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休息间。
“我手上有三场展览同步要策划，基金会主办的公益展确定五一开展，展期三个月。”
“这几日线上拍卖成交量有所上涨，我这边主要整理Ling过往作品，处理海外订单。”
“画廊内收藏品的销量对比上个月上涨了40%，另外Ling已经同意开发原创艺术家的作品，线上平台框架搭建的方案也通过了，招聘运营和产品搜集工作会同步推进……”
80寸的可触控显示屏上放映着计划表，包括hugo和玥玥在内的六人汇聚，正坐落在艺术沙发上讨论。
一个声音打断。
“everybody辛苦啦！下午茶时光～”
路晨探头而入，晃举着手中拎着的物品，凌灿紧随其后。
许久未见的hugo和实习生两人惊呼，“路晨姐！！”
玥玥眼睛一亮，跟着上前取过餐食搁置在桌上嚷嚷都有啥，“哇塞，有牛肉taco！还有今天刷爆朋友圈新联名的椰香拿铁！”
“路晨姐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声呀？”
“路晨姐，两个月不见变得不一样了呀……”
几人热烈上前迎接，路晨打趣笑着回应，凌灿将手上的物品顺势放到沙发上，轻咳了两声，刚想说什么。
“哎呀呀，谢谢老板和老板娘！～”
玥玥吸管一插，扭头冲凌灿殷勤一笑！
察言观色，抱大腿这种事她可首当其冲在先～
众人顿悟，一声“哦”的尾音拉得老长。
路晨不喜欢被这样叫，动作拘谨冲玥玥比划，凌灿在一旁倒是满意的很，得意洋洋地插着兜笑。
随后众人就着录制的话题闲聊，画廊气氛热闹活跃了好一阵。
夜幕降临，大伙还得留下来加班，便目送两人先行离去。
前脚刚迈出画廊。
凌灿百折不挠地逗趣，“所以，宝贝，轮到我们约会了吗？”
路晨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坏心思？
她看着树上装饰的星空灯寻思着，“园区我都没好好逛过呢，要不，你陪我逛一逛吧～”
凌灿向来不喜逛街，但如今对视的状况好转了，心里没了顾忌，自然是依着她。
两人牵着手，绕着分布了南北两头偌大的园区，逛了旧书店、诸多有趣的原创买手店、甚至还逛到一家收藏囊括了世界各地好物的中古家居店。
中古家居店的复古氛围，还有琳琅满目的色彩，无不吸引路晨的兴趣。
两人刚走到店门口，路晨脚步还是犹豫了一下。
她真是脑子转不过弯来，想什么约会的地点不好，非要拉着他逛街挑选东西。
凌灿看着她，“怎么不进去？”
路晨撅着嘴冲他说，“哎呀改天吧，我突然有些饿了！我要吃东西～”
他一向随她性子。
凌灿没想太多，掏出手机查看附近的餐厅，“也好，难得你积极吃饭。”
路晨连忙凑近看，“那……你想吃什么？”
她抬眸询问他的意见，凌灿翻阅着看，反问她，“吃意大利菜？还是法国菜？甜点可以选提拉米苏，或者法式舒芙蕾……”
路晨眼睛一亮，“提拉米苏！”
凌灿牵着她走，“好，那去吃意大利菜。”
*
意式装潢格调的餐厅，流淌着慵懒的黑胶唱片音乐。
一排松散分布的餐桌，两人就座于户外的圆形小餐桌，桌上点亮暖黄的灯光，摆放了一支红玫瑰，浪漫惬意。
路晨正品尝着提拉米苏。
她一脸心满意足，凌灿趁机敲击微信在回复信息。
—“事情搞定没？”
路晨也若有所思，低头悄悄看了眼手机时间，在微信对话框敲击什么。
身后不乏传来新落座的美女交流声，“终于来打卡这家榜上top1的约会餐厅了！”
“快看旁边的帅哥～”
“诶，怎么看起来好像……”
正当两人都各自打小差出神之际。
旁座两位美女端着手机凑近掩嘴问道，“嗨，打扰一下，请问你是……”
路晨和凌灿两人同时收起手机，抬起头来，表情略显一丢丢的慌乱。
美女惊呼，“真的是凌灿！”
另一个美女，“凌老师，可以和你合个影吗？”
凌灿没有和女人对视的习惯，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他目光紧紧锁定路晨，勾着嘴角笑。
路晨眸眼一眯，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不语。
其中一人眼神挺利索，认出来路晨。
“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快走快走，没看到正主在吗。”
“那女人谁啊？”
“你吃瓜吃不全啊？”
几人的三言两语，倒听得路晨心里头乐滋滋的，还算有点眼力见。
她将手机盖在桌面上，翘着小指捻起甜品叉，送了口甜品进嘴里细细嚼。
“凌老师，跟我吃饭还玩手机这么不专心嚯？”
凌灿也将手机盖在桌面，将手搭在翘起的腿上，索性单枪直入。
“咳，路老师最近……不打算换个地方住？”
路晨不料他这么直白提问。
她语气一卸，“噢，我最近刚好……”
这时，电话一响。
路晨看了看来电人，手中甜品叉顺势放下，接起，“喂？这个点找我有什么事吗？”
凌灿侧耳旁听着。
听见她语调激动，“什么？这么着急？必须明早就到吗？不是，可我还在……”
又跟着低沉下来，“噢，那这样也没办法。”
路晨将电话收起，神色渐显低落。
凌灿着急询问，“怎么这个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路晨叹了口气，“工作的事，我明天可能得临时赶去外地拍摄了。”
凌灿有些意想不到，“拍摄？”
路晨盯着甜品，“嗯！”
凌灿也沉默了半秒，语气有些着急，“明天就要去？去哪里？去多久？”
路晨补充，“噢，在m市，不好说，得看具体拍摄情况，拍艺人嘛，时间都得看他们心情。”
……
两人从餐厅离开，由于早上出门没开车，便一起打车送她到玥玥家。
凌灿心里纵有万般不舍，“明天，真不用我送？”
路晨下车关门，“我赶最早一趟高铁，打车就行，你画廊忙，又几天没休息好，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早点睡，明天不用送我了。”
凌灿还想开口，“那……”
路晨冲他挥手，“我还得上传素材给艺人团队，就先上去啦，晚安！”
不忘回头冲他眨了个眼，“别太想我噢～”
凌灿坐在车内看着她背影，不禁偏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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