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铺天盖地的碎石灰尘有如倾盆大雨一样从天空中落下,灯光熄灭,好像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轰隆的巨响中,时谚的笑声格外刺耳,“哈哈,哈哈哈,凤渊你自己也没想到会死在这种地方吧,为了这么区区一个女人,大好前程葬送,你可真是个傻子!”
时谚在骂凤渊,好像也在说自己,那时他的项目虽然因为司南的揭露失败,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当时很多小型研究所都想招揽他,虽然声望和地位不比之前,但生活完全不成问题。
可是,他没有这样选择,当时有很多路,他却唯独选择了一条最极端的。
后悔吗?
时谚常常这样问自己,可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向司南复仇,所以他明白,此时此刻的凤渊,就算葬身于此,也绝无悔意。
时谚轻笑一声,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然后按下了最后一个引爆的按钮。
算了,他这一生也不算白活。
黑暗中那双赤红的眼眸越来越亮,通体闪着火焰一般的灵光充斥在凤渊身上,他怀里抱着熟睡的司南,周身像有一片结界一样,支撑着不让碎石砸中他们。
在时谚难以置信的眼神的注视下,凤渊嘴角轻蔑的扬了扬,“就这?区区几块破石头就想让我死?无知的人最愚蠢。”
别说是万丈深渊坍塌,就是整个天都塌下来,只要司南在下面,他都撑得住。
“怎……怎么会?!”时谚瞪圆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结结巴巴的道:“为什么会这样!”
要知道,他从现代带回来的炸弹都是军事基地专用,而且这东西爆炸的威力不亚于上千个冲锋枪子弹的冲击力,掉落的也不光是碎石,还有炸弹爆炸时的冲击,可这些竟都伤不了凤渊?!
时谚端是不明白,就算这个世界的人能修炼灵力,可终究是肉体凡胎,怎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冲击呢?!
时谚愣神的功夫,凤渊已经走到他面前,他顺手挡开正飞来的碎石,嘴角轻轻一勾,沉声道:“我想好你的死法了。”
什么意思?
没等时谚反应过来,他只觉得耳边掠过一道风,紧接着整个人都被吹起来,而吹至半空中时,又猛地停了下来。
蓦地身上被一道强劲的力道禁锢住,时谚瞳孔猛地一缩,嘴巴因为被勒得太紧,张口说话都困难。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是……是你!”
时谚的身体诡异的悬浮在空中,周围却无一人,他声音刚落,就听到空气中响起回应,“是我又怎样?”
“当初……就应该……把你一起,杀了!”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说话间,凤渊身前出现一个身影,玄色的衣裳在灰尘碎砾中飞舞,他静静的看着时谚,静了好几秒才缓缓道:“我会把你杀了。”
砰!
刹那间血沫飞溅,巨手死死抓住时谚,然后猛地用力,瞬间爆体而亡!
时谚最后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化作血水和万丈深渊一同埋葬。
他静静的看了几秒,转身对凤渊道:“山体坍塌的太厉害,快点出去吧。”
虽然凤渊是神兽凤凰,但这万丈深渊的坍塌还是不容小觑,但后者显然没把眼前的情况放在眼里。
凤渊抱着司南,满眼都是这个受了重伤的女孩儿,“现在你大仇得报,随便爱干嘛干嘛去吧,我人也找到了,就此别过。”
男子:“……”
“等等。”凤渊正要走时,他喊住他,“我叫须芜,日后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去竹山找我!”
“知道了。”凤渊摆摆手,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
岸边,舞蝶、飞白和景曜正焦急的等着,都快把黑漆漆的深渊看破了,忽然轰隆的巨响伴随着山体崩塌,让三人慌了神。
“什么情况?”飞白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山体崩塌?”
“主子有危险!”舞蝶反应过来,正要往深渊下跳时,被景曜一把抓住。
“你冷静点。”他满脸不同意的看向舞蝶,责备道:“主子若真有什么危险,是你我能救得了的?能不能救暂且不说,司南定是受了重伤,你再跳下去,不是火上浇油吗。”
飞白也赞同景曜的看法,“对啊,舞蝶你别着急,我们再等等。”
“等等?”舞蝶怒道:“主子在下面生死未卜,我怎么坐得住,哪怕有一个帮手也好,你们在上面看着,我就下去看看。”
“不行。”景曜依旧拽着他,语气也更强烈,“主子走之前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别损了夫人又折兵,老实在这儿等着,实在不行我们再下去救人!”
“谁听你们的!”
舞蝶始终放心不下凤渊,完全不听劝,挣开景曜的手,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
“舞蝶,你!”飞白想拉住她,却是因为舞蝶的速度实在太快,她想拦都没有机会。
“该死!”景曜低骂一声,很是生气的样子,“算了,飞白你在这儿等着主人,若半个时辰后还没人出来,你就回凤炎岛找长老会想办法。”
“啊?好……”飞白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劲,“等等,景曜你要干嘛?”
“救舞蝶。”
“什么!?”
可是这个人也是个行动派,没等飞白问明白,景曜也飞身跳下深渊。
飞白愁眉苦脸的在岸边等,眼看着深渊一点点坍塌,灰尘和碎石相互撞击的气烟从下面涌上来,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有多凶险。
飞白一边担心凤渊能不能回来,另一边又祈祷舞蝶和景曜能平安。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上就半个时辰了,正当他准备去凤炎岛时,漆黑的深渊中突然闪出一道火光,下一瞬凤渊就抱着司南站在了岸边。
“主子!”飞白激动的几乎跳起来,他马上冲上前,“您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凤渊全部心思都在司南的伤势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敷衍的嗯了几声正准备离开时,却被飞白叫住。
“主子,我要跟你说件事?”
凤渊眉头一皱,声音因为长时间在灰尘里被染得有些沙哑,“什么事?”
“那个……舞蝶和景曜。”飞白有些不敢说,但人命关天他只好硬着头皮道:“他们两个担心你有危险,刚刚下去找你,但现在还没回来……”
凤渊这时才发现,岸边空地只有飞白一人,而舞蝶和景曜消失了。
他眉头锁得更深了,声音低沉了几分,“去多久了?”
“半个时辰左右吧……”
凤渊顿了下,看了眼怀里气息微弱,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的司南,心又是狠狠一揪,他终是不舍的把司南放到岸边的树下靠着,冷声吩咐道:“看好司南,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离开,她若出了半点差错,我拿你是问!”
“是,主子!”飞白顿时觉得这是凤渊招他进入自己门下以来交代下来最艰巨的任务,往常这个主子对什么事都是淡淡的,随意的态度,但对司南,他还是头一次见凤渊这么认真。
说完,凤渊便飞身再次跳下深渊,飞白看着一脸虚弱又狼狈的司南,她脸上染了血,身上也有好多处伤口,气息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想来,凤渊是急着带司南去疗伤吧,但他没抛下自己的手下不管,这样的主人,他觉得就算是为凤渊战死,也值了。
飞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南,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异样的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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