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志得带人进去土雷作坊,很久以后才从里面出来。
好家伙,现在这几个人都没个人样了。余志得全身都黑了,只剩两个眼白还有牙是白的了。
佐政王、司监、司律和司察等人看着余志得说话,就看到那几颗白牙在眼前晃啊晃的,大家都很想笑,但是又不能笑。
所以那是咳嗽声一片啊!
但是这不耽误余志得的汇报工作,其实余志得也憋不住笑,第一笑这个东西会传染,第二他看到随他进去土雷作坊的人什么样子,就能想象到自己是什么样子,所以也有点憋不住笑。
佐政王绷不住了,大喊一声:“别笑了!”
这一声不喊还好,他一喊完大家终于都憋不住了,包括佐政王在内到余志得,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佐政王指挥人带着余志得去好好地洗了洗再来,大家才终于笑够了。
余志得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佐政王,爆炸的发源地在成品库,成品库在地底,他们一身的黑就是去看成品库的时候蹭上来了的。
成品库现在基本废了,几个人一顿刨才刨出来了一条路,成品库靠近库门的地方有一个大坑,是损毁最严重的地方,他们初步断定这里就是爆炸的发源地。
大家陷入了一片沉思。
“成品库土雷爆炸?”蔡司律先说的这句话。
马司监马上接着说:“成品土雷的存放标准在哪里?”
姚司察马上说:“我叫人去取。”
佐政王说:“顺便把现在当朝的术士叫来,我有一些话要问他。”
大家分头行动,佐政王微笑着看着余志得:“京兆尹辛苦了,难为你刚上任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余志得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是小人疏忽,小人有罪啊!”
蔡司律说:“你也不用担心,这土雷作坊本来就不是你的职责范围,这是由总理处负责的,只不过地点在你这里而已。”
马司监说:“好在当初建这个土雷作坊的时候虢大人提议建在市郊,不然的话伤亡可能更加惨重!”
“是啊是啊”大家一片恭维应和之声。
姚司察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土雷作坊只要管理得当,万万不能出现爆炸的事情!建在市郊是因为别处没有这么大的一个地方而已!”
马司监和蔡司律刚想要出声呛姚司察,佐政王先说话了:“那就是说孙广全办事不力了?不知道成王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姚司察眼眉一挑:“孙广全是成王举荐的没错,但是成王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佐政王这话让成王听到恐怕不好吧?”
佐政王“呵呵”一笑,“大家都是为王上效力,我就事论事,不怕他听!”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余志得坐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两只手一直在互相搓着,很是不自在。
两派的人都注意到了,佐政王官最大,他说:“京兆尹和我们讲讲里面的情况如何?”
余志得好像得到了特赦一样,马上站了起来,和大家描述了一下里面的样子。
爆炸当时里面应该死了不少人,因为他们经常能够踩到没有烧完全的尸骨,第一次踩到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后来踩得多了,大家就觉得没什么了。
说到这里余志得的表情很沉重:“死了很多人啊,几位大人,真的死了好多人!”
蔡司律说:“这么一个作坊,起码得几百号人在工作,当时救出来还有一口气的不过几十个,真是一件惨事。”
姚司察:“我已经命人按照孙广全报备的名单去挨家挨户走访了,希望尽快解决伤亡人员的善后工作。唉!”
气氛又一次来到了冰点,大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余志得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继续说吗?”
几个大人马上点点头,余志得继续讲述作坊内的情况。
进去以后因为都炸得七七八八了,很难确认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
后来大家也没有发现什么,打算出来了,领队的却犹犹豫豫,在余志得的追问下,他说出来还有一个成品库没有去看。
余志得马上说要去看看,领队说可能有很大的困难,首先现在到处都是一个样,很难找到成品库的入口,再者成品库在地下,现在可能进不去了。
“我一听他说这个我就火大,很难和有可能进不去都是他的臆断,我就骂了他几句。”余志得说。
领队的此时“咕咚”就跪下了,“几位大人,我也是一时有点担心,我没有不尽不实的意思,请大人明鉴!”说着一拜到地,肩膀处似乎还有一些颤抖。
佐政王说:“起来吧,你后来不也带着京兆尹找到地方了嘛,以后遇事一定要迎难而上不可诸多推搪,懂了吗?”
领队得到了特赦,松了一口气归队继续站立。
余志得继续说:“其实领队说的没错,确实很难找,好在他真的很熟悉那里的情况,他干脆就把眼睛闭上了,凭着本能带我们来到了成品库的所在。我一看,好嘛,全是大石头堵着呢!”
马司监:“哦?大石头,为什么是大石头?”
领队抢答了:“因为成品库门口的是两道石门,为了防潮和隔热隔冷,成品对于保管温度和湿度都有要求的。”
蔡司律:“那么如果温度湿度不合要求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爆炸?”
余志得摇摇头:“那倒不至于那么恐怖,就是到时候成品可能无法引爆,或者引爆后延时才爆。”
佐政王点了点头:“想不到这个土雷这么多讲究!”
姚司察:“可是土雷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南国士兵和塞北匪徒都怕这种东西,所以为了保家卫国,我们不得不造啊!”
几个大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马司监:“继续说继续说,后来你们怎么进去的?”
余志得看了一眼领队,“你来说吧,难为你了!”
领队挠了挠头:“没事没事,不难为不难为,小人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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