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神经已经在被沸煮,花招还是听清了他的话,一瞬瞪大了眼睛,黑眸成了妖异的环瞳。
“啧,居然还兴奋。”
“心肝儿,床……”
他似水柔情的感叹了声,接着粗俗恶劣的在花招胸前拧了下,疼痛伴随着难以言喻的酥麻,花招嘤咛了声,与此同时听见某人一字一顿道:
“**。”
“********。”
“爽吗?”
“摇头啊……”
“所以还是这样才能感觉到爽吗?”
“小\/骚\/货,再骂人的话,就让你当一辈子的小哑巴了。”
在弥杀第一句荤话出口时,就封了花招的嘴巴,让人说不出一句惊怒羞愤的话来。
此时,他不紧不慢的欺负着人,幽深的眼睛瞧着花招脸上每分每秒的变化,和在观赏一件要据为己有的宝物没什么两样,充满了想占有的喜爱。
花招眼泪早弄花了视线,他看不清,只想挣扎,又无能为力,眼泪流的更凶。
在弥杀不如第一次的温柔下,他妖化的明显,除了发色瞳孔,指甲都逐渐尖长了起来。
被情欲折磨的样子,目前独属于他的美景令弥杀有点儿失控。
“怎么办,真的想把你搞坏了。”
“你乖点儿,哄哄我好不好?”弥杀不讲理的说着,解了他的哑咒,出口的第一声就惹的弥杀心痒。
“我嗯……”花招想说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也不懂什么是他哄他,他脑子被煮的昏昏涨涨的,低头,讨好的用嘴唇碰了碰男人脸颊。
真纯情,哪怕眼睛里都染了春意,一丝不挂的被胁迫着,居然还能这么纯情,流露出殷勤小意的讨好来。
“你是怕我搞不坏你吗?还敢亲我?”
弥杀顶了下腮帮子,“挑衅是吗?”
……
弥杀知道他受不住,轻轻浅浅的,心神都凝在那张漂亮失神的脸蛋上。
“心肝儿……”
“嗯?”花招强撑着半撩起眼皮来。
“别睡。”弥杀轻咬着他圆润的肩头。
“好累……!”花招猝不及防的哑声尖叫了下,浑身又没了力气,双臂软绵绵的搭在男人肩膀上,身子往人身上倒。
“我歇一会儿就好,求求你了……”
“怎么这么没用。”弥杀不太满意的说着,动作轻柔的把他抱怀里,让他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泄愤的轻咬他。
“…都一天了。”
花招道,窗外的竹影又成了金色的。
“你是妖,才一天怎么就不行了?”弥杀对此真的十分纳罕,可是见他疲倦又不似作假,“真有这么累?”
“嗯……好胀。”第一次结束时花招只是有些累,可现在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胀?”弥杀没觉得他是在说那事,他家心肝儿脸皮薄的很,除了难受,不要,够了,这种宽泛的哪都能用的词汇,其他的根本说不出口。
弥杀手掌放在他丹田处感受了下,大概猜到他说的胀是什么原因,修为太低,灵力太满,弄的人昏昏欲睡了自然不舒服了。
一时又是无语,又是好笑,抱着把他放床上,“你躺着我们玩会儿,让你先稍微歇歇。”
低低的“嗯。”了声,花招感觉意识便慢慢沉了下去,因为某个混蛋的原因花招并不能沉睡过去,他的意识在海底随着深海洋流一起一伏,只是始终难以真正的浮出水面。
朦朦胧胧间,花招听见他说:
“虚不受补的小雀精。”
什么虚不受补?怎么还说混账话!
他以为自己说了出来,实际上连声呓语都没有,声音都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
……
“歇好了?”
“……没。”
弥杀笑了声,瞧着他红扑扑的脸,懒得戳穿他。
“你还没好吗?”花招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外面又是月华融融的景象了。
“中间见你睡的香,陪你一块躺了会儿。”
“…是吗?”花招怀疑,他感觉自己根本没睡踏实过。
弥杀一下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也不诓人,诚实道:“就这么抱着你闲躺的。”
“你!你!”花招结巴了两声,才道出义正言辞的一声:“不知廉耻!”
弥杀对他这不痛不痒的话发出一声嘲笑。
“所以这么长时间你,你就………”
“固\/本\/守\/元。”弥杀接他的话。
“固\/本\/守\/元!”花招觉得他在逗自己,这人也太过混账了。
“不高兴了?”弥杀明知故问道,混不吝的问他,“啧~~这么想要本尊啊~~”
“你!不许这么说我!我不是!”
“你不是?那要怎么才算?被******不出算吗?”
花招不敢点头,他点头了弥杀一定会这样干的,他心底慌慌的抓着床单,摇头,可是根本没用,对方那些带着侮辱性的下流话根本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再次听到了对方温柔的喊他心肝儿来。
“心肝儿,坦诚点儿,别这么害羞,谁都有欲望的。”
花招停顿的时间有点久,久到弥杀以为他还和之前一样不好意思开口时,这人用喑细微的哭腔求道:“你喊我心肝儿啊…你喊我心肝儿嘛……我不是那什么,我是你心肝儿啊…你还这样喊我嘛…不要喊我那些……”
这次沉默的成了弥杀。
好像对方拿了把刀捅进了他的心脏,他知道这是对方走投无路的不得已,他心软了,但是还有出奇的愤怒,毕竟他真的捅了他一刀。
弥杀现在就在这感觉,小雀精很乖,乖的被他欺负哭,在他要他坦诚时说了这句话。
确实坦诚,可不是弥杀想听的。
他想听的是浪荡话,不是这种纯情语。
他心软又生气,不讲道理都成了欲望。
心软生气在吻的细微轻柔,生气体现在某人惊声啜泣与哀求里。
在被浪潮推到醉高处又慢慢回落时,花招听见他身后传来一道无奈至极的声音。
“别再惹我生气了。”
花招的无声的眼泪成了压在喉咙里的呜咽。
因为他想他喊他心肝儿,因为他喜欢他,所以让他生气了吗?
*
债一直没还完。
花招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几天了,可能是十天,也可能已经一个月了。
某人还是要说那些侮辱他的粗口,可花招已经不会求他喊他心肝儿,只是那种羞耻难堪花招已经摆脱不了,他说不出那种荤话,也听不得。
好像一张纸,弥杀拿起来涂涂画画,以为这人要变了,起码会染上些他涂抹了颜色,可是对方始终是一张纯情的白纸。
没了他的人为刺激,眼底依旧澄澈清亮。
花招发现自己只要不再执着于挑拨弥杀那根有关喜欢一词的神经,弥杀就会温柔许多,虽然粗话少不了,可至少不会咬的他遍体鳞伤的。
花招又一次醒来时,他正躺在弥杀身上,后背贴着对方结实的腹肌,脑袋靠在他胸膛上。
对方正在帮他涂手腕的牙印,用的还是那瓶白玉罐里的东西。
白玉罐一罐罐见底,那个粉色的小玉罐都没有被用过一次。
花招刚歪了歪脑袋,额头就被男人轻吻了,每当这个时候花招就想这怎么不算缱绻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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