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到有救兵赶到,那些杀手落败后仓皇而逃。
白姣有几分不悦,质问着,“为何不追杀他们?”
“我见您和您的护卫伤势颇重,给你们疗伤才是重中之重。”乔桥下马拱手,特意解释一番,待白姣露出了然之色,亲自把人搀扶到停在林野间的马车上。
马车在追逐厮打中有些散架,护卫动作麻利的砍树枝,拴藤蔓,稳固了一下,白姣才勉强的上了车。
上车前还轻浮的摸了摸乔桥的小脸,“你这皮肤越来越水灵了。”
乔桥僵笑着,待人回到车厢里放下车幔方才松口气,一转身,竟看到廖蓉走了过来,怯生生的问,“可用奴家帮忙?”
自从和洛三郎争锋相对以来,他已经很久不曾以奴家自称了,这会儿倒是主动而谦顺。
乔桥立刻神情戒备,“不必如此……”
车内忽然传出一声不耐的询问,“是谁?”
随后车幔被撩开,白姣那张苍白疲惫却俊美的脸庞显露在两人面前,廖蓉目光惊艳,回想起记忆中曾远远见过的八皇女的身形相貌,对上了几分后,羞答答的行礼,“奴家姓廖,白凤国廖家的廖,今日见女郎受苦,心中不忍,便想着有何需要奴家帮衬的也好一解副庄主之难。”
“真是个妙人!”白姣赞赏的打量着车下的娇弱男儿,因他的美貌情不自禁放缓声音,“白凤国廖家,是那位廖夫人的子嗣?”
“正是。”廖蓉弯身一礼,身姿婀娜。
“本……本小姐久闻廖夫人在商场上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曾想她的儿子亦是如此出色!”白姣抄起一把扇子敲打着手心,“廖郎君身子娇弱,不如到马车休息片刻?”
“这……”廖蓉神色里有得意有期盼,语气却很是为难。
白姣心领神会,对乔桥吩咐道:“副庄主,去找两个护卫过来,一个赶马车,一个进来陪廖郎君说说话!”
“喏!”乔桥垂眸应下,冲不远处的人挥挥手,有两个护卫走了过来。
她把事情安排下去,跟白姣告了辞,直接快步上马。白姣带来的护卫,受伤重的由人带着共骑一马,剩下的自行找回马,继续出发。
翻过整座山是安钧城。
赤凤国的边境驻军便在这里安营。
进了城,一行人停留在点马庄开的客栈,因着乔桥这层关系,整家客栈被包了下来,由小厮请了大夫过来,给白姣包扎好,那副服用的草药被廖蓉殷勤的拿走,正欢欢喜喜的准备去煎煮,就让乔桥和洛三郎拦住了他出门的脚步。
“这药不麻烦廖郎君煮了,你是客人,还是回房休息吧!”
见乔桥绷着脸,廖蓉有些挂不住的噘着嘴,心下却稳妥了几分,越重视越能表明屋中女人的身份不是假的。
他回过头,可怜兮兮的望向靠在床榻,梳洗后更加贵气俊美的女子,委屈的说:“您看他们,这是不信任奴家吗?奴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儿,若非嫁人前想浏览一番山河美好,也不会轻易出门。能和贵人相遇相逢,是缘,奴家深记于心,哪里敢有一丝坏心眼!”
白姣半起身,微眯眼看向乔桥,不悦之情尽显眼底,“副庄主是不是过于谨慎了?”
“您身份尊贵,不可怠慢半分!”乔桥摇头,很是坚决。
白姣似是考虑了一下,跟美人的委屈比起来,自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不太想管这些小事,摆摆手,“让两个护卫跟着,别累着廖郎君!”
廖蓉马上羞涩又喜悦的垂下脸,出房间前还冲白姣回眸一笑,见她仿若呆若木鸡,被自己迷的有些晕了头,满意的走出门。并且对蹙着眉头的乔桥轻轻一哼,傲然之色不加掩饰。
“你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以为八……能看上他,人家贵人见识过多少美色,他算什么!”
身后是洛三郎义愤填膺的抱怨,廖蓉竟是听出几分嫉妒来,心中更是高兴了。
以往他就喜欢那些贵公子嫉恨他又无可奈何的嘴脸,廖家没有官职又如何?他家有钱,他有貌美,不比他们差半分。
连荒唐爱美色的八皇女都避不开自己的这张脸,偏那副庄主是个瞎子!
被乔桥一再打击到挫败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熬煮药的动作轻快了不少,哪怕用他动手的地方不多,仍是兴致勃勃的指点一通,最后夺过护卫盛好的药盅,踩着小步敲响了白姣的屋门。
得到应诺进屋后,他一见乔桥和洛三郎仍在屋中,快活的心情马上阴暗了几分,目光只崇拜的看向床榻上的英气女子,语气娇嗲,故意道:“八皇女,药熬好了,趁热喝,苦味少。”
洛三郎眼瞪得溜圆,急的跳脚,“什么八皇女,你别瞎说!”随之还很敏感的跑到窗边,探头看看,把窗门关好。
白姣轻咳一声,摸摸鼻子,在三人的注目下很是尴尬,“是本宫告之了廖郎君本宫真实的身份。”见着廖蓉羞答答的看着自己,而另两人满脸不赞同,她翘起嘴角不羁的摆摆手,“没关系,本宫不但和副庄主是知心好友,也深信廖夫人为人。即便商家又如何,比起那等苟且小人,商人更懂分寸,所以本宫交友满天下,身份三六九等,没有什么忌讳!”
廖蓉意满志得的挺直腰背,挑着眼皮扫了眼垂眸不语的乔桥和黑着脸的洛三郎,端着药盅也不急让白姣喝了,反而轻声试探道:“既然您和副庄主是知心好友,在得到您失踪的消息,她为何不赶去白凤国寻人救人?哎呀,奴家是不是太直率,不该如此质疑副庄主的心意呀?”他装作失言,捂住口歉意的看向乔桥,眼底却掩不住的恶意。
白姣脸色微变,挑眉也看向乔桥,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乔桥向白姣一拱手,转头笑问廖蓉,“你这问题不是直率,而是挑拨离间都挑的没脑子!”廖蓉笑容一僵,听她接着说:“我虽得八皇女的赏识,却也并非先知。焉能提前知晓八皇女是在白凤国出了事而并非安国。安国虽占地面积不如三凤大国,但也是一个国家,位置又偏远,不说真赶过去时间来不来得及,就算风餐露宿的过去了,以点马庄的人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八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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