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师襄府上,朱由检手持白蜡杆,对着宋师襄和练国事二人一顿暴揍,打得他俩哀嚎不断。
宋师襄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道:“殿下为何无故殴打臣等?
您身为当朝亲王、宗人府左宗正,今日无缘无故对臣子动手,何以服众?
大明的国法又置于何地?
殿下难道就不怕在史书上留下恶名吗?
如此行事,让天下那些忠心爱国的臣子们作何感想?”
听到这话,朱由检更是火冒三丈,手中的棍子打得更加用力,边打边骂道:“你们这两个混蛋,还有脸在本王面前谈忠君爱国?
你们自己干了什么龌龊事,心里比本王清楚得很!
这顿打,你们挨得一点都不冤。
不过你们放心,本王还不会打死你们,只是先替那些被你们出卖、战死沙场的将士们,还有那些遭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讨回一点利息!”
老魏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地拍手叫好。
…………
另一边,江宁在锦衣卫的簇拥下来到了练国事的府邸。
只见一群东厂番子正在热火朝天地抄家拿人。
江宁走上前去询问情况,东厂千户魏朝钦赶忙来到江宁身旁,躬身说道:“回江大人,卑职奉信王殿下和义父之命,前来查抄练国事府邸,并将其满门拿下。”
江宁闻言,微微点头,接着便领着锦衣卫前往宋师襄的府邸。
不曾想,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江宁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老魏在宋师襄府邸已经开始动用刑问话了?
江宁不再迟疑,迈开步子推门而入。
只见老魏正站在一旁,满脸得意地拍手叫好。
信王朱由检手持白蜡杆,正对着两人一顿狠揍。
那两人被打得浑身是血,狼狈地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整个府邸乱成了一锅粥,东厂番子忙着四处抄家,皇明卫则是见人就抓,抓到就打。
江宁快步走到老魏身旁,一脸疑惑地问道:“魏公公,殿下这是怎么个情况?”
老魏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两个丧尽天良的狗官,刚才还在府里大鱼大肉,美人相伴,滋润得很呢。
得知殿下和咱家到了,立马换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想在殿下和咱家面前装可怜。
哼,他们这点小把戏,咱家的东厂番子早就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这不,殿下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二话不说,抄起棍子就开打,把这俩贪官打得嗷嗷叫,可真是解气!”
听完老魏的话,江宁算是明白了,敢情这被揍得惨叫连连的正是宋师襄和练国事。
说起来,这俩人胆子确实够大的,竟敢在信王朱由检面前耍这种弄虚作假、装可怜的手段。
这两人也是头铁,也不事先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这位信王殿下脾气火爆,心眼还小,但凡被他记恨上的人,坟头草估计都长得一人了。
可他俩倒好,傻乎乎地主动往枪口上撞。
宋师襄和练国事二人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他们机关算尽,却没料到这位信王殿下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不由分说动手就打。
他俩开口说话,朱由检根本不听。
至于还手,他俩可没这个胆子,只要他俩敢碰朱由检一根汗毛,旁边的东厂番子立马就会一拥而上,把他俩剁成肉酱。
就在这时,两人瞥见站在老魏身旁的年轻人,身着银白盔甲,外披大红蟒袍,采用文武袖穿搭,不用多想,此人必是四省总督江宁。
此刻二人慌不择路,也顾不上许多,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到江宁身旁,哭哭啼啼地哀求道:“江大人,救命啊!
信王殿下这是要将我等活活打死呀!”
原本看热闹的江宁,见这两人突然向自己求救,差点没笑出声来。
此时,朱由检甩了甩手中的白蜡杆,大概是打得有些累了,对着江宁喊道:“江大人,本王刚才不过是替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还有饱受战乱之苦的重庆百姓,讨回点利息罢了。
接下来,就交给你处置了。”
说完,便自顾自地擦拭起手中的白蜡杆。
…………
江宁冷哼一声,看着趴在自己面前,已被朱由检打得面目全非、形如猪头的宋师襄和练国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宋师襄、练国事,你二人还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勾结奢崇明通敌叛国!
来人呐,将这两个大明的罪人给本官押到巡抚衙门口开刀问斩,然后把他俩的脑袋挂在城门之上,以告慰各位阵亡将士和被叛军残害百姓的在天之灵!”
几名锦衣卫立刻走上前来,将二人捆绑起来。
就在这时,宋世香和练国事赶忙扯着嗓子,含糊不清地叫嚷道:“江大人,我二人乃是四川左右布政使,乃封疆大吏,没有皇上的圣旨,你无权斩杀我们!”
听到这话,江宁顿时觉得好笑,说道:“想要圣旨?
那好,本官这儿正好有皇上的口谕,你俩要不要听听?”
宋师襄和练国事赶忙跪倒在地。
看着两人的模样,江宁沉声开口道:“有旨意!
宋师襄、练国事二人通敌卖国、误国误民,实为乱臣贼子,朕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听完口谕,宋世香和练国事二人当场就傻眼了,赶忙说道:“江大人,你这分明是假传皇上口谕,我等不服!”
江宁冷哼一声,说道:“谁说本官假传皇上口谕了?
皇上的口谕是在御书房内下达的,当时魏公公也在场。”
老魏赶忙点头称是:“不错,江大人说的确实如此,当时咱家也在御书房。
皇上原本是打算让人将你俩押入京城,千刀万剐之后再碎尸万段,但考虑到江大人出征在即,便将口谕传达给江大人,让江大人来四川处置你俩这祸国殃民之辈。”
宋师襄和练国事二人顿时如遭雷击,刚想再争辩什么,江宁大手一挥,几名锦衣卫立刻将两人架了出去。
这时,一旁的老魏赶忙高声喊道:“记得把这两个狗贼千刀万剐之后,再挫骨扬灰,他俩的脑袋要留下来,挂在城门口,以祭告阵亡将士和因战乱而死百姓的在天之灵!”
对于老魏这贴心的提醒,江宁不禁暗暗佩服,默默竖起大拇指,心中想着:不愧是老魏,这老江湖,办事果然滴水不漏。
就在此时,李若琏和高文彩率领着锦衣卫众人也赶到了宋世香府邸。
江宁见此情形,心中明了,并未言语。
就在这时,巡抚朱燮元匆忙跑了过来,开口问道:“江大人,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宋世香和练国事啊?”
江宁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本官原本还打算网开一面,只将他二人斩首示众。
可他二人偏不知死活,非要听皇上的口谕才肯伏法。
皇上口谕说得明白,要将他二人千刀万剐之后,再挫骨扬灰,本官也只能按皇上口谕行事了。”
听到这话,朱燮元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差点当场晕倒。
他心中满是震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自己在大明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历经无数风浪,可朝廷行事何时变得如此强硬、霸道?
皇上的手段竟这般狠辣,连圣旨都不下,直接派钦差将一省的左右布政使处以极刑。
要知道,这左右布政使可都是封疆大吏啊!
这种事,大明也只有在开国之初,太祖和成祖两朝才出现过,没想到如今竟让自己给赶上了。
朱燮元顿时觉得,在江宁、魏忠贤,还有那位手持短棍正擦拭血迹的信王殿下面前,自己就像个新兵蛋子。
老魏十分贴心地快步上前,一把将朱燮元扶住,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说道:“朱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吧?”
朱燮元一脸尴尬,赶忙说道:“多谢魏公公,下官并无大碍。”
就在此时,东厂番子们抄家完毕,开始将府中搜出的财物统统往院子里集中。
没过多久,大大小小几十口箱子便在院中堆得满满当当。
魏朝钦拿着账册,一边仔细记录,一边认真清点。
朱燮元看着这搜出来的如山般的财物,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四川局势之所以乱成现在这副模样,归根结底就是衙门没钱。
可没想到,宋师襄府上居然能搜出这么多银子,想来练国事府上的财物恐怕也不会少到哪儿去。
江宁微微眯起眼睛,大致一扫,目测这些财物不下几百万两。
他顿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锦衣卫听令!
宋师襄、练国事二人通敌叛国,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将其九族尽数捉拿,全部押往巡抚衙门口开刀问斩,以正大明国法!
同时,派人通告城内所有百姓,皆可前来观看!”
李若琏一挥手,锦衣卫们迅速从东厂番子手中将宋师襄满门接手过来,押着往巡抚衙门口而去。
江宁则与朱由检、老魏转身离开,只留下朱燮元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此刻,成都府内的百姓们得知消息后,瞬间炸开了锅。
朝廷派来的大军和钦差如此神勇,刚到成都就把围困成都城的三万叛军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原本大家以为大军进城后就该风平浪静了。
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半天时间,左右布政使大人居然就要被诛九族斩首示众了。
这消息可把百姓们激动坏了。
不多时,巡抚衙门口便人山人海,挤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
宋师襄、练国事及其九族众人都被押到了巡抚衙门口。
江宁等人站在高台之上,大手用力一挥,顿时,锦衣卫们利刃出鞘,开始行刑斩首。
这血腥的场面,着实把百姓们吓了一跳。
然而,随着一轮又一轮的处决,百姓们渐渐习惯了。
只见巡抚衙门口杀得血流成河,百姓们却纷纷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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