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姝在储秀宫里砸了一地真品,全是上官亥托人送进宫的,为的就是上官姝在宫里能好过些。
服侍的小宫女都不敢进去,以前姝妃娘娘从未这么生气过,这副模样倒是想良嫔娘娘那样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
整个正厅没有一块下脚的地,虽说是不可能,但要是万一皇上这时候过来,那姝妃娘娘就是彻底完了,李姑姑见到程锦抒时也震惊的不行,也不怪她家娘娘这么生气,皇上还如此看中那人。
“娘娘,现在不能慌,更重要是让皇上这后宫不止有云棠,还有您”。
上官姝恢复些理智,“姑姑,皇上的心思从不在我这,你是知道的,如何让他知道后宫还有我们”?
“娘娘不妨邀兰嫔、丽常在御花园一叙,共商”。
原来云棠不在,皇上都不曾宠幸后宫,如今云棠回来了,就更困难了,李姑姑现在就是为了让上官姝冷静下来,才那么说的,若是知道有个蠢人做出那等事,她是断不会让姝妃娘娘去蹚那趟浑水。
上官姝派人将姜兰与吴沛菡邀到御花园的荷花塘边,那两人见云棠回来也急的不行,见上官姝相邀,立马就去了。
程锦抒在经过御花园一个亭子后,看到这几人在河边。
春华见到几人,自是讨厌的不行,明明是自己小姐的夫君,被她们占了那么多年。
从三人旁边经过,自是不能当看不见,春华附在程锦抒耳边,“从荷花亭一处至另一处,分别是兰嫔,姝妃,丽常在”。
上官姝刚刚在宫门口没有近看到程锦抒,如今人近在几步远,自是看到清清楚楚,五年后的云棠更是长开了,容貌更甚从前,相比于以前,更添了妩媚。
暗林、春华向三人行礼,“姝妃娘娘安,兰嫔娘娘安,丽常在安”。
“起来吧”。
程锦抒没有行礼,虽然现在的程锦抒没有云棠的记忆,但是骨子里是和原来一样的,有自己的骄傲。
李姑姑自然是为了上官姝说话,摆出老嬷嬷的姿态,“云姑娘姑娘,虽然您原来是太子妃,可如今您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当向这三位娘娘行礼”。
吴沛菡急于在上官姝面前表现自己,自己的父亲在上官亥手底下做官,自己不得不巴结着上官姝,所以附和着李姑姑的话,“是啊,云姑娘,外人只会说定国公府不识礼数,恐怕会失了国公府的颜面”。
“李嬷嬷说话好生发笑,我们姑娘什么身份,您自个儿清楚”,春华的嘴向来不饶人,如今她家小姐刚回来,还失了记忆,春华更不能让她被那老嬷嬷欺负了去,便僭越了。
“还有丽常在您,也不必急于为李嬷嬷说话,我们姑娘若是有错,自有皇上定夺,自不会叫常在担心”。
春华在宫里待了五年,早已经磨好了性子,虽是说话犀利,还是顾及姝妃的面子,“三位娘娘见谅,我们姑娘才进宫,许多规矩是不懂的,皇上也没要我们姑娘学”。
其实春华这话更刺激了上官姝三人的嫉妒之心。
上官姝还是挤出一丝笑意,“云姑娘自是不必向本宫行礼,还不知云姑娘这是去何处”?
程锦抒根本不想搭理她,奈何她们三人挡着路,也不让开,让程锦抒不得不与她们寒暄。
“马厩,我的马在那”。
吴沛菡是气极了,姝妃那个胆小的,自己是替她说话,她竟然不帮自己,吴沛菡看着程锦抒的眼睛像淬了毒,在众人的不知不觉中,往后退了两步,余光看见后面的荷塘,一条毒计浮上心头。
上官姝还想说什么,程锦抒早已没了耐心,春华看出了程锦抒的心思,替她解了围,“娘娘若是无事,我们姑娘还要去马厩,就先告退了”。
“好,本宫就不耽误云姑娘了”。
程锦抒听到这话就准备走了,经过吴沛菡面前,突然一股大力将她往旁边的池塘拉去,程锦抒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拽进了池塘。
而在众人看来,就像是程锦抒没走稳,将吴沛菡撞进了荷塘,连带着自己也跌进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的都慌了神,傅怀柔过来就是看到了这一幕。
傅怀柔本是去宸安宫寻程锦抒,从秋实那得知她去了马厩,便沿路寻过来,哪知道一到就看到了程锦抒坠河的一幕。
暗林在看到程锦抒跌进水里时就立刻跳了下去,由于御花园的石子路窄,暗林跟在后面,又有上官姝和姜兰一行人挡着,更误了时机。
程锦抒被救上来时呛了好几口水,人也昏过去了。
暗林将人背回宸安宫,春华去请太医了,傅怀柔派贴身婢女羽儿去禀报给傅怀渊,自己也跟去了宸安宫。
程锦抒被救走后,吴沛菡还在水里泡着,宫里谁都不知道,素来柔弱的丽常自小生在水边,熟识水性。
吴沛菡憋着气,时不时扑腾两下,像是不会水的样子,最后还是她的婢女喊来小太监才将人救起,小太监还想去为吴沛菡请太医,怎料吴沛菡咳了两口水出来便醒了,小太监也摸不着头脑,便走了,还跟旁边的内监说,“丽常在在水里比云娘娘还久,怎的没事”?
“丽常在会水”?
“没听说过啊,之前还因怕水鲜少来荷塘”。
“真奇怪”。
暗林将程锦抒背到宸安宫时,秋实正将吃食备好,等着程锦抒回来吃,就看到程锦抒在暗林背上昏着,当即就迎过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
“落水了”。
“先进去,怎么会这样,娘娘自小怕水”。
暗林将人放到内室的榻上,太医也跑来了,进去给程锦抒把脉。
不等太医出来,傅怀渊疾步进来,脸上乌云密布,“棠儿呢”?
“回皇上,在里屋”。
傅怀渊疾步进去,坐在程锦抒榻边,钱高阁见傅怀渊进来,欲起身行礼,被傅怀渊拦下,“不必,先把脉”。
钱高阁的手搭在程锦抒的脉上,眉越来越皱,“回皇上,娘娘此时昏迷,不仅是落水的后果,还是以前,臣看娘娘脉象,娘娘身体亏空是……”
“说”,傅怀渊已经没有丝毫耐心了。
“是,是多年前小产的缘故,落下了病根,极其畏寒”,天知道他把出五年未出现的娘娘竟然小产过的脉有多震惊。
傅怀渊满心愧疚,将程锦抒的手握住,看向钱高阁的时候又是黑着脸,“能医好吗”?
“回皇上,如今只能好生养着,至于娘娘以后,恐难有孕”。
“你先将她的身体好生调理,她是最要紧的”。
“是,娘娘此时有些发热,怕是明日才会醒”。
傅怀渊点点头,让人都下去了,自己陪着程锦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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