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院内,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影。
小月靠在柔软的躺椅上,身旁的小桌上摆放着各种颜色鲜艳的布料。
两名嬷嬷正坐在一旁,专注地为还未出世的小主子缝制衣裳。
小月微微低头,轻柔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待。
再有两个月,这个小生命就要降临到这个世界啦,真的很期待呢!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幸福的微笑。
“少夫人,往后您不用操心这些,交给我们做就行了。”
其中一位年长的嬷嬷停下手中的针线,关切地说道,眼中满是疼惜。
“是啊夫人,您觉着累就眯会儿吧。”另一位嬷嬷也附和着。
手中的针线活却没停下,飞针走线间,一件小衣裳的雏形渐渐显现。
“那就辛苦两位嬷嬷了。”小月轻轻点头,笑着说道。
她知道嬷嬷们是真心为她好,便不再坚持。
靠在躺椅上,小月惬意地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看看天色,日头已经渐渐西斜。
夫君出去已经半天,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她心中想着,不禁又多了几分期待。
想象着沈崇礼回来后,看到这些为孩子准备的小衣裳。
那副惊喜又开心的模样,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甜蜜的笑容。
“也不知道少主今天回来,看到这些小衣裳会不会乐开花。”年长的嬷嬷笑着说道。
“那肯定呀,少主指不定多高兴呢。”另一位嬷嬷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这充满欢声笑语的玲珑院内,浓浓的期待与幸福的氛围愈发浓烈。
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大家都在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这个新生命的降临。
……
这些日子,刘夫人仿佛着了魔一般,一心只想杀了沈崇礼。
她派人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与途径。
几经周折后,终于在今日成功与玄机阁的阁主约好,见面谈一笔交易。
玄机阁,在大盛朝的权贵圈子,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它乃是大盛朝最庞大最专业的杀手组织,犹如一头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巨兽。
其业务非常广泛,无论是暗杀、情报搜集,还是其它不可描述的需求。
只要出得起足够的价钱,在大盛朝几乎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玄机阁中的杀手们各个身怀绝技,行动诡秘。
创阁至今刺杀零失败的佳绩,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刘夫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头戴帷帽,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
根据对方提供的地址,她脚步匆匆,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巷深处,有一扇不起眼的木门,这便是玄机阁在帝都的其中一处联络点。
只见她抬手轻叩木门,两长五短,不多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名面色冷峻的黑衣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侧身让她进去。
门内是一个狭窄的通道,两侧墙壁上挂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
沿着通道前行,刘夫人被人带到一个幽暗房间。
房间内布置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正中央坐着一名黑衣男子。
此人头戴斗笠,黑纱垂下,看不清面容。只听他缓缓开口:
“这位夫人,请问您需要我们玄机阁为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刘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想请你们出手,帮我杀一个人。”
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
听闻此言,男人轻轻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狠厉。
“哦?不知刘夫人想杀何人?想必您也清楚,我玄机阁做事,向来明码标价。”
刘夫人咬了咬牙,“只要能杀了沈尚书之子沈崇礼,钱不是问题!”
想起女儿的惨死,以及沈崇礼夫妇恩爱的场景,她心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闻言,男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许久,他缓缓开口:
“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那位沈公子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此事难度不小。
不过,既然您如此有诚意,我们倒也可以接下这单生意。
只是,刘夫人需先交付一半酬金,十万两白银,而且不能讨价还价。”
刘夫人没有丝毫犹豫,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重重地拍在桌上。
“这是十万两银票,算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定当奉上另外一半。”
她眼中满是期待与疯狂,仿佛已经看到沈崇礼倒在血泊之中。
男人拿起银票看了一眼,见没什么问题,便收入怀中。
“好,您放心,我玄机阁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您回去静候佳音便是。”
说罢,男人站起身来,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只留下刘夫人独自坐在房间内,沉浸在复仇的幻想里。
“沈崇礼,既然娇娇活着的时候,你不愿意娶她,那我就送你下去陪她!
事成之后,再将你们合葬在一起,让你和娇娇在九泉之下也能做一对鸳鸯!”
她咬牙切齿地低语着,脸上的神情因仇恨而扭曲。
而此时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原本已经离去的男人,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身形微微一顿。
那隐匿在斗笠后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惊讶,又似是不屑。
“为了一己之恨,竟做出如此荒谬之举。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他心中暗自思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在他眼中,刘夫人此举不过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妇人的疯狂之举。
但这背后牵扯到的沈崇礼,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单生意。
坊间传言,此人身手了得,在帝都也算有些势力,若贸然出手,可能会惹上不少麻烦。
男人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计较。正好今日阁主在楼里,他决定先亲自去汇报一下此事。
然后摸清沈崇礼的日常行踪与护卫情况,再制定一个周全的暗杀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才能拿到刘夫人许诺的丰厚报酬,又不至于给玄机阁带来过多隐患。
“这笔银子,怕是不好挣呐!”他低声自语,而后身形如鬼魅般融入黑暗之中。
只留下空荡荡的走廊,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当刘夫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府邸时,她满心都想着即将实现的计划。
每当她想到沈崇礼的死期近在眼前,就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可刚回到前厅,就见孩子他爹眉头紧锁,在那里来回踱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刘源一看到她,赶忙迎上去,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夫人!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命人去张贴寻人启事了!
听管事们说,你突然变卖了府中一半的店铺和田庄,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他的声音因为着急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没出什么事,想卖就卖了。”刘夫人轻描淡写地回答。
说话间,刻意避开刘源探寻的目光,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她那微微躲闪的眼神,还是泄露了心中的一丝慌乱。
“万万不可轻易变卖啊!夫人,自打贼人将我们府里偷空,这些东西就是我们一家人以后唯一的依仗了!
更何况,你如此急着变现,难免会被那些人拼命压价!
这些家产原本的价值,超过二十万两呀!如今却亏了一半不止!”
刘源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他深知这些产业对如今家道中落的刘家意味着什么。
若是没有了这些,这一大家子往后的日子只怕会过得无比艰难。
“这样吧,你把变卖家产的银子给我,我去将那些店铺田庄通通赎回来。
事已至此,哪怕对方狮子大开口,亏个一两成,咱也认命了!”
刘源伸出手,眼巴巴地望着她,仿佛只要拿到银子,就能挽回一切。
“这些银子已经全部都被我用完了。”刘夫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她知道此事瞒不住,但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什么!用完了?难不成你去赌场了?”刘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在他心中,夫人向来稳重,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就在这时,刘源三个儿子和儿媳们听到下人的禀报,以为爹娘吵起来了。
便不约而同地都来了前厅,正好看到二人对质的这一幕。
“爹,娘,你们在谈什么!是府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大儿子一脸关切地问道。
他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其他人也都面露担忧之色,围在父母身边。整个前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刘源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痛心,缓缓开口说道:
“还不是你们的好娘亲呐,自作主张变卖了大半的店铺和田庄。
听管事说换了十万两银子,才半天不到,她竟说银子全花完了。
我这不正在问她,这笔银子都花哪去了吗。刚问呢,你们就来了。”
他边说边摇头,眼神中满是对夫人此举的不理解和忧虑。
大儿子听后,眉头紧锁,看向自家老娘,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与不解:
“娘,您这是为何啊?咱们家如今可不比往日。
这些产业可是全家日后生活的保障,怎能如此轻易变卖,还一下子就花光了银子。”
二儿媳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娘,您总得给我们个说法。
这么一大笔银子呢,到底花在什么地方了?”
她的脸上满是担忧,毕竟这关乎着整个家族未来的生计。
刘夫人看着围在身边的家人,心中一阵纠结。
一方面,她深知自己花钱雇凶杀人的事一旦说出来,家里一定会极力阻拦。
另一方面,看着大家焦急担忧的模样,她又有些于心不忍。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暂时隐瞒此事。
“你们别管了,我自有打算。这些银子花得有价值,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她别过头,避开众人的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试图以此打消家人的追问。
小儿子却不依不饶,着急地说道:“娘,您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
家里现在的情况您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大的事,您怎能一个人擅自做主啊!”
他的眼中满是委屈和焦急,对于母亲的隐瞒感到既生气又无奈。
整个前厅的气氛愈发凝重,家人之间的猜疑与担忧如乌云般笼罩在心头。
每个人都被刘夫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心烦意乱。
为了逼母亲说出银子的去处,刘家三个儿子和自己的媳妇对视了一眼,纷纷达成了共识。
只见大儿媳率先发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刘大,这个家眼看就要喝西北风了,还是散伙算了,我不跟你过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些年我跟着你,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为你生儿育女。
没想到婆婆一声不吭就把咱家的家底败光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大儿子也配合着演起来,“哼!不过就不过,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他佯装愤怒地甩了甩袖子,脸上满是“绝望”。
二儿媳见状,也不甘示弱,拉着二儿子的胳膊,大声叫嚷道:
“老二,你看看这是什么事儿啊!咱娘这么折腾,咱们以后可咋办?这日子没法过啦!”
二儿子也跟着唉声叹气,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小儿子和小儿媳更是夸张,小儿媳直接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完了完了,这个家彻底完了!这么多银子说没就没了,以后孩子们吃什么,喝什么呀!”
小儿子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娘,您到底把银子弄哪儿去了?您倒是说句话呀!”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整个前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想用这种近乎“撒泼”的方式,逼母亲说出银子的下落。
刘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家人们这般模样,心中又气又急。
但她心中的执念仍未动摇,咬着牙就是不肯松口。
刘源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又气又无奈,他试图劝阻儿子儿媳们:
“都别吵了,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可在这嘈杂的争吵声中,他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根本无人理会。
整个刘家,因为这十万两银子的去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矛盾之中。
刘源痛心疾首,双眼紧紧盯着刘夫人,试图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夫人,咱们刘府今非昔比,过去咱们库房里随随便便一个最不起眼的物件,也能换个几万两银子花花。
可你忘了吗?咱家已经被偷得一根毛都不剩了!这些变卖的资产,就是咱们家唯一的指望了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不仅仅是对家庭经济状况的担忧,更是对夫人冲动行为的无奈与痛心。
“老爷,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不甘心!
咱们的娇娇死于非命,凭什么死活不肯娶咱们女儿的沈崇礼就活得那么滋润!
娇娇生前不是最喜欢他吗?我找人杀他,肯定是要花钱的啊!”
刘夫人再也承受不住家人的逼问和内心的压力,终于将藏在心底的秘密脱口而出。
她的眼眶泛红,声音中满是悲愤与决绝。
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找到了宣泄口。
刘源听到刘夫人的话,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夫人竟然为了女儿,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花十万两银子雇人去杀沈崇礼,这是一种不理智且不计后果的行为!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十万两只是一半的酬金。
我已经答应事成之后,再付十万两,到时免不了还要变卖剩下的那一半家产。”
大儿子听到母亲的话,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久久回不过神来。
“娘,您怎么能这么做!沈崇礼可不是一般人!咱惹不起!
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弄死我们,您这样做会给咱们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调,心中满是对家族命运的担忧。
二儿媳也吓得脸色苍白,“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十万两银子已经花出去了,这还只是一半的钱!
要是被沈崇礼知道是咱们雇的人,咱们刘家可就完了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小儿子则是一脸懊恼,“娘,您太糊涂了!您做决定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处境啊!”
他用力地抓了抓头发,后悔自己刚才不该逼母亲说出真相,现在知道了,反而陷入了更大的恐慌。
整个前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被刘夫人的话惊呆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每一个人。
刘源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知道,这个家或许因为这个婆娘的冲动之举,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哼,那又怎样!我都想好了,杀了沈崇礼之后,我们刘府就跟沈府结阴亲。
将他和娇娇葬在一块,有了喜欢的人相伴,娇娇在九泉之下就不会孤单了。”
刘夫人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这是她为女儿能想到的最好结局。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你!你!”
刘源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身,手指着刘夫人,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你这么做,是要把整个刘府都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怎么也想不到。
平日里还算理智的夫人,竟会因为女儿的死,做出如此荒唐骇人的决定。
“娘!您疯了吗!您让我们怎么办!小妹是死的,我们这一大家子还是活生生的人呐!”
大儿子急得眼眶都红了,他冲到母亲面前,大声质问道。
“一旦事情败露,我们全家都得跟着您陪葬!您不能因为小妹一个人,就毁了整个家啊!”
二儿子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对母亲的失望。
二儿媳早已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小儿子也是一脸绝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娘,您太自私了!您只想着小妹,却不顾我们的死活。
这哪是为小妹达成心愿,这分明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小儿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怨,此时的他,满心都是对母亲冲动行为的怨恨。
刘夫人却不为所动,她固执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家人。
“我不管,能嫁给沈崇礼一直都是娇娇的心愿,我这么做,只是帮她达成所愿。”
她平静的声音在前厅响起,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她心中那股疯狂的执念。
小儿子最先反应过来,眼中满是焦急与恐惧,他一把抓住刘源的胳膊。
“爹!快想想办法!爹!”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变调,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呼喊。
此刻,他深知只有曾经为官数十载的父亲是家里唯一的指望。
“在整个大盛朝,敢接下这单生意的,莫过于玄机阁的人,我现在就去见他们的阁主!”
刘源牙关紧咬,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他很清楚玄机阁的行事风格和危险性,但他别无选择。
“爹!我也去!”
大儿子不假思索地说道,他想和父亲并肩作战,共同解决这场危机。
“不!你们不能破坏我的计划!”刘夫人见状,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试图阻拦他们。
她双眼通红,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复仇的执念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夫人痛失爱女,精神有些不正常,来人!将夫人关进佛堂,直到我回来为止!”
刘源果断下令,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他知道,此时必须采取强硬手段,才能阻止这个婆娘继续犯错。
“不!刘源!你不能这么对我!”刘夫人拼命挣扎着,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丈夫竟然会为了阻止自己给女儿报仇,将自己关起来。
“娘,这次是您有错,您就先听爹的吧!”二儿子无奈地劝说道,眼中满是痛苦。
他理解母亲的丧女之痛,但更明白母亲的行为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其余人见此场景,纷纷转过头,不忍直视这一幕。
二儿媳早已泣不成声,小儿子则一脸黯然,默默地低下了头。
整个前厅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绝望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刘源带着大儿子匆匆离去,而被关在佛堂里的刘夫人。
心中的仇恨之火却并未就此熄灭,反而在黑暗中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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