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凤云修,你给我说清楚,今天要是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后果,你怕是不会想知道。”萧云初眯着眼睛,眼底里含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凤云修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这个玩笑似乎开大了,也或者说,挑的时机甚至是情况都有些不合时宜,忙拉住她的手,目光重新变得专注而认真,“是我的不对,小初,别生气,敏敏确实和我没有你所想的任何关系,你也听见了,管家是将她安排在了景阳的院子旁边。”
“嗯?”这时候特意提起唐景阳算怎么回事?还和他有关系?
萧云初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见他眉宇间确实并不见任何虚假糊弄的意思,才确定他不是故意混淆视听,这么说,刚才他是——
等萧云初勉为其难帮着他哄子晨子曦先回房间休息后,二人才回到主院,一关上房门,萧云初就捏起某人的一边脸颊冷哼:“可以啊,还敢耍着人玩了,是不是看我们生气,心里还觉得很得意?”
凤云修哪里敢点头,拉住她的手窝在掌心叹气,“我只是想,一直都是我因为有人惦记你想方设法地宣示主权,但小初你却总是让自己一个人猜,虽然我自问不管从任何方面考虑,都算得上是值得托付的人,可在你面前,总归还是不够自信,我需要一些东西证明,让自己相信在你心里是有我的位置的。”
萧云初沉默了许久,才幽幽道:“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没自信?敢不敢把你快挪到我屁股上的爪子撒开。”
凤云修:“……”
“小初,这时候你应该『露』出被我的话触动的态度,然后为了补偿我,主动亲我一下。”至少,亲一下。
萧云初翻了个大白眼,“你能不能别这么戏多?信不信我现在进空间,让你一个人在这儿自娱自乐?”
“不要!”凤云修忙把她整个人抱住,表情格外地严肃,“小初,答应我,不论如何,以后都不要没提前和我说过以前进入空间让我找不到你。”哪怕我曾力战千军万马,可一旦面临可能永远不能见到你的可能『性』,也会怕啊。
萧云初很容易就察觉到他情绪的紧绷,心里最后一点气儿也被他冲散了,只剩下满心的无奈和一点心酸。
其实,知道自己并没有信错人,一切只是他一场玩笑,她就不那么气了,只觉得好笑。
刚刚的情况,说实话,她只要再仔细留意一下他的言行举止,未必就不能马上察觉出他是在说瞎话,或许,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她到底还是不如他那般足够信任他对自己的感情。
上辈子各种各样的秘密一层层包裹着她的内心,让她很难在短时间内对一个人付出全部的信任,哪怕面临一些并不那么可信的‘谎言’,仍然会下意识地去相信。
凤云修想得到她的感情,就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将那为了保证自己不被任何人伤害而树立起的坚不可摧的保护壳一点点撬开,可相应的,她不能永远处于被动,毫不付出,只等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
她总有一天要忘记上辈子那些被迫竖起来的铜墙铁壁。
感情是需要双方一起经营的,如果她不愿意去为此而努力,倒不如一开始就别给彼此这个机会,因为这对凤云修会很不公平,只想着他不背叛自己,却反过来辜负他对自己的心意。
她的信任难得,难道凤云修的感情就那么廉价吗?当然不!这一位可是大周国身份最高,权势最大的一位亲王,整个大周不知道多少德才兼备的女子想嫁给他,至今为止他所展现出来的对另一半的态度,也足以证明,他值得拥有一份不带任何瑕疵的感情。
“小初?”凤云修见她神『色』似暗了一下,心中莫名跳了跳,“你怎么了?如果还觉得生气,那你就打我吧,我保证绝对不反抗。”
萧云初无语道:“你很想挨打吗。”
凤云修回答得很保守:“……如果你有需要。”
“……”萧云初哼道:“我又没有家暴的臭『毛』病,哪儿来的需要!”
凤云修眸『色』一亮,愉悦地弯起了眼睛,“你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
“不早就是了吗。”萧云初说得很随意,“难不成我现在没挂着你宸王妃的名头,你觉得我名不正,言不顺?”
“自然不会,如果你愿意,我明日便可传信到京城,让我那位皇兄发一道赐婚的圣旨!”
“就怕你有这份心,对方未必会乐意让我这么个无名小卒占了这个位置。”萧云初摆摆手,“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急在一时。”
凤云修听罢,反倒『露』出少许遗憾之『色』,如果可以,他很乐意多出这么一件事,终身大事哪里能不急,他可是都拖了二十多年了。
叫来下人给他们送来茶水点心,稍作休息解解乏,萧云初这才打了个响指,“现在你给我说说那位多敏县主的事吧。”
既然和凤云修没关系,那些之前觉得冗长不耐烦听的的背景介绍,倒是可以听一听了,上回唐景阳在有溪村开了一朵烂桃花时她就察觉到他的感情路上似乎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现在看来,说不得就跟多敏县主有关?
上面已经说过,秦敏敏的父王是大周唯一的以为异姓王秦王,先皇时期立下了许多战功,但还有一点凤云修没来得及说完,秦王还算得上是他的师父,在他没有真正能独当一面之前,他所有在战场上的知识,包括排兵布阵,还有驭下能力,如何让那些年长于自己,经验比自己丰富的老将们信服自己,甚至于他很大一部分的武艺,都承袭自秦王。
不曾正式拜师,却胜似正式拜师。
有如此过硬的关系,若是秦敏敏和他对彼此有意,接亲进一步交好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可偏偏他们俩对彼此都没有特殊感情,自然只能做一对异『性』兄妹。
因秦敏敏的为人正如他提到的,确实不错,不矫情,不扭捏,从小在武将堆里『摸』爬滚打,『性』格直爽利落,最不喜的就是所谓大家闺秀什么笑不『露』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这种『性』格只要不故意踩雷,很难让人生出厌恶来。
所以凤云修和秦敏敏的兄妹感情对比起来,甚至比起那几个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都来得要真诚许多,但要说真的多亲近,也没有。
凤云修大概是天生没办法和女人太亲密,萧云初是个意外,这辈子最亲密的大概只有他已故的母妃了。
秦敏敏在外如何张扬,面对他这位不论何时都冷着一张脸的兄长,依旧老老实实不敢造次,比在她父王面前还乖,好歹秦王殿下在自己女儿面前还会『露』个笑脸呢!
“可是,好像不太对吧。”萧云初听到最后才提出疑问:“既然秦王是异姓王,应该算是和你同等品级?”
凤云修点头,“对。”
“那他的女儿不该是郡主?”还是大周在这方面的分封和她所知道的不一样?
又或者,秦敏敏并不是秦王的嫡女?
“敏敏是秦王的嫡女,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嫡女,秦王他老人家甚至没有儿子。”准确说,是曾经有过的儿子都已经不在了。
凤云修在提到秦王没有儿子时面『色』明显沉了一下,萧云初立即知道这里面怕是有猫腻。
其实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很简单的一个词大概就能概括——功高震主。
尤其如今还已经换了一位皇帝,前朝留下一个功劳名声都比皇帝更大的异姓王,手里同样握有军权,当皇帝的能安心得了?
偏偏先皇留下了一道圣旨不许削了秦王的王位,还言明王位可以承袭!
不能动秦王,就只能动秦王身边的人,那几个儿子是怎么死的,大概只有秦王和上头那位,还有凤云修最清楚了。
唯一仅剩的这个女儿,本该赐予的郡主也没给,反而甩出个不上不下的县主之名,也不知道是膈应谁呢。
要不是秦王的确没有谋反之意,不忍大周的百姓们饱受动『乱』之苦,就皇帝这么个作死样,『逼』都能『逼』得造个反给京城看看。
“那唐景阳和她怎么回事?唐景阳是北元府的人?”
“不,他是京城人士,而且,唐父正是如今朝中的殿阁大学士,官拜一品,乃文官之首。”凤云修随口扔出一个大消息来。
萧云初懵了一下,才僵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你居然找来殿阁大学士的儿子给咱们家孩子做启蒙先生?”不是她觉得子晨子曦不优秀或者怎么样,但,唐景阳有那样的出身,才学必然不成问题,就算不去当官,也有的是能发光发热的地方吧?
凤云修特别坦然,“我可没有勉强他,他自己愿意来,我只是顺水推舟。”
“……”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即便唐景阳没有不愿意,就不信你没故意施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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