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的枪声犹如惊雷,瞬间震动了整个中华大地,宣告了全国抗日战争的爆发。
刘松风敏锐地捕捉到院子里日本人心态的微妙变化。那些年轻的日本人,脸上洋溢着狂热,似乎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所驱使。而那些更为沉稳的,如松本,虽然表面上保持着“老树皮”般的平静,但刘松风仍能从其偶尔投来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阴谋的气息在悄然酝酿。
小林龙介,这个曾经的失败者,如今已从阴影中走出,变得近乎癫狂。他仿佛将整个上海视作自己的领地,目中无人,狂妄至极。
然而,在这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中,上海人民并非孤军奋战。全国人民都在以各种方式支持着抗战,上海人民也不例外。
在上海卡尔登戏院,上海剧作者协会召开了一次意义重大的会议。在夏衍的提议下,他们决定集体创作一部名为《保卫卢沟桥》的三幕话剧,以此歌颂那些英勇抗战的军民,唤起更多人的爱国热情。剧中台词“保卫祖国,一切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振聋发聩,令人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上海的大量工厂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内迁工作,以保留民族工业的火种,为未来的抗战提供物质基础。
然而,金陵政府却迟迟未对日宣战,只是发表了一份《自卫抗战声明书》。这样的态度,无疑令人感到悲哀和失望。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上海再次成为敌人挑衅的目标。驻沪日本海军自七月以来频频挑衅,意图制造事端,为在上海发动侵略战争寻找借口。
7月24日,驻沪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宫崎神秘失踪,日方随即以此为借口,向上海当局和军警施加压力,大战一触即发。
戴春风回到办公室时,余怒未消。他对着毛善余抱怨道:“这些日本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连借口都懒得找了。上次藏本英明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呢,现在又来这一套。”戴春风心中的秘密太多,也只能在办公室里发泄一下。
金陵政府的目的明确,他们已经选定了上海作为与日本人决战的地方。然而,由于部队、情报和外国人的支持等尚未到位,他们只能暂时采取拖延战术。金陵政府之所以选上海作为主战场,就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展示中国人民的抗战决心,并争取到更多租界外国人的支持。
毛善余劝慰道:“处座,我们表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至少得做做样子找一找。说不定运气好,真能找到那个混蛋呢。”
戴春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给程雨时发报,让他多派些人手进租界寻找。现在还不是开打的时候,老头子还没准备好,上海的工厂也没搬完。我们只能靠他们拖延时间了。”
......
程雨时接到任务的时候内心也涌起一股想要摔东西的冲动,再大声骂一句“娘西皮”,可是他不敢。
他深知,一旦在办公室内发泄情绪,下午就可能收到处座的严厉批评,毕竟处座身边到处都是他的“忠诚卫士”。
然而,这个任务确实令人棘手。一个成年人,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中竟然失踪了?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程雨时开始思考,如果这个人有意躲藏,比如选择某个隐蔽的窑子藏匿起来,那么外面的人即使翻遍整个上海也难以找到他。虽然租界管理方有规定要求住客住宿时必须登记,但这一规定很少得到严格执行。如果这一规定能够真正落实,程雨时只需查阅一下账本,或许就能轻松找到那个藏身之处的家伙。
程雨时果断排除了华界作为可能的藏身之处,他判断这个人更有可能在公共租界或法租界藏匿。然而,这两个地方都如此庞大,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个有意隐藏的人,难度可想而知。
此时,程雨时想起了戴春风的训话:“什么叫特种工作?特种工作就是人之所不能为者我能为,人之所不屑为者我屑为,人之所不愿为者我愿为。”他立刻下令情报队第一大队全体出动,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去寻找那个失踪的人。
然而,两百多人的情报大队进入租界后,却像雨点落入湖中,只激起微弱的涟漪,无法掀起大的波澜。更何况,特高课的人也在一旁虎视眈眈,情报大队为了掩藏身份,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很多时候甚至无法有所作为。一旦被特高课的人盯上,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身份,沦为阶下囚。
情报大队的人一回到烂泥渡总部就叫苦不迭,再也不愿意进去寻找了,这就是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程雨时向特务处总本客观地反映了情况,他的意见是求助于“肝胆”,但他没有明说,因为这是机密,但以他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分析,代号叫“肝胆”的情报人员大概率就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一定能接触到一些很机密的信息,比如宫崎躲在哪里?
......
两天后的深夜,刘松风和张达夫再次碰面。自从张达夫独自负责电台工作以来,出于安全考虑,刘松风便减少了与他的见面次数,且每次都是在夜幕的掩护下碰头。
两人之间的联络方式也变得极为隐秘。每当张达夫在书店门口挂出“收旧书”的牌子,刘松风便知道这是今晚见面的暗号;而若是没有这个牌子,则意味着张达夫可能不在书店。更为严峻的是,如果挂出的是“铺面转让”的牌子,那无疑是警示他危险临近,必须立即中断接头。
张达夫将译好的电报递给刘松风,淡淡地说:“老余的意思是你自己决定,帮不帮忙都行。”
刘松风接过电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问道:“噢,老师已经回到总部了吗?他是不是不再担任总教官的职务了?”
张达夫点了点头,回答道:“听说他现在在总部担任技术室主任,但似乎还在继续干着教官的活儿。听说总部计划在临澧那边建个培训班,大力招收有为青年。战争就要来了,上海也岌岌可危。”
余幸民此刻已回到总部,亲自负责“肝胆”小组的电报工作。他明白程雨时的意图,于是将这个棘手的问题再次抛给了刘松风。余幸民的态度很明确:有条件就去找找那个日本人,没条件就算了,反正战争迟早要来,早打晚打都是打,管那个日本人干嘛,爱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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