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帆的离开,我的日子陷入了情感的空虚之中。
我不再去安置房了。都是去北关房子里,试图等着吴敏。
在2011年10月1日,妈妈给我打来电话说:“常书啊,你大柱叔,最近一直发烧,也在咱镇医院住院了,但不见好,你带他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吧。”妈妈显得担心地说。
我急忙开着破面包车回到了梨花镇街上的家里。进了敬老院的大厅,只看到二柱叔和一把刀(三嫂爸爸的绰号),以及其他的工人在忙着呢,没有看到大柱叔。
我走到二柱叔跟前,“叔,大柱叔病了,是吗?”我担心地说。
二柱叔听了眼睛就红了,“唉,不知道咋回事儿,这都快一个月了,论说,是感冒,早就该好了。”他擦了一下鼻涕说。
我急忙走到了大柱叔的房间,“大柱叔,咋样,还发烧吗?”我推开门,屋里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味道,有中药味,有其他的药味,还有老年人身上的体味。
他努力地坐起来,歉意地笑着说:“没啥,我就是感冒了。”他全身松软地半躺着,“我以前感冒都不吃药就好了,谁知道,这吊水也不见好。”
我笑着说:“走吧,咱先去县医院查查,对症才能好得快。”
他犹豫了,他不想去。我知道他的顾虑很多,但我必须坚持。
这时,二柱叔走过来了,“去吧,检查检查,知道到底是啥病,也好治,毕竟镇医院的技术有限。”他小心地劝说着,并递给我一沓钱,“常书,这个你拿着,看病的事儿,不要省钱。”
我笑了,“叔,你的钱收起来吧,需要大钱的时候,你再拿。”我推脱着给他装进了口袋里。
妈妈也过来了,“大柱,抓紧的,是不是想耍赖偷懒啊,抓紧的,起来去看病,这家里还等着你干活呢,快点去吧。”妈妈笑着吵吵着。
我们都知道,妈妈是好心,是怕他担心钱的事。
妈妈连拖带拽的,把大柱叔拽上了车,并咋呼着说:“抓紧治好啊,抓紧回来,这家里这么多活,离不开人。”
大柱叔非常虚弱地惨笑着,他无力地摆摆手。
我给大哥打了电话,让他直接在内科给安排一个病床,先住院,慢慢查病因。
大柱叔在车上非常抗拒地说:“常书啊,还要住院啊,这,这,还要花钱啊。”
我笑着说:“叔啊,能花几个钱,你这几年,在我这儿帮忙,帮我赚了多少钱,看病花再多的钱,都值。”
他悲伤地叹息着,偷偷地擦着眼泪。
到了医院,大哥根据初步的判断,安排住进了内科。
在大柱叔住下后,大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常书啊,我通过号脉,还有他外在的观察,他有可能得的是白血病。”
我紧张了,“哎呀,不可能吧,他身体健康着呢。”我的心突突地跳着说。
大哥好像胸有成竹地说:“八九不离十。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你就知道了。”
我依着住院部的墙,蹲在了地上,胡乱地搓着头发,“唉,他这命运,咋这么孬啊。一辈子受欺负,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这年龄越来越大了,还得个这病,唉,真不公平。”我捶着墙愤愤地说。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叹息着说:“别说这些了,准备钱,肯定是大病。”他还和来往的医生和护士们打着招呼,“另外,出了结果,最好去大医院治疗,咱家这个条件肯定不行。”
这时,走来了一个医生,笑着对大哥说:“哎吆,奇怪了不。啥病遇到你常大专家还不躲着走,还咱条件不行了。咱条件不行,咱常专家行啊,哈哈哈。”
大哥也笑了,拍着那位医生的胳膊说:“你要是不行,我给你配点药,纯中药,一次就见效。”
那位医生指点着大哥就笑着走了。
我安排好大柱叔后,就给养父养母打电话说了情况,并把大哥的猜测给他们说了。
他们很快就过来了,带着水果啥的,看望了大柱叔,“大柱啊,有病早治啊,真是的,这给拖的。现在,既然住院了,啥也不要想了,安心治病,咱不缺钱,安心治病啊。”养母非常担心地责怪着说。
大柱叔非常难为情,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嘴唇颤抖着,小声地说:“唉,我就是累赘,就会添麻烦。”
养母装作生气的样子说:“说啥呢,咱是一家人,真是的,有病治病,说那干啥。”
养父在病房里就给高院长打了电话,高院长带着朱院长他们都过来了,还把几个科室的专家都叫来了。
养父非常严肃地说:“高院长啊,抓紧的,组织专家会诊,这是我亲家。”
高院长笑着说:“李主席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不管是谁,也要一天天的治疗。”
养父依旧严肃地说:“尽百分之一百二的力,现在就开始治疗吧。”
内科的专家笑着说:“李主席啊,我们已经安排检查了,其他的关键检查,还要等明天抽血啥的,您别急啊,我们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大柱叔像一个受了委屈又被关爱的孩子一样的,眼里含着泪水,懵懵地看着这一群人。
安排好大柱叔的事儿后,我们到了医院的小会议室,大哥也被叫去了。
大家根据大柱叔在镇医院检查的单子,以及临床的表现情况,大家基本上同意大哥的观点。
高院长对大哥说:“常高,这样吧,你先从中医学的角度介入治疗吧,今天,就让病人用上药。”
大哥看着大家,“那行,我再去把脉一下,检查仔细,争取尽快把药熬出来。”他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先去忙,你们继续商讨。”
高院长对我养父说:“李主席啊,您亲家这个病,现在能基本确诊,我的建议是去bJ或上海,毕竟咱这是小地方,资源太有限了,力不从心啊。”
养父严肃地对我说:“常书,去准备钱,一旦出了结果,抓紧去。律所那边,我给老季打个招呼,治病要紧。”
我急忙站起来,向大家示意一下,就去了安置房里,在我的“小金库”里掏出了所有的存折和银行卡。
我一家一家银行的跑着,把存折都换成银行卡,把定期的存款取出来存进了银行卡里。
我也不管了那么多了,也不想算多少钱了,看着几个卡上有六位数,也有七位数的存款,我知道,看病应该够了。
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大柱叔的病到底有多严重,就是把钱花完,到底能买来多长时间的时光。
我不敢想,但必须面对。我感觉胸口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的难受,吸不进气,呼不出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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