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都被您猜到啦?”
乘风一脸惊诧外带佩服地看着临晚镜,心里暗想:这临家大小姐太他妈恐怖了,如果让她以后做了当家主母,那他们这些当下属的还有活路吗?
不过,转念一想,女人这方面比男人天生要敏锐的多。陛下透露给他那意思,估计和这位大小姐想的一样。回想起觞帝告诉自己时,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心里忽地一突,这场戏,还真说不准是谁看谁。
临家大小姐是什么人,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猜到什么?本小姐什么都没猜到!”临晚镜立马矢口否认,完全不理会乘风受惊吓的表情。
她还不承认,到底是想干嘛?难道,没有吃醋?
乘风求救似的目光看向自家王爷:爷,您可要替属下做主啊,您的女人简直太难缠了!
而他家爷呢?夙郁流景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回归到某女身上,那一抹柔情,萦绕其间。
“乘风,说明白?”其实,乘风和临晚镜说了这么久,作为当事人的景王还没吃透到底怎么回事。就算那位大公主来者不善的,也有皇兄挡着,何须让乘风特意回来传话?
“咳咳,王爷您还不明白啊?陛下的意思是,那敌国大公主是冲着您来的!”联姻,自古以来是最好的外交手段,兵不血刃,换得十年和平共处都是极好的。
“……”夙郁流景没有说话,他知道两国联姻的好处,也能理解凤离皇要送公主过来联姻的想法。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选择对象。难道,联姻的对象不应该是皇兄,或者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太子殿下,亦或是哪位有实力的皇子吗?
自家王爷在想什么,作为跟了王爷十几年的下属,自然也能知道一二。
想到这里,乘风有古怪地看了临大小姐一眼。那里面,竟然有些许幸灾乐祸还嗔怪!幸灾乐祸她可以理解,可嗔怪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她怪阿景太招人吗?
“你这么看着本小姐干什么,难道这事儿还跟本小姐有关?”临大小姐摸了摸鼻子,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像是阿景在外面招蜂引蝶吧?可乘风看自己这小眼神儿,是几个意思?
乘风没有回答,却在心里早就想了十万八千里。
听说凤离国的老皇帝,特地派了最漂亮的大公主过来,就是知道曾经得罪过他的定国侯的女儿和自家王爷这层暧昧不明的关系。有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都知道,三十年前,临鼎天单枪匹马杀入凤离都城,却弄出了兵临城下的阵势,吓得凤离皇当场尿在了裤子里。可谓,那是人家作为九五之尊最大的耻辱,他怎么不恨?
可是,再恨有什么用?当他听到临鼎天那一句“本少爷不过是与凤离皇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竟然还吓得——”。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却已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凤离皇的下身。然后,逼着人家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再大手一挥,撤兵!真可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战成名,少年封侯,相对于定国侯在夙郁的响亮名声,伴随凤离皇的却是三十年的耻辱。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让自己女儿抢了他掌上明珠的心头好又怎样?
派了最漂亮的女儿过来,还是嫁给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的景王,也不知道凤离皇心里有没有觉得这笔买卖亏了。
“若不是知道您看上了我们家王爷,凤离皇怎么可能把联姻的第一人选定为我们家王爷。当年可是定国侯和人家结了仇怨,这叫父债女还。”乘风解释得还算清楚。
他这么一说,临晚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她并不觉得凤离皇是那么意气用事的人。好歹坐在那个位置上几十年,又岂会为了报一个私仇坏了国家大事?
人家最主要的还是想牵制觞帝吧?要知道,如果他的公主能够控制住景王,那可就是握住了夙郁王朝二分之一的命脉!别忘了,先帝对幺子的宠和现在帝对幼弟的信任!凭着先帝的宠爱,景王手中肯定握有即便他和觞帝关系不好,也能平平安安当一辈子王爷的筹码。再仗着觞帝的信任,有多少国家机密,他都知道?
所以,她觉得凤离国那个老皇帝,还是有几分眼色的。用联姻的方法,如果能够拉拢景王,对付夙郁王朝,是迟早的事。
只可惜,他错估了自己与阿景的情谊,又岂是他一个漂亮女儿就能抹杀的?
她这么沉默着不说话,乘风倒是有些站立不安了。他说的这话,不会是把临大小姐给得罪了吧?她应该没有这么小气不是?
“镜儿,你别听他胡说。就算那公主是来联姻的,皇兄也不可能任由她挑联姻的对象。”想与夙郁王朝第一王爷联姻,也要有那个资格才行!夙郁流景神色微冷。
他现在脸上的经脉颜色淡了很多,只是那经脉因为毒的侵蚀而有些走形,不知道要怎么调养才能把脸恢复正常。他的腿现在也还在复健中,风无定自己也在研究让景王的脸彻底康复的办法。
“没关系,我又不会胡思乱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她真的是冲着你来的——”某女勾着唇,嘴边的笑意愈发阴险。
“您想做什么?”不要怪乘风嘴快,他是真的很好奇。以临家大小姐的脾气,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不会是,人家公主还没到燕都,她就让人家命丧黄泉了吧?
他忽然想到,觞帝提出那两拨贺喜的人进了夙郁王朝的边境,就让自家王爷负责他们的安全。不会就是猜到,眼前这位大小姐有可能会直接把意外扼杀在摇篮中吧?
还有凤离皇,是不是也怕自家公主出师未捷身先死,所以让他们偷偷启程,等到了夙郁王朝的土地上,才把信函递到觞帝那里。
“我能做什么?如果真的是冲着你家王爷来的,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跟本小姐抢人了!还有,阿景若是能在本小姐的眼皮子底下出轨,那也要看看本小姐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她本来想说,如果她要是冲着景王来的,自己就陪她过过招,看下这个“情敌”的段数如何。
“咳咳,镜儿,那是人家觊觎你的男人,与他无关,你这是迁怒。”夙郁流景去扯某女的手,然后指着自己,告诉她,他真的很无辜。
他认定了的人,自然是要一辈子。按照现在身体的恢复状况,太子大婚之后,也就是年后,明年开春他们就可以成亲了。皇族很久没办喜事了,这一阵子,连着办几场,也当图个喜庆。先是大皇子,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安王了,再是太子。皇兄的两个儿子都娶正妃了,他当然不能太落后。所以,他已经在开始准备,准备娶她过门。
即便是邻府,他也会铺十里锦红求娶,让她成为天下最美的新娘。
是“求娶”而不是“迎娶”,可见,夙郁流景对临晚镜的情谊,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那也要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招蜂引蝶的迹象。如果他真的有,那本小姐不介意迁怒于他。”某女勾着他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虎口,那里也有茧,是习武之人才有的。眼前的男人,即便不良于行,身体孱弱,受余毒折磨,也算得上“身残志坚”。放在现代,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你大可以放心,这个男人,除了你,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甚至,连同处一室都会嫌恶。
这后面一句,自然没有说出来。有的时候,他的心意,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好。而她,只需要享受。
王爷,您二位能不能不要这么旁若无人?乘风在心里叫苦,自己是个传话的,怎么现在成了被迫看人家秀恩爱的了?他招谁惹谁了啊?
许是听到了乘风的心声,夙郁流景终于抬眼看他,却是一盆冷水浇头:“你还有什么事?”
意思是: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事了就赶紧滚,别耽误本王和王妃培养感情!
“王爷,陛下让您进宫一趟。”他委委屈屈地看着二人,乘风觉得自己就是不该揽这活儿。如果出现在这里的是破浪那根木头,他肯定不会觉得别扭了吧?
“传了话不算,还要亲自去宫里?”夙郁流景蹙着眉,摸不清皇兄的意思。
“嗯,陛下说,如果您有空的话,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属下估计,陛下要说的不止他国使者来贺喜的事儿。”
他当时听陛下让传话,那人就欲言又止。可他又知道王爷最近在接受治疗,所以不确定他能不能进宫。于是,才有了传话这一出。
“下去吧。”夙郁流景等他解释完,只摆摆手,让人出去,却没说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宫。
乘风也浑不在意,反正他的任务只是听命行事,有的时候主子的想法不可过多的揣测。
这些天,燕都的重要人物,都陆陆续续得到了消息。凤离国的公主要来和亲,那位公主,听说是凤离的第一美人,长得倾城绝艳,明丽无双。
很多人都好奇,比起曾经的天下第一美女云破晓来说,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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