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这些小插曲抛至脑后,都随着傅奕陵就坐,傅怀渊自是想云棠与他坐在一处,但是两人还没完婚,实为不妥,被云棠拒绝了,云棠与云林,林幼宜坐在一处,傅怀渊在上面一脸幽怨的看着她,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
云棠觉着好笑,自顾自笑了几声,引得林幼宜回头,“棠儿何事发笑”?
云棠这才回过神来,“无事,无事,母亲吃菜吧”。
众人酒过几旬,已是有人醉上几分。
赵以安喝了不过三五杯,竟有些晕乎乎的,脑子有些发闷,和赵行知说了一声,便走出去透透气,云镜见赵以安出去了,不过片刻,她也静静的出去了,御花园人员众多,人也没发现两人都离席了。
赵以安站在河边吹风,越来越晕,这酒似乎要比以往喝的更烈些,这么久都未缓过来,赵以安叫来宫女,让其把自己带到了为赴宴之人休息准备的屋子里,准备进去睡一觉,小宫女将人扶在床上后就带上门走了,也没注意一路跟在后面的云镜。
云镜见人走后,悄悄推门进去,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男人,心中有一丝纠结,也仅仅是一丝,最终心一横,脱掉自己的衣裳,躺在赵以安的身侧,缓缓闭上眼。
过了许久,御花园宴会快散了去,云棠发现云镜不见了,“母亲可看到云镜了,如今都快走了,她也不知跑去哪了”。
“去找找,她惯是个有主意的,别做了什么事”。
这边赵行知也看到赵以安许久没回,几人也去寻了。
赵以宁和云棠走到一处了,云棠得知赵以安也不见踪影,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前面女子哭闹的声音引起云棠二人的注意。
一刻钟前,宫女意识到宴会快要结束,便来看看赵以安离去了没,敲了几声,无人应答,便推门,谁知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床上男女交颈而卧,随即手里的托盘掉落在地,惊醒了床上的人。
云镜一醒来,眼泪就涌上来,将被子护在胸前,“大人,大人”,哭哭啼啼,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赵以安按了按发疼的眉心,“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我是赴宴的,大人您的玉佩掉了,我来给您送玉佩,谁知您将我当成了棠儿”,说着便将玉佩递出去。
云棠和赵以宁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赵以安见云棠进来也不淡定了,“棠儿,你听我解释”。
“不必,赵大人,都把衣服穿好吧,这着实不成体统”。
两人穿好衣裳不一会,赵行知夫妇和云林夫妇也走了进来,王若看到眼前的场面,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娘”,赵以宁扶住她坐下。
林幼宜则是惊的说不出话,她知道云镜心不正,没想到胆子如此大。
赵行知上前去就给了赵以安一巴掌,“你这逆子”。
在场人都惊呆赵行知这一举动,,“我赵家百年清誉,清流门第,竟在你手里毁于一旦”,赵行知说完喘了几口粗气。
林幼宜看到一旁的云镜,也气不打一处来,“云镜,你这是疯了吗”?
云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二婶婶,我真的来给赵大人送玉佩,就被拉了去”。
云镜将玉佩拿出来,赵行知信了几分,但是云棠一家确是什么都不信。
赵以安得知云镜身份,想到之前京城流言,更是生气,“原来是你,从前你就陷害我与棠儿,现如今又陷害于我,白日里相撞便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云镜无从辩驳,只得一直哭,但是她和赵以安躺在一张床上这么多人看到了,还有这名宫女都看到了,她定能嫁入赵家。
赵行知听了这么多,算是明白了,上次从江南归来,王若就与他说了赵以安所做的混账事,他将赵以安禁足在他的屋子里,谁知刚放出来参加这宴会,就出来这等事。
赵行知最后拍板,先是对旁边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宫女开口,“这次事情我明日自会向皇上请罪,还望女使莫要外传”。
小宫女急忙应答,“是,大人”。
然后指着云镜说,“明日叫你父母来我赵府,商量婚事”。
这是王若醒了,众人都去关心王若,只有云棠看见云镜面露喜色,真是叫人恶心。
王若看的这副场面,又想到自己刚刚醒来听到赵行知最后一句话便都懂了,拉着赵行知的手,“不能有转圜了吗”?她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那等心黑之人。
“不能”,赵行知语气坚定。
王若已经泣不成声,“可是,可是安儿是被陷害的啊”。
“这事就是教他,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入朝为官了,还像在家一样天真”。
众人都不愿去碰那床榻,也没人想起来看床上的落红,等到婚后,云棠偶遇这名宫女,才得知这床褥上竟无落红。
云林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之前就听林幼宜心术不正,没曾想竟不正到如此地步,前些日子的流言竟是有她的手笔,他这是鲜少管家事,这大房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还有这事,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事必有他大哥的手笔,科考成绩刚出来时,云林就听说云森甚是关注,他还纳闷呢,如今想来便是说的通了,想必是去选乘龙快婿了。
云棠一家一回云府,云林就去了大房的院子,看着云林来了,云森就知道事成了。
云林没绕弯,直接了当的问,“大哥可知你的好女儿在宫里都干了什么”?
云森笑意盈盈,活脱脱一只笑面虎,“二弟说的好生笑人,我又没去怎地知道”。
“呵,这大哥恐怕不仅知道,连主意都是你出的吧”。
云森不管云林怎么说都不认,云林也不管这事儿了,“明日我与赵行知会进宫请罪,人是我们带进去的,我们自是有错,还有,大哥的目的达成了,赵家说了要娶云镜,还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云林拂袖离去后,云森才笑出声,“真是我的好女儿,你就安心在家里待嫁吧”,他此时沉浸在高兴中,丝毫没有将云林的最后一句话听进去。
现在天色已晚,云镜早已精疲力尽,就匆匆道别回屋了。
这边沁宜院,林幼宜还生着气,倒是云林想开了,明日请罪后就在皇上那划清界限,以后这宴会云镜也不必跟着二房参加了。
“你说这云镜,怎么就心思那么多,带她出一次门就弄出一些事,真是叫人精疲力尽”。
云林一脸谄媚的走向林幼宜,“夫人以后不必管她了,可是累了,为夫来给你按按”,说着就给林幼宜按了起来。
按了之后林幼宜确实舒服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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