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次非找郑彦中。
“你要说实话,是不是大师爷感觉到了什么?贺友兰大人仿佛被夺了舍。”
郑彦中睁大了眼睛
“贺友兰大人?!”
“是的,贺友兰大人在那里,然后他不认识我。”
郑彦中一下子头变得好大。
“大师爷交代,最近似乎有妖孽来到京城。”
阎次非怀疑自己的耳朵。
妖孽?
郑彦中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反正薛守拙就是这么和他说的,系统仙家交代,也许有妖孽进入京城。
“什么妖孽?”
“夺人躯体的妖孽。”
阎次非吃了一惊,这可非同小可。
尹先生回家之后尝试和系统沟通。
“我觉得今天来的人不一般,不能掉以轻心。”
极端系统十分不耐烦。
“你快点用这具身体做想做的事情,为所欲为。”
尹先生吃了一惊,他清醒了一点儿。
“我有了这个身体,也未必为所欲为。”
极端系统不高兴了:
“他不是一个大官吗?”
“是的,是一个大官。”
“那怎么不能为所欲为,你现在掌控权力了!”
“不够,他的权力并不够。”
“那怎么办,快点为所欲为啊!”
尹先生忽然很激动:
“你把我挪到皇上身上去好不好,这样我才能为所欲为。”
极端系统不耐烦。
“不行,我也有限制,只能转移到你经常接触的人身上。你都没有见过皇上。”
尹先生兴奋地说:
“我现在是贺友兰,是不是我上几次朝之后,你就能把我转移到皇上身上去了?”
极端系统:“当然可以!你要快点!”
【贺友兰】借口公务繁忙,睡在了书房里面。
他很期待上朝。
可他很不熟悉贺友兰上朝的程序。
毕竟,贺友兰只让他待在后院。
他连上朝的官服都穿不明白。
还是贺友兰的贴身仆从给他穿好了。
等待上朝的时候各路官员跟他寒暄,他也非常不自在。
这时候阎次非走了过来:
“贺大人,皇上吩咐让您先去偏殿,有事商议。”
皇上上朝前跟部分臣子开个小会,偶尔也有这种情况。
其他大臣不觉得怎么样。
【贺友兰】看到阎次非,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是……”
“贺大人,这边请。”
【贺友兰】不得不跟着他走。
一边走一边猜测,这位到底是谁。
尹先生没有见过阎次非,也几乎没听贺友兰提起过。
贺友兰一向觉得尹先生很奇特,见识卓越,但不通庶务。
因此朝堂琐事并不跟他商议。
走到偏殿,阎次非一个手刀把【贺友兰】打倒。
“把人抬走。”
阎次非跟皇上汇报关于贺友兰的事情。
永继帝虽然诧异,但是却想起了一个人。
宫女梅蕊。
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忽然就会很多诗词。
到现在皇上也不知道那些诗词打哪里来的。
就跟换了芯子一样。
“把这个【贺友兰】监控起来,然后问大师爷是怎么一回事。”
薛守拙的系统终于回归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情况比想象的严重。极端系统非常会蛊惑人心,还有反社会倾向。最糟糕的是,他能探查一个人心里的渴望,并且进行精神上的深入绑定。好消息是,他只能利用穿越者。并且,只要能保证被控制者七十二小时不行动,极端系统就会解除绑定。”
薛守拙跟阎次非说,这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孽,能够夺舍,只要把他关起来,想办法让他昏睡三天三夜,然后妖孽就能从贺大人身上下来了。
对于阎次非来讲,让一个人睡三天还是好说的。
对外就说贺友兰贺大人突发疾病,在偏殿议事的时候晕倒了,留在宫中由太医医治。
显得永继帝多体恤臣子。
三天过去,贺友兰醒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似乎像是做了一场梦。
回到贺府之后,尹先生已经去世了。
“突发急病而亡,身上并无伤口。”
下人对贺友兰报告。
贺夫人都快吓死了。
丈夫去上个朝,就说在宫中病了。
家里的师爷说死就死了。
贺友兰宽慰自己的夫人。
但是他心中非常疑惑。
虽说尹先生被灌了毒药,按理也不应该说死就死。
到底怎么回事?
薛守拙问系统,那个极端系统从贺友兰身上下来以后,会去哪里。
系统感到很棘手:
“尹先生的执念似乎是占据上位者的身体,极端系统实现他的愿望。”
薛守拙听得稀里糊涂。
系统给薛守拙解释:
“极端系统只能控制穿越者,所以他和尹先生绑定。尹先生当时的执念是换一具身体,所以他和系统一起把贺友兰的身体占据了,因为尹先生经常接触贺友兰。假设尹先生还想继续占据薛大人的身体,只能多接触薛大人,然后占据。”
“我觉得他对我爹不感兴趣,也许对皇上感兴趣。”
“极端系统现在应该试图控制另一个穿越者,但是不知道他是否和尹先生的精神或者说灵魂彻底分开了。尹先生执念很重。”
薛守拙头疼,难道还有穿越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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