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么凶巴巴的叫云罗来,不知道做什么啊?”
云罗看到场面这么严肃,顿时也有心心虚,用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朱厚照问道。
朱厚照却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曹正淳。
你还不赶紧出来说说,难道要朕帮你审自己妹妹么?
“郡主,今天我司礼监的卷宗被一场大火烧了,根据现场之人目睹,说是你身边的小洪子干的,还有证人说是郡主指使...”
“喂,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哪个证人胡说八道的,皇兄可要为云罗做主啊!!!”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云罗,听到曹正淳的指控,反而精神了。
“这...”
曹正淳见状,只能掐了个指印,对书房外喊道:“宣小川子。”
很快,另一个穿着绿色太监服的小太监,被几个东厂番子压了进来,这个小川子目光一直躲着云罗,曹正淳问一句他回答一句,说的内容倒是和曹正淳之前说的一样。
“郡主,证人在此,不知郡主还有何话说。”
“我是让小洪子去烧了东厂,可没说什么卷宗啊什么的,你可别冤枉好人。”
额...
听到几方的证词,朱厚照不禁想捂住额头。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或者秉笔太监来提督东厂,是大明的惯例。云罗对东厂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听到就烦估计也没心思了解太多。
难道这次真是她干的?
朱厚照目光扫过朱无视,又看了一眼小洪子。
这两人进入御书房后,都还没说过话,朱无视不知道为何来此,小洪子却是自己的“弟子”。
很普通的工具人。
自己考察过,小洪子家中本是宁波府附近的普通地主,读过一些书的,五六年前受了天灾,家里的土地被人勾结地方官霸占了,才进了宫。
不会也这么没见识,听了云罗的话,什么祸都敢闯吧?
“那个...小洪子是吧。”
朱厚照没有再逼问气鼓鼓的云罗,而是对小洪子问道:
“你可认罪?”
“奴婢奉命保护郡主,不敢让郡主有片刻离开奴婢视线。”
听到皇帝问话,小洪子抬眼瞥了一眼曹正淳:
“何况奴婢和雨公公师出同门,就算真的去烧了东厂,自信也不会有人看到...”
“大胆,你这个小太监,怎么说话呢!!!”
好久没被怼过的曹正淳,听到小洪子的话,很是愤怒的说道。
之前看雨小田已经很不顺眼了,没想到这个小太监,不仅看起来和雨小田一样孤傲,还没雨小田讲礼貌。
朱厚照却微微点了点头。
这几个练了“葵花宝典”的小太监,或许会做错事,却不敢骗自己。
难道真不是他干的?
曹正淳的老毛病又犯了?
自己和曹正淳摆明过态度,你们搞权斗可以忍,但底线是太后和云罗。
这半年多,曹正淳一直很给面子,云罗郡主几次找他的麻烦,他都很圆滑的应付了过去...
拿司礼监的卷宗,来陷害云罗郡主,别管目的是什么,这次都过线了!
脑子里做着推测,朱厚照的脸上却没什么变化,而是像往常一样,用温和的目光看了一眼曹正淳。
“不可能,明明有人见到你在东厂出现!”
曹正淳听到对方不承认,也有些急躁的指着小洪子说道。
其实他并不能确定那个身影是谁,只是他有线报,雨小田此时还在松江府,太后身边的周公公也一直没离开过,只有小洪子最可疑。
小洪子却只是安静的站在云罗郡主身后,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说自己片刻都没离开过云罗,但有人却看到你出现在了东厂...”
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的朱无视,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开口说道,听语气在质问小洪子,目光却盯着云罗:
“云罗侄女,你可曾去过东厂?”
听到这个问题,云罗心虚了一下,才对朱无视扁着嘴巴说道:
“去过又怎么样,都怪这个小洪子,我刚要放火给东厂这死太监一点颜色看看,就被他给扑灭了,然后我们就逃了...我可没烧过什么卷宗啊。”
听了云罗的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小洪子被曹正淳接连针对,却没有辩解,原来是为了掩护云罗。
可云罗心思比较直,她说没烧过,应该是不会有假了,小洪子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帮云罗打掩护。
朱厚照又望向了曹正淳。
“不可能,你没烧,司礼监十多年的卷宗,还能自燃了不成?当值的六个小太监也都被烧死了,只可能是外人下的手!”
曹正淳见状,立刻尖着嗓子,高声对云罗和小洪子质问道。双目如刀子一般紧紧的顶着小洪子,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喂!你可以不要冤枉我们啊,我们离开东厂就立刻回宫了,我们都能帮对方作证的...”
云罗这个时候,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和曹正淳“对刚”了起来。
看样子,两边又要吵起来。
“你说十来年的卷宗,哪十来年?”
朱厚照听到这儿,心中不由也有些好奇,看起来这也不像是曹正淳布的局。
“从弘治五年,到弘治十八年...”
曹正淳业务能力还算不错,精准的盘点了损失。
“一起去看看。”
看到曹正淳的样子,朱厚照顿时来了兴趣,对曹正淳说道:“宣张进酒进宫,这个案子一定要查清楚。”
曹正淳闻言,知道皇帝并不打算包庇郡主,不由委屈中带着欣慰的点了点头。
云罗郡主,同样气鼓鼓的对曹正淳做了个鬼脸,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朱无视依旧不动声色,见皇帝摆驾东厂,才默默的跟在皇帝身后,从进了御书房,他其实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东厂的卷宗室,此时还冒着白烟,多亏了东厂的番子救火及时,才没有完全波及到周围的房屋。
火源中心的两间屋子,却因为火势太大,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只剩下了一些木梁,没有完全烧透。
不像是伪装。
朱厚照回头看了一眼曹正淳,这个时候不用张进酒或者别的什么破案专家,他也能看出这是人为纵火。
虽然对“天下第一”相关的情节的记忆模糊了不少,朱厚照还记得所谓的起火原本只是一次拙劣的栽赃,眼前的画面,却告诉他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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