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萧盛一同回来的萧昙,则是率领着她手下的女兵,直接去了花骑营驻地,毕竟这一战,花骑营同样损失不小,营中有很多的要事,都在等着她去处理。
不过回营路上的萧昙,还是略微的有些失落,毕竟这一路上,她几乎见到了落雪城中所有熟悉的面孔,却是未曾见到她最想见到的人。
那便是她的爱人,米行大商家的秦阳。
萧昙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心中却是隐隐多了一份不安。
毕竟自己大婚之日,私自退婚,虽说秦阳取金钗表明了心意,但萧昙的心中多少还是会有忐忑。
……
至于这一战最大的功臣萧鸿,则是回到将军府,倒头便睡。
直到第二天,他才将身上的白银麒麟甲和玄冥龙吟枪,细心的清理了一遍,放回到房中的雕龙红木架上。
之后,才带上碎魂剑,叫上韩忠,一道出了将军府。
……
辽远营的大帐之中。
萧盛坐在主位,而段辽远,则坐在偏位。
此时的萧盛,皱着眉头,他不知道段辽远到底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往日只有段辽远拜见他的份,可今日,段辽远却出乎意料的,执意要拉着自己来辽远营,来了之后,却成了闷葫芦,什么都不说。
这让萧盛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不过萧盛却是丝毫不担心,段辽远会成为下一个丁奎,对自己下手。
毕竟段辽远在军中的威望远不及丁奎,而且辽远营留守的士兵,也绝不会因为段辽远的原因,对自己动手。
……
而把大将军叫来,却又无言相告的段辽远,此刻那是坐立不安,他时不时便会看向营门的方向。
而萧盛却是一直观察着行为举止颇为怪异的段辽远。
就这样,两人一个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什么话也不问。
这让大帐中的气氛,显得怪异。
……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萧盛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刚想发怒。
却听见辽远营外,传来了马蹄声,萧盛这才压下了火,他倒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面子,居然使唤起了自己手下的将军,还敢让自己等了这么久。
可当萧鸿和韩忠掀开帐帘,走到萧盛视野中的时候,顿时,萧盛所有的火气,都消散全无。
毕竟自己的儿子此番夏蛮之战,可是立了旷世奇功。
过去萧盛见萧鸿,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头疼欲裂!
如今见他,那是越看越喜欢。
于是乎便只听闻萧盛笑道:“我且说,辽远今日为何有些怪异,原来是你这兔崽子的安排,看来我们在清风城血战的日子,辽远在落雪城,可并非送家书这么简单啊,想来也是没少被你折腾。”
段辽远见到萧鸿,又听闻此言,方才连忙起身抱拳行礼道:“属下今日突然将大将军,带到营中,实属唐突,请大将军恕罪!”
段辽远诚惶诚恐的看向萧盛,却见到萧盛微笑着朝他摆摆手,“无妨,我知道是这兔崽子,让你等他来了,才能开口是与不是?”
段辽远犹豫片刻还是答道:“是!”
萧盛没再说话,只是示意他坐下,并没有丝毫要怪罪的意思。
……
“辽远,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待到段辽远坐回位置上,萧鸿才缓缓说道。
“禀少将军,经过对将军府中细作的审讯,属下已顺藤摸瓜,抓获潜伏在落雪城中的细作,数十名。”
“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这些细作皆是单线联系,属下抓住一个,才能得知其上下之人的信息,虽然每每秘密抓捕,都在深夜,却还是走漏了风声,誉王派出的细作,提前跑了一个,至此断了线索,军行司,司郎,上官大人,在落雪城的探子,则已被属下连根拔起。”
“可曾发现什么?”
“这些家伙几乎都只是负责传递信息,即便是对其用了最残酷的刑法,也未曾发现他们有其他的任务,而丁奎的密探,自丁奎落败之后,大多都作鸟兽散,属下抓了一些,跑了这些,不过他们都知之甚少。”
“罢了,罢了,没什么收获也罢,至少日后身边清净些许。”
萧盛听着萧鸿和段辽远一问一答之间,已是明白了,原来段辽远,之所以未曾前来清风城参战,不止是为了留下来传家书,而是为了满城的抓细作。
如今落雪城的细作,已经除去了大半,可萧盛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喜悦的样子。
片刻之后萧盛又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起来,半晌才叹气道:
“哎,小兔崽子,你可真会给我惹事!我最近方才觉得你小子出息了,可现在你却给我捅了这么大的娄子。
你难道觉得你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不过是故意放任他们罢了。
他们在一天,我们便会在大夏的眼皮子底下,待一天,他们若是不在了,那么大夏又怎能容忍看不见的威胁?
要知道,上都城里的那些人,总觉得我们萧家拥兵自重,他们越是不了解我们的动向和意图,对我来说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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