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一干黑苗的人的尸体之后,张玄也没有离开十万大山,而是留在苗寨等待两天后的「蛊神祭典」。
蓝九公这人,张玄没有杀掉,而是直接让亲信押送到汴京交给官家,由官家发落,如果按照江湖规矩的话,张玄肯定就直接干掉他了,甚至于跟他有关系的夏竦,张玄都不会放过。不过,毕竟夏竦还是手握重权的大员,这种涉及到朝堂之上的争斗,本就不是张玄这种江湖人士能够处理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朝堂内部的紊乱,那样的话,他的罪过就大了。
也就还好张玄虽然是江湖人士,在朝堂内部还是有点关系的,跟他关系最好的就是当今圣上第一任老师,现在正担任刑部尚书的临淄公,晏殊。
当时,还是晏殊的第七子,晏几道正要出生的时候,途径了苏州丐帮分舵,正巧晏殊的妻子难产,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也恰好张玄在苏州分舵处理事务,遇到了这件事,顺手给他三夫人救了回来,否则,按照历史上的变故,晏殊这货可是克死了三任夫人的。
之后,晏殊每次来苏州,都是专门找张玄喝酒的,因为晏殊的性格特别豪放,完全不像一个儒生,反而有点江湖习性,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成为了朋友,当时汴京城蛊毒事件发生的时候,还是晏殊举荐的张玄来解决病情的,要不然,一个丐帮六袋弟子,官家知道你到底是谁啊!
所以,这次擒获了蓝九公之后,张玄第一时间就写了一封亲笔信,传到了晏殊那里,跟晏殊阐明了列害关系和事情因由之后,张玄就算彻底脱身了,毕竟刑部尚书这种正一品官员要是都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件事的话,张玄再找其他人也没什么用了。
这两天,张玄也是在跟花婆婆和小蝶研究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张玄打算把白苗寨整体迁出十万大山,因为这山里的生活物资匮乏,实在是太苦了,而且黑苗除了蓝九公之外,还是又不少支脉觊觎着祖地里面传承的,也就是说,这帮人还是会不断的过来骚扰白苗寨的生活,就算现在白苗的人有了成体系的修炼功法,也有了战力的进步,但是这种隔三差五的骚扰,只能让日子更难过。
所以,张玄就合计把白苗的人整体迁出祖地,然后用《重峦叠嶂阵》彻底封闭这片区域,等到每三十年蛊神祭典的时候再统一回来祭拜就可以了,也就不需要专人在这看守蛊神祭坛了。
花婆婆也是同意了张玄的想法,她的想法其实也跟张玄之前见过的那个壮族师公差不多,都是想让族内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最后能够走出大山,拥抱新的人生。
而且说实话,白苗寨里面的人口也就百十来人,单凭张玄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养活起他们。
别看张玄才是丐帮六袋弟子,但是为什么他能够以六袋弟子的身份掌握一个分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苏州分舵被张玄打理的井井有条。
张玄刚入丐帮的时候,那个时间点苏州分舵一年的收入差不多也就一百万两银子左右,但是经过张玄这二十年的运作,整个苏州分舵是丐帮内部最挣钱的分舵,每年的营收都是接近八百多万两的,最高的一年有足足一千万两的收入。
这样油水充足的苏州分舵,当然也引起了丐帮内部不少高层的觊觎,他们就开始安插各种探子进入苏州,打算来抓张玄的把柄,最后取而代之。
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在没进入苏州地界的之前,就被张玄的手下捕捉到了意图,给驱赶出了苏州境内,整个苏州分舵让张玄打造的犹如铁桶一般毫无缝隙,再加上帮内长老如果有个什么突发疾病的话,一般医师根本救不了,只能张玄出手才有机会,所以抢苏州分舵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定程度上,这些人也是不了解张玄,他们都是听风声说张玄有一手诡异莫测的毒术,所以也是潜意识里不太敢惹。
现在君山总舵里面都是有一个潜规则的,你可以在帮内惹四大九袋长老,你也可以惹副帮主,甚至惹了帮主也不见得会被追责,但是要有人找张玄的麻烦的话,他们都是下意识回避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苏州分舵几乎就是张玄的一言堂,所以张玄在苏州也有不少自己的产业,毕竟不能单独可苏州分舵一只羊薅羊毛,不过主营生意的就是两类,一类是酒庄,另一类就是药铺。
张玄在地球时候去世的父母就是做白酒的,所以他对于一些手工酿酒的东西都是从小就了解的,可以说得上是家学渊源,而张玄因为有着这种超越时代的知识体系,他也研究了不少超越这个时代的酒方。
在江湖上,张玄最出名的酒就是「英雄泪」和「美人醉」这两种酒。
「英雄泪」是高度烈酒,而且是用的洋酒的酿造方式,酿出来的植物酒,所以后劲非常的大,也非常受江湖人士喜欢,尤其一些辽东过来做生意的关外大汉,吃过一回「英雄泪」之后,都走不动道了,不买个十坛八坛的根本都不打算回家。
「美人醉」是低度果酒,并不是以单一水果为原材料,而是以当季能够见到的鲜果配合当季花卉花瓣酿造出来的,所以「美人醉」有很多种味道和香型,不仅受男性的欢迎,也很受女性欢迎,像是丐帮下属的青楼、食馆,基本卖的都是这款酒。
在朝堂上,张玄也有两款出名的酒「及第酿」和「金玉浆」。
「及第酿」就是纯粮食酒了,因为制造工序没有那么繁琐,所以价格也比较亲民,也就是五十文一坛,但是张玄的酒基本都是经过二次蒸馏的,而且他的这种蒸馏方式没有其他酒庄会,所以在低端酒里面,「及第酿」也是文人雅士和寒门儒生的首选。
「金玉浆」就是纯古法花雕,里面还添加了几种对身体有益的药材,算是半药酒性质的花雕酒。因为糯米、麦曲、药材和水源都是张玄亲自考察过的原材料,所以这款酒用料上面就已经是市面上常见高端酒没有办法比较的了。「金玉浆」在名人雅士和高官权贵之间特别出名,毕竟又贵又好,一坛在10两银子左右徘徊。
就单单张玄的酒庄每年盈利就高达两百多万两银子,这还是因为张玄的酒产量有限,也就在两浙道贩卖,如果做了代理生意的话,那就不好说一年能挣多少钱了。
药铺生意其实跟徐志远有关系,毕竟张玄出名的是医术,而徐志远从小就跟着张玄生活,所以也多少对医术有些了解,这孩子自己看书的时候,就总是有问题问张玄,其中一个问题引起了张玄的注意,就是为什么每年感染风寒的人都是在一样的时间点。
这就让张玄想到了现代抗感冒药的事了,于是张玄就盘下了三家药铺,专门贩卖针对流行病和跌打损伤的成药。
其实,北宋年间,很少有成药贩卖,尤其是大部分成药都是各家手里捏的死死的,配方从不外泄的,因为有精于医道很容易破解药物成分的人出现分析药方的事情发生过,所以大家都非常小心。
但是,张玄的药都是经过萃取的,最后再合成丹丸,所以一开始很多名医和门派都不看好张玄这种卖药方式,因为太容易破解了,但是过了半年之后,这些人发现不仅没人能够破解张玄的药物,而张玄的药铺的生意却非常的火爆。
其中四款药,是非常有名的,「清热祛寒露」、「百毒消解丸」、「健骨断续膏」和「玉肌合创胶」。
「清热祛寒露」就是张玄专门为了流行感冒设计的,毕竟天气一转凉很多体质薄弱的人就容易感冒,而且因为张玄的配方里面还有预防伤风感冒的成分,对付病毒性感冒也有一定的疗效,所以非常受平民百姓的欢迎。最重要的是,因为张玄用的是露剂,里面的药物成分都是经过萃取的,配合上高度酒的成分,起效非常快,而且价格便宜,所以卖的火热。
「百毒消解丸」其实是张玄本来打算对付食物中毒用的,因为北宋期间,虽然膳食结果已经形成了,但是也是有不少百姓对于食物之间的生克之道不是特别了解的,所以如果同时吃了相克的食物的话,就容易形成食物中毒。但是,张玄在设计药丸的时候,为了保护配方,把药物成分弄的特别复杂,所以药效也有了很大的增强,几乎是可以解除一些江湖上流传的非致命毒素了。
「健骨断续膏」是张玄研究出来的一种专门对付筋骨折断外伤的药,因为毕竟是要卖成药,所以并没有「黑玉断续膏」那种即使粉碎性骨折都能治愈的神奇疗效,但是对于一般筋骨伤患的效果还是比较市面上的其他产品要优秀很多的。
「玉肌合创胶」是张玄帮丐帮弟子治疗身体上的毒疮和褥疮的时候,开发出来的一种胶剂。但是张玄是没有想到效果那么好,不仅能够祛毒生肌,而且还有祛除疤痕的作用,非常受武林人士,尤其是女性武林人士的欢迎。而且这个药还被苏州的那帮瘦马窑姐开发出来一种新用途,就是能够美白,现在这帮人接客的时候都不带粉了,直接素颜点朱就能够接客了。
单单这四种药每年能给张玄带来的利润就有几十万两之巨,毕竟是药物,不能定价太贵,如果张玄真的是奸商的话,他每年靠这几种药也可以轻松挣个上千万两。
所以说,如果张玄自称苏州首富的话,没有人敢反驳的,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是低调的性格,除了身边的好友知道他有这些产业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特别了解他,毕竟谁会相信一个苏州首富,住一个占地不过两三亩的小院子,还过得怡然自得。
现在张玄就是已经把信件传回了苏州分舵亲信那里,让他们加紧时间给这一百来人安排住处,张玄也打算换个房子了,毕竟就他和徐志远两个人住那个小院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再加上花雨蝶和花婆婆,还要有几个伺候花婆婆生活的侍婢,那原来那个小院子就显得非常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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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在祭碑面前念了长长的一段古苗语,大体意思就是接受蛊神的赏赐,要全身心的侍奉蛊神一生的意思。
按说苗语张玄还真的大致上能听懂,是他原来写论文的时候,涉及到这方面的内容,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但是这个古苗语跟现代的苗语完全不一样,张玄也是一边听,一边问村子里面的小孩子才弄懂了大概的意思,毕竟你让小孩子用古苗语交流没啥问题,让他翻译就对他们有点难度了。
“花雨蝶,你愿意全身心的侍奉蛊神一生吗?”(古苗语)
“我愿意!”(古苗语)
“花雨蝶,你愿意为我们蛊师一族奉献自己的生命吗?”(古苗语)
“我愿意!”(古苗语)
“花雨蝶,你愿意真诚的跟蛊神使交流吗?”(古苗语)
“我愿意!”(古苗语)
“花雨蝶,你愿意接受第一百零二代的大蛊师身份吗?”(古苗语)
“我愿意!”(古苗语)
“现在请第一百零二代大蛊师花雨蝶进入蛊神祭坛,接受蛊神使的保护!”(古苗语)
“是的!”(古苗语)
小蝶回答完了花婆婆的问题之后,就径直走向了蛊神祭坛之中的那片幽深的水潭里面,里面生活着的就是刚刚成熟的「六翅金蝉蛊」。
张玄有时候也是比较疑惑,蝉这种生物按照习性来讲,怎么能够生活在水潭里的?
毕竟蝉这种带翅膀的昆虫,长时间的生活在水里的话,还能飞行吗!
就在张玄胡思乱想的时候,水潭中闭着眼睛的小蝶身周有着突然出现了一个旋转的水旋涡。
这个现象张玄在白苗的典籍里面了解过,是因为「六翅金蝉蛊」这种传承悠久的蛊虫在认主的时候,就是一个进化的过程,需要大量的营养物质才能够真正的进化成功。
而蛊神祭坛中间的小水潭里面并不是水,而是白苗的寨民搜集的各种富含大量精气的花草虫草长时间堆积之后留下的腐殖性质的积液,里面也蕴含了大量的精气。
「六翅金蝉蛊」在成功认主之后,就会留下一枚「六翅金蝉蛊」的虫卵,等待三十年后重新长成成蛊,但是今天的承蛊仪式发生了一些变化。
因为最近小蝶培养蛊虫的时候不再使用精血了,而是直接用内力这种包含人体三宝的能量让蛊虫认主,但是这种「六翅金蝉蛊」的认主过程肯定跟一般蛊虫不一样,小蝶就忘了取出精血来喂食「六翅金蝉蛊」,而是直接下意识使用内力喂养蛊虫。
「六翅金蝉蛊」当然没有见过这种能量等级高的东西,原始的兽性就被激发了,完全不理祭坛里面的精气,而开始主动的吸取着小蝶的内力,但是毕竟小蝶就算有张玄的丹药辅助,她的内力数量还是比较单薄的,所以没有半炷香的时间,「六翅金蝉蛊」就几乎快把小蝶的内力吸干了。
张玄也是看到了小蝶的脸色逐渐的开始发青,这就是内力枯竭的前期征兆。
“玄小子,这小蝶到底怎么回事啊!”
花婆婆虽然也是经过了三次的承蛊仪式,但是自己毕竟没有试验过,所以她也是有点被吓到了。
“没事!小蝶就是内力枯竭了,我马上过去!”
话音刚落,张玄就直接挪移到了小蝶的头顶,倒头朝下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右手捏出了一个剑指,点住了小蝶头顶上的百会穴,缓缓的把自己的内力给渡了过去。
这种传功形式的传渡内力完全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张玄需要把自己的内力完全转换成小蝶身体里面的那种《五仙采露诀》的五仙内力,接着把自己内力里面的个人意志全部都剥除干净,经由小蝶的泥丸宫之后,再游遍四肢百骸的经脉,最后才能够回归小蝶的丹田,为她所用。
这个过程可是有内力损耗的,也就还好张玄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后天巅峰圆满,虽然无法做到完美的阴阳相济,但是还是可以做到生生不息的。
就这样,张玄在小蝶头顶悬了足足半柱香时间,那只「六翅金蝉蛊」在最终成型,虽然看在张玄因为潭水根本不透明无法看清金蝉的原貌,但是他通过精神力还是能够感受到金蝉的,这时候的金蝉在张玄的感觉之中就像一只黑夜之中正在全功率发光的白炽灯那样明亮。
“玄哥哥?”
小蝶也是成功的成蛊之后,沟通了蛊虫睁开眼睛看到了在他面前刚落地的张玄。
“小蝶先别说话,先恢复内力,你这内力枯竭的有点严重!”
张玄也是通过感觉知道,如果刚才他出手再晚一刻,小蝶肯定就会伤到丹田本源的,这种气种如果伤到的话,轻则修炼无所存进,重则很有可能丹田就就此废掉了,重建一个丹田虽然凭借张玄的医术修为能够做到,但是后天的丹田毕竟没有先天的丹田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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