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乔冉心惊地大吼,咬着牙,忍受着手腕被拉伸的灼痛,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天台边缘,她惊恐地看着悬在空中的陆寂琛,她的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刹那间,有种在地狱门口的感觉!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陆寂琛也看着她,那一瞬,时间定格,没有惊慌,只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惊恐和紧张。瞬间,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但是,他不能死,他们都不能死,也不会死!
“陆寂琛!你抓紧!抓紧点!”,乔冉嘶吼,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而她的身子几乎被他的重力拉扯地一点点地往下*。
“乔冉!你放手!”,他沉声喊,怕她也掉下。
“我不!”,她毫不犹豫地反驳。怎么可能松手,松手他就掉下去了,就会死了!
“冉冉!”,林叙冲上来的瞬间,见着乔冉的身子挂在天台边缘,惊慌失措地大吼,也喊出了心底对她的昵称,他冲了上前,其他愣着的人也开始行动,有人将要跳楼的张凯治服!
林叙一把将乔冉的身子抱住,“林叙!快拉他!”,乔冉歇斯底里地吼,脸色涨红,眼眶也涨红。
其他人弯下~身,将陆寂琛的手腕拽住,“乔总,你可以松手了,让我们来!”
“不要!我不要!”,她惊慌地吼,死死地抓着陆寂琛的手。
她不要松开,松开他就没命了,一向冷静的她,此刻,根本没看到已经有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抓着陆寂琛了。
她的身体跌坐下去,陆寂琛上身也爬了上来。
“我没事!”,看着她,他沉声说,两人的手还紧紧地握着,他完全上来,将她拉了起来,而后,身子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用力地抱着她,她的身子在剧烈颤抖,乔冉感受到他的怀抱,一颗惶恐不安的心也终于踏实,反手将他抱紧,无法想象刚刚他如果掉下去了,自己会怎样。
她不敢想,只紧紧地抱着他。心有余悸,在颤抖。
陆寂琛那被天台边缘拉破皮的右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勺,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更扣紧了她的身子,他确定,她还是紧张自己的,那奋不顾身的一握,让他感动。
下巴紧紧地抵着她的发顶,一颗心被一股温热的暖流包裹,性~感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发顶。
天台上,两人紧抱在一起,不受外界的一切干扰。
雪花飞舞,冷风吹过,林叙站在不远处,失神地看着他们……
生死关头,他们皆奋不顾身地保护彼此。
“你们骗我!你们骗我!”,被治服的张凯看到乔冉和陆寂琛抱在一起,以为自己被骗了,歇斯底里地咆哮。
乔冉终于恢复,从他怀里退出,悄悄地用他的衣襟将眼泪擦掉,“嘶……”
“受伤了没?”,陆寂琛松开她,平静地问,声音轻柔,却透着紧张。
“手腕疼!”,她实话实说。
陆寂琛看着她已经红肿的右手腕,皱眉,“许臣!备车去医院!”,他看向赶来的许臣,大声喊,不能报警,自然也不能叫救护车。
“不用了!我还有事处理!”,她连忙说。
“交给别人处理!”,陆寂琛连忙喝道,圈着她的肩膀就走,“我不走!”
“那我抱你!”,他霸道地说。
“你——”,她瞪了他一眼,只好妥协,“林叙!我答应张凯的,必定兑现!这件事,你酌情处理!”,已经恢复镇定和理智的乔冉对林叙吩咐。
然后,被陆寂琛拥着下了天台。
心有余悸,双~腿还有些发虚,“你怎么来了?”,她语带责备地问。
“我不能来么?”,他轻声地说,扣紧了她的肩膀,“你就来帮倒忙的!”,她倔强地说,心里很气他刚刚那样奋不顾身地将自己推在安全范围,如果换成于总,未必能做到。
“是么?”,他苦笑着问。
“你不也逞能?这种事交给属下去办不就好了?!”,他责备地说。
“人家指明要我上来才行!”,她反驳。
电梯门开,她先进去,他跟上。
“啊——唔——”,乔冉怎么也没想到,陆寂琛会突然地,吻住自己!
身子被他紧紧地扣在怀里,他滚烫的唇碾压着自己的,一股成熟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浓浓的烟草味,将她包裹,灼烫的火舌撬开了自己的牙齿,强势地席卷进来,勾缠着自己的舌头,放肆搜刮。
她心悸,看着他闭着眼,一脸情深的样子,仿佛感觉到了他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激动于自己,奋不顾身……
当时她也没想那么多,如果,换做是别人,也会那么做的吧,所以,他不必太感动。她苦涩地想,明明,刚刚看到他处于危险之中,心里那么怕,怕失去他。
和他分手之后,常常安慰自己,只要陆寂琛活着就好,他还活着,存在于这个世界,和她共同呼吸在同一片蓝天下,那就等于在一起。
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回吻了他,他吻得她更深,唇在颤抖,心也在颤。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良久,她松开,陆寂琛也松开,墨一般的眸子,眼神迷离。
“你别感动了,就算是别人,我也会去抓的!”,她刻意忽略他深情的眸子,连忙说,陆寂琛的眼神瞬间黯然。
“你会那么好心?”,他气恼地问,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认为,就是因为在乎他,才奋不顾身的。
电梯门开,她迅速地出去,他追上。
“陆寂琛,你真天真,我会让人在我的工厂坠楼吗?”,她无情地说,风吹乱她的发,她表情淡漠。
她的一句话,像是一瓢冷水,凉彻他激动沸腾的心。
心口闷堵着,还以为她是在乎的,这会儿……
他大步上前,抓着她的左手,去往车边。
她上了车,手腕还肿痛着,好像脱臼了。
她掏出手机,在打电话,询问林叙现在的情况,“不要伸张,安抚好张凯,你清楚,我要的不是表面的安抚,我要他心里信服!按照他开的条件做,把他的妻儿也安顿好!还有,这件事,相关的责任人也要受到处罚!”。
陆寂琛一言不发,乔冉放下电话后,见他的手心还在流血,蹙眉,掏出手帕,抓过他的手,按住。
“这种事我经历好几次了,你才接管陆氏,应该还没遇到过。”,她平静地说,单手帮他擦拭鲜血。陆寂琛将她的手拿开,自己来。
他的意思是,他不必为她紧张。
弄到最后,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和紧张!
“你刚怎么不把我推下去?推下去了,你就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了,那点公司名誉算什么?”,他赌气地说。
“你——!”,她气得哑口无言。
陆寂琛不再言语,沉默着。
***
她的右手手腕是脱臼了,被骨科医生接上后,还有点疼,不妨碍做事,另一只手手心破了皮,现在包着纱布。
陆寂琛的手掌也包了纱布。
“都回去上班吧!”,从医院出来,她对他说。
陆寂琛的眸,却看向对面,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洛城市妇幼保健医院。
心,扯了下。
那是他们当年分手的地方。
她嘴角苦涩地上扬,“陆寂琛,忘了吧,不过一个孩子。”,她轻声地说,更是在劝自己。
“不过一个孩子……”,他低喃,“反正你要还给我的。”,他忽而冷笑着说,一定要让她尝尝骨肉分离的痛!
他带头下了台阶,她愣了下,立即跟上,“如果我生不出孩子呢?”,她问。
刚要上车的陆寂琛转了身,睨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如果怀不上,怎办?”,她笑着问。
“那就做到怀上为止!”,他咬着牙说,上了车。
“再做也怀不上。”,她低声地说,从车子另一侧绕过,上了车。
***
下班,他去接了她,乔冉有点意外,两人一起回了他的公寓,保姆做好了晚餐。
她右手拿筷子很不稳,只好用左手,左手根本不会用筷子,“你这有一次性手套吗?我用手抓,要么,你喂我!”,乔冉厚着脸皮说。
陆寂琛起了身,去找了一次性手套,酷酷地丢在她面前。
这小气鬼!
她戴上手套,手直接伸进了一大盆水煮牛肉里,抓了一块牛肉,手还在汤里晃了晃,陆寂琛挑眉,不再吃那盆牛肉。
他要夹西兰花,被她抢过,“哈哈,手抓着吃比用筷子方便多了,稳准狠!”,她得意地说,一次性手套上全是油,她也不嫌脏。
甚至在菜里,翻啊翻的,陆寂琛“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走到她身侧,将她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扯掉。
乔冉得意地在心里偷笑,然后,某人在她身边坐下,端起她的饭碗,夹了一块米饭,塞进她嘴里。
“啊——”,她张嘴,大口吃下,“我要吃鱼!”,她大声说,陆寂琛夹了鱼肉给她,还得帮她挑刺,他都从没这样照顾过儿子!
“我要吃牛肉!”,吃完后,又说道,把他当佣人使唤!
晚饭后,他切了很多水果,做成果盘放在茶几上,然后去了书房,乔冉难得休闲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得都是财经频道。
她挺喜欢这里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随心所欲。
“陆寂琛!我要洗澡!陆寂琛!陆寂琛!”,关掉电视,她窝在沙发里,大声地喊,一连喊了好几声,陆寂琛像是没听到。
“陆寂琛!你在干嘛?!”,乔冉大吼,起了身,冲到书房门口,一脚踹开.房门。
陆寂琛,正在打电话。
“晚安。”,他对着话筒,柔声地说,乔冉直觉他是和女人打电话。
“进门不懂敲门吗?”,陆寂琛看着站在门口,和在公司时一点都不一样的小女人,严肃地问。
她穿着舒适的长毛衣,黑色打底~裤,毛绒拖鞋,站在门空。
乔冉举起双手,“我的手受伤了!只有脚!叫你很多遍,你都没听到,只好踹门了!”,她不客气地说。
感觉陆寂琛比之前冷淡了些。
他越冷淡,她就越想闹腾他,欺负他!
“找我什么事?”,他冷冷地问,在她看来,一副很拽的样子。
“帮我洗澡!我的手不能沾水!”,她理所当然地说。
陆寂琛竖起了自己的包着纱布的右手,“你左手还是好的!”,她会意,连忙反驳。
他有点摸不透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忽冷忽热。
他沉默地走了过去,乔冉转了身,去卧室。
陆寂琛跟着,刚进卧室,他追上他,大手扣着她长毛衣下摆,“你干嘛?”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不耐烦的口吻,乔冉撅着嘴,竖起了双手,陆寂琛毫不客气地,将毛衣网上拉扯。
她里面衬着黑色的贴身的美体保暖*,低胸设计,领口点缀着黑色的*花边,紧贴着白希有人的肌肤,露出深深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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