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
终于赶上的星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巨城,和那遍布的血腥,眼神在刹那间变得警惕。
喊杀声喧嚣不止,她试图找出可可利亚,但硝烟弥漫,人群混杂,和大海捞针没啥区别。
“嘶,看来只能上去了,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疑惑纠缠着星,她手脚并用很快爬上城墙,灵敏的躲闪着攻击,一双突如其来的视线让背后冰凉。
“谁?”
猛然转头,星看到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男人。和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同,他没有被改造的痕迹,但所有人都恐惧的躲闪着他。
察觉到异样,骑枪在手中浮现,星的手中火焰奔涌,战意如潮。她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但她知道绝对不能胆怯。
“你还是一开始的那样啊。”
戴尔模样的余斌缓步上前,对于星,他可谓是印象深刻。刚来到这个世界,星就为余斌展现了什么叫大气运。虽说当时只是想借着她融合星核从此逍遥,但余斌的态度从未变过。
谨慎。
“你是谁?”
盗贼们纷纷散开,即使处于厮杀之中,他们也不敢挡住余斌的路。星和余斌,就这样得到了一条空无一人的道路。
身旁是战场是厮杀,血液在地面流淌,但面前却有着一条格格不入,宛如分海般诡异的环境。
星将骑枪持于身前,问询之后,是一个微妙的笑容。余斌没想要深入下去,但有些事却是必要的。
响指清脆,冰墙隔开了外人的视线。余斌将抚过面庞,重新变回可可利亚的模样。同时,他还故意将可可利亚的意识放出来一些。
“星!快离开这里!”
“可可利亚?”
“好不容易出来,你就不能和好朋友叙叙旧?”
目的已经达到,余斌重新压下可可利亚的意识。看见星脸上的复杂表情,他撤去冰墙,并变回戴尔的样子。
“唉,看来你的好朋友很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啊。”
“你,到底是谁?”星本以为可可利亚只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没想到情况可能还要更糟糕一些。她首先联想到了克谢妮娅还有基拉,猜想余斌可能是一个全新分裂出来的人格。
可惜,她只猜对了一点。
“我是谁不重要,最重要不是可可利亚么?你只要知道她还在这里,就行了。”
身体缓缓浮空,果实已经在血与火中诞生,余斌将要摘下它,而后种出一棵参天大树。
“所有人,记住我的名字——戴尔。”
冰冷且无感情的声音传遍战场,见识过余斌手段的盗贼无不战栗,纷纷丢下了战意试图逃离。
但白胡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一个狂妄之人,还有稍纵即逝的战机。
“别让这些家伙跑了,都给我留下!还有,把那个家伙打下来!”
一把脱下燃烧的外衣,白胡子露出了那具精铁之躯。他狂吼着命令手下收割逃跑盗贼的生命,并将双手对准了空中的余斌。
透过硝烟,白胡子看到了胜利,看到了金橡木芯片为他带来了辉煌。于是他大笑着,目中无人。密集的微型导弹自手臂中发射,瞬息间掩埋余斌。
浓烟之中,一个人猛的飞出。那是星,她被余斌丢向了天空。她将目睹接下来的一切,作为余斌的传话筒将其传递给外界。
“老大,哈哈哈,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全都被留下来了。只有寥寥数人跑掉,而且都身负重伤。”
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弟开始欢呼,在他眼里,白胡子已经获得了胜利。而他,将成为日后巨星的手下。
其余小弟也是反应过来开始邀功,拍马屁。白胡子无比受用,他开始飘飘然,甚至没有注意,夜空中似乎出现了第二个月亮。
直到冷光将所有人激醒,寒霜覆盖了钢铁,新月之下的人们,才想起望向天空。
“你也就到这了,日后,没有你的舞台。”
余斌悬于这轮新月之上,这颗完全由能量构成的冰寒之月,无差别的凝视着其下每一个人。
没人听到白胡子他们的不甘嘶鸣,也没人知道是谁挑起并终结了这场闹剧。塔利亚大地之上的人们,只知晓有座大城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根据那些目睹过后失去光明的盗贼描述,那夜,有月亮自高天坠落。寒光照彻之地,无不崩坏瓦解,他们不仅失去了视力,还在波及中失去了感官,无法感受温度。
没人怀疑他们会说假话,因为那片废墟不会骗人。
以坠落地为中心,方圆几公里化作冰寒之地,在烈日之下,这里居然是零下的温度。大地上就此多了一面镜子,它反射着灼目的光芒,任何不加防护的窥探都会得到惩戒。
每个人都想知道,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在求解的声音中,一个名字开始流传。
戴尔。
“怎么样,你可是名人了。”
无人的荒漠中,余斌满意的看向戴尔,可当事人似乎不怎么满意。
“我以后就是通缉犯了?”戴尔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自从得知余斌干了什么,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想半天。
“算是吧,等把你的照片流传出去了,就坐实了。对了,义体融合的怎么样了,我可不能保你一辈子。”
戴尔现在已经开始接受义体,不过和那些盗贼直接改造肉体不同,他这与其说是义体,不如说是机甲。
当然,除了那根智能机械脊骨,这是必须替换的。不然戴尔压根支撑不起这一堆重量级的玩意。
“还好吧……”
“什么叫还好,要干就干到最好,懂吗?我老家有句话,要么不敢,要干就做绝,你明白不?”对于戴尔的含糊,余斌毫不留情的批评起来。但说了好一通,戴尔也没个回答,反倒被可可利亚嘲笑好为人师。
没办法,余斌也就放任了。反正到最后只要把金橡木芯片给戴尔就行,有了这玩意,就是废物也能成为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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