,
喉咙里的火再次烧起来。
她试图再去舔林安梁的眼泪。
林安梁按住她的肩头,
脸贴到她的脸说,
“白芷,我是林安梁,
我来帮你。”
清醒伴着迷茫,
心酸伴着疼痛,
泪水伴着汗水,
林安梁伴着白芷。
车外绿阴蔽日,
不知名的鸟群叽叽喳喳唱得欢快。
凉风顺着车窗吹来,
林安梁后背洒满闪闪发亮的光斑。
光斑闪转腾挪,
上面是白芷嫩如葱白的手指,
指头细长,
指尖鲜红。
不知过了多久,
光斑越跳越快几乎连成一练光瀑,
鸟群呼啦啦飞离枝头,
车内温度骤然升高,
白芷嗓音嘶哑不成调子。
忽然她的手猛地缩紧成拳,
林安梁后背瞬间绽开几条血线。
“啪!”
一个手掌猛地拍向玻璃,
掌心下滑,
玻璃上水渍残破不堪。
世界重新回归安静。
鸟群再次落下,
声音啁啾像节日欢庆的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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