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四五个时辰了,战斗还没结束?”
日上三竿,赵无名走出结界,站在山间,遥望四周。
正当赵无名想着是不是在山间寻个野味当午餐时,却见半空中飞来数道虹芒,停落在赵无名身前。
一开始赵无名以是敌袭,紧张无比,想立马退回到结界之内。
可当光芒散去,赵无名看清他们全都身着无间宗法袍,放下心来。
“诸位长老师兄,这是?”赵无名瞧见来人皆满脸疲惫,浑身沾有血迹,上前问道。
“此间事了,速速打开结界,我们需要回宗疗养。”其中一位修为在筑基境的中年男子,快速说道。
“我这就为长老师兄们打开结界。”赵无名见状,验明身份后,立马拿出令牌打开结界。
众人瞧见结界被打开,二话不说走入其中。
片刻过后,天际再度飞来数道虹芒。
有了经验的赵无名,见来人都是无间宗门人,先验明身份,接着快速打开结界。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陆陆续续有无间宗弟子归来。
“应该没人了吧,怎么没见到阮长老,难道他牺牲了?”
一刻钟过后,赵无名见天际再无人前来,心中不免为阮康担忧起来。
其他门人是死是活,赵无名并不关心,倒是阮康,赵无名比较在意。
正当赵无名忧愁之际,天边再度飞来一道虹芒,停落在赵无名身前。
“阮长老,弟子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赵无名看清来人是阮康,兴奋道。
此时阮康的状态并不是特别好,气势萎靡不振,浑身被鲜血染透,脸色苍白。
“要不是运气好,我们怕是再也见不着了。”阮康苦心有余悸的苦笑一声。
赵无名本想询问下战果,阮康却抢先说道:“无名,你在此地替我镇守半个月,半个月后,宗门会派人手持令牌,前来接替你,到时你直接回宗便是。”
“弟子遵命,阮长老还是速速回到宗门疗伤为重。”赵无名闻言,也不磨叽,直接打开结界。
阮康点头示意,当即离去。
“看来这次战斗非常激烈,前去三百号人,回来时只有二百四五十位,且个个负伤。
修仙界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残酷无比,唯有增强自身实力,方可应付一切!”赵无名站在原地,忍不住感慨起来。
经过此次事件,赵无名决定回宗后,想尽办法突破到开光境,实力强上一分,存活下来的几率也就高一分。
接下来的时光,赵无名独自守在山间,一个人守岁过新年。
赵无名有空时,回了趟国都城,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在国都城内,赵无名探听到文当国皇帝突然崩驾,不过在死前把皇位传予三王子文弘义。
大王子与二王子见皇位被夺,想要谋反,可他们还未行动,计谋就被识破,二人也因此丢掉性命。
“看来另外两宗因为某种原因没支持这二人了,不然此事绝不可能这么快出结果。
修仙界宗门的博弈,实力弱小之人,安心做好棋子便是。
至于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能得到就得到,得不到就算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徒劳。”
对于这二人的行为,赵无名评价不自量力。
赵无名并不知晓此事本就是三宗设的一个局,文当国地理位置特殊,无间宗是绝不会允许另外两宗之人插手。
另外两宗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不会在文当国之事做手脚,来影响三宗的联盟。
上层人物的博弈,下层人物做为棋子是不可能知道的。
文弘武和文弘杰,本来对大位也没过多想法,可自从接触过二宗,隐藏的野心欲望被点燃,直到最后欲火焚身。
若二人甘心接受失败,及早扑灭自身那欲望之火,也不会祸及自身。
赵无名特意路过大将军府时,发现这府邸与往日无异,不过府邸深处,似乎蕴含了悲伤之意。
“几家欢喜几家愁。”
赵无名感慨一声,去往他处,收集了一些文弘才与司忆妍的衣物。
回到山中的赵无名,在山内找了一个不错的地方,给文弘才与司忆妍立了一座衣冠冢。
“生前同床,死后也当同穴。两位走好,希望来世能再续前缘。
无论哪个世界,钱都是最重要的。老弟我也曾去过地府,知晓那里最看重钱财,死了也不是立马投胎,希望这些钱币,能让两位在地下过上一段好日子。”
赵无名站在坟前,立足大雪之中,点燃五堆堆积成小山的纸钱。
做完这些事情,赵无名安心回到结界内,等待前来交接之人。
“算算日子,换班的人快到了。
舒服啊,打了个酱油,境界就突破到了凝气十层,
本以为忆妍姐出事,那白袍人会前来找我算账,没想到屁事没有。”
一月上旬上午,赵无名站在文弘才夫妇的坟前,在内心暗道。
这段无聊的时间,赵无名有事没事都会到文弘才夫妇坟前,烧上几堆纸钱。
“老哥老姐,弟弟我要回宗了,以后若是路过这,或想起二人的忌日,有时间会回看你们的。”赵无名祭拜完,转身离去。
赵无名转身刹那,他身前闪过一道光晖,一位身着白袍身影,出现在他跟前。
“我操!”赵无名瞧见来人,登时吓的魂不附体,四肢发颤。
要是赵无名知晓此人随手一击,便抓了数位金丹真人,怕是要被吓的昏死过去。
“妈的,快回宗了,这活阎王怎么来了?难道天要亡我?”赵无名心中立马升起几个问号。
“白袍大爷,你交待我的事不是我没尽心尽力,而是……”赵无名顾不得其它,连忙解释起来。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白袍人挥手打断,用那沙哑的声音道:“那事结果不怪你,你尽力了。”
赵无名见白袍人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长舒一口气,心神立时稳定下来,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
白袍人望着赵无名立的墓碑,沉默半晌后道:“你和这两个人应该是非亲非故吧?”
赵无名闻言,知晓白袍人是在问立墓碑一事,于是回道:“有些人相谈几句话可为一生至交,有些人相处大半生,或许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他们以真心待我,我便以真心回之。
可惜我实力低微,不能保他们周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立一座衣冠冢。”
白袍人闻言,又沉默起来。
“你愿意跟我走吗?”片刻过后,白袍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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