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知道孙晓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回答。
孙晓枝自顾自说着。
“其实,女人也未必会怜惜女人。姐姐曾嫉妒我被井东来看中,不明白我一个残疾且面目平凡,怎能比她归宿风光。她打了我一巴掌,我不怨她。她很糊涂,所以死了。井东来大约也觉得女人只会糊涂吃醋,他同我说过,不放我出来,是怕彭荷衣忍不住会杀了我。可笑不可笑?”
薛守拙倒不认为可笑。
男人把女人变成了宅子里面互相嫉妒撕咬的样子,却又万般嫌弃。
又不知,有的女人无论如何不肯为男人变得面目全非。
井东来已经如被抽去骨头,回京城的路上两眼无神。
他在囚车里面,彭荷衣和孙晓枝在马车里面。
彼此并不怎么挂念。
井东来既不想什么女人,也想不起什么儿子,只是不停问:
“我能留个全尸吗?”
薛守拙看不惯,跟系统吐槽:
“都这时候,他计较全尸做什么,还指望能复活不成。”
“大概是觉得死得太零碎不好看。”
回京的路程一切从简,快马加鞭,少麻烦地方官府。
不过还是少不得一些招待。
这回各路官员对薛文堂更为恭敬。
二品总兵,说打掉就打掉了,此人不可小觑。
恐怕随和好说话都是假面。
实际深不可测。
还未到京城,薛文堂【笑面虎】的名声已经传得响亮。
而给卓师爷起的名号是【秃尾狼】。
又丑又凶。
郑彦中背地里大笑不止。
“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该管你叫点儿啥呢,不会是【美女蛇】吧?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还【秃尾狼】,也忒刻薄了。”
薛守拙撇撇嘴:
“我宁愿当【母大虫】。”
郑彦中笑出了眼泪:
“那我不成了【公大虫】。”
薛守拙继续撇嘴:
“你不具备那种气质。”
“我怎么不具备?”
“就是不具备。”
郑彦中郁闷,跑去问阎次非:
“老阎,你看我的气质,可像【公大虫】?”
“你啥也不像,就像是盐吃多了,咸得慌!”
因为押送的案犯比较多,郭凭又派出了几百人帮忙护送。
所以,回京的路,想低调也低调不到哪里去。
又路过明峰明县令的辖区。
还是青菜豆腐和草鱼。
薛文堂忍不住问:
“我已经给皇上上了密奏,夸赞你奉公廉洁,朝廷没有什么回应吗?”
这一路时间不短,薛文堂在镇边府的时间也挺长。
明县令回答:
“已经来了文书,升我为一地的五品同知,年后上任,同僚都说我幸运,还有的讥讽我会假装,讨您欢心。”
薛文堂哑然失笑。
薛守拙问:
“明县令觉得自己当不当得这五品同知呢?”
明峰回答:
“当得,纵使有一天升到和薛大人同样的职位,也当得。”
薛文堂憨厚地笑笑:
“我这个位置不太好坐,我挺辛苦,幸亏有大师爷。明县令坐我这个位置,兴许更强一些呢。”
明峰俯首一拜:
“下官此生以薛大人为榜样,为国为民。”
薛文堂摆摆手:
“为国为民就行,以我为榜样就算了。”
明峰对薛文堂越发崇拜。
真是宠辱不惊,功高不言。
然而薛文堂心里想的却是:
不想再升官了,好想告老还乡啊……大哥薛文山让我再好好当几年官……等到贤妃娘娘的儿子长大一些,我就辞官吧……
薛文堂感觉给皇上办事情太危险。
每次都这么危险!
虽说这回有萨镇平带着京营的精锐几百人,可谁想到还得扳倒一个手里面几十万大军的总兵啊。
回想起来胆战心惊。
还好井东来的死忠也不是那么多,其他将官还是以调兵牌为令。
那也够凶险的。
要不是有彭夫人做内应,根本无法成事。
即便是这样,回想起篝火晚宴的危机时刻,薛文堂还是后怕。
多亏了草原雷神。
要不郑彦中和郭凭能成功,自己也得落在井东来手里面。
过后他到处打听,草原雷神是什么神。
愣是没人知道。
马家堡子的走私商队有不少鞑国人。
他们说敬雷神得敲锣。
薛文堂实在没办法了,弄了两面大锣对着天空敲了一阵。
然后对着四方拜了拜。
薛守拙低着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但还是跟着父亲拜了拜。
“统啊,你弄个草原雷神出来,可把我爹折腾坏了。”
鞑国对于茶马走私一开始是欢迎的,他们管走私叫阿拉坦生意,井东来他们也以此作为走私生意的密语。
但是后来老百姓也多有怨言。
因为太赚钱了,鞑国的一些王爷和井东来这样的人勾结,最后成本都转嫁到普通民众身上。
赚的钱落入私人腰包,并没有让百姓获得实惠。
“边地确实应该进一步开放茶马互市,然后制订严格的法令,守护贸易正常进行。”
边境需要用贸易保持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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