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郑妈妈听了,嘴巴张得足够塞得下一个萝卜,半晌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会贪上了人命官司,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老爷啊、大人啊,小女子冤枉啊……”
“冤枉?”
一旁的宗吉元再次开口道,
“你倒说说看、哪里冤枉你了?”
“这个……”
郑妈妈想了半天、总算想起了什么,
“老爷说满堂红自己上了吊,可她平白无故地、又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
宗吉元冷笑道,
“那姑娘这几天很开心,这可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们的,说明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打算从良与那人团圆去过自己的日子。而你却因为贪心、不肯放她走,所以满堂红这才绝望之中自缢而死,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什么?!”
郑妈妈听了、当时更是惊讶的无话可说。
此时,何瑞昌也是丝毫不肯再给对方留喘息的机会,大声道,
“如果不是你逼死人命的话,这些事情你又做何解释!好吧,在这里审问、谅你也不会老老实实地招认,三郎,将这刁妇带回县衙去,本官要严审于她!”
“是、大人!”
刁三郎走过去、将这女人一把给提了起来,直接拖出了门去,何大人同宗吉元一起跟在后面、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下楼之前,宗吉元下意识地回过头、朝着瑞喜的门前这边看了看,果然见那小姑娘探出个小脑袋、望了过来,便朝她笑了笑。
来到楼下,守在两帝的差役们很有次序地靠拢过来。边向前边走,宗吉元还在盘算着、最好能再抓一个打手,这样供词多些、也好做个对比,可抓谁好呢?
她正在这思忖着,没想到、还真的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送上了门儿来。
却见那个叫“庚子”的大汉迎面走来,抬头一看郑妈妈被抓着往外走,不由分说、从旁边操起一条木棒,朝着刁三郎便打,边打还边喊着,
“放开郑妈妈,不许你们把她带走!”
刁三郎一见即好笑、又好气,抓起那女人朝他打来的方向一迎,那大汉吓得连忙收回棒子、伸出手好象要接,可谁知、又立刻被刁三郎给拉了回去,随手将这女人扔给身边的一名差役,说了声“看好这刁妇”,便将身形一闪、转眼已来到那个庚子面前,趁着他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之即,抬手就是两个耳光、骂道,
“敢殴打公差,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你、你敢打我!”
庚子捂着脸号叫着。
刁三郎不屑地道,
“打的就是你这条不知好歹的狗奴才!弟兄们,将他也锁了、一并带回到衙中去!”
“是!”
两旁的两名差役拿着铁链往这家伙脖子上一套,连拖带拽地拉着一起往外走去。
这样一来、怡春院中所有的人都吓傻了,许多客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生怕受牵连,也都慌忙地离开。
何瑞昌也懒得再去管其他人,带着手下的一行人往回走。
路上,何大人掀起轿帘儿、看见骑马跟在身边的宗吉元,便招了招手道,
“吉元,你靠近点儿。”
“大人,有事么?”
宗吉元一拨马头,让马匹离着轿更近一些、问道。
何瑞昌笑了笑道,
“对这个案子、你到底是怎么看的?”
“果然大人您心中清楚的很啊,”
见大人真的在问了,宗吉元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学生觉得很有可能是那个姑娘昨夜晚间、与情人私奔了,可这刁妇明知是怎么回事、却不肯说实话,推了个一干二净,可是若她始终不肯言讲出真实情形、以及其中细节来,我们这案子也不好查下去。所以学生才想要吓她一吓,迫使其说出真情实话来。”
“你这个小机灵鬼儿,”
何瑞昌听罢、笑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好了,本官心中已经有数了。”
一行人回到县衙,直接将那两个家伙押回到大堂的一侧等候着,何瑞昌也不耽搁、吩咐,
“立刻重新升堂!”
“嗻!”
众差役齐声回应着道。
大家正往堂前走着,忽然、在门房里当班值守的卢洪跑了过来,直接来到宗吉元的身边道,
“师爷,刚才你们各位出去查案的时候,来了一个书生、说是要求见您,而且说是事情很重要,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您本人、才肯讲出来。”
“哦,什么人啊?”
宗吉元听了、有些诧异地问道。
卢洪摇了摇头,
“问他时、他什么都不肯说。”
“这、到底会是谁啊……”
有心去看看,可眼下立刻就要升堂了、自己不在怎么好,宗吉元不禁有些踌躇。
何大人也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便回过头来道,
“吉元,你去看看吧,这案子的事情、本官心里大概都已经有数儿了,你只管去,万一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那好吧,学生争取快去快回。”
宗吉元向大人微微施了一礼,转过身、和卢洪一起朝门房儿走来。
虽然是门房儿,但做为给差役们整日整夜值守的地方、自然是要暖烘烘的,两人一进门儿,便觉得热气扑面而来。宗吉元摘下风帽、抬头看去,见靠门边儿的长凳上、坐着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骨瘦如柴,却是十分的面生,心中难免起疑。
此时、卢洪在一旁道,
“师爷,就是他要找你。”
“哦,是么,”
宗吉元很是疑惑地看着这名书生,
“请问是兄台你要找我么?”
“啊?”
这书生见有人进来时,便已经站起身来,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脸上顿时有些惊讶,现在又听宗吉元问了、更是惊异不已,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你就是宗吉元?这县衙的宗师爷……”
“我宗吉元,也是这辽东县衙的师爷,你是在找我么?”
宗吉元再次问道。
书生听了、迟疑了一下、脸上转而又现出一副“决心赴死”的表情道,
“没错儿,如果你是宗吉元的话、那么我就是要找你,有事向你请教!”
“既然有事的话,就请往里面来,坐下好好的说吧。”
宗吉元边说、边示意他到房中往里些的地方,以便更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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