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没睡几个小时，又得醒来配合Ken团队做成片的宣发工作。
按照平日的习惯编辑微博的内容，她倒也无心营业，便又倒头再睡了。
等到再次醒来，已过了午后。
翻开手机第一眼，便看见玥玥给她发来了一堆消息。
上次那件事可没少给她带来后遗症。
不会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她睡眼朦胧点开图片。
画廊门口堆满了人群，排着长队。
—“你们画廊搞什么活动，这么热闹？”
那边直接给她弹了个通话。
玥玥声音欢快，“喂，路大师，你可起床啦～”
她打了个哈欠，“你别瞎跟着这么叫我行不？”
“今天画廊突然一群人上门，你知道她们都是来干嘛的吗？”
路晨掀开被子下床，“去画廊还能干嘛？”
“是来看展的，还全是ken的粉丝！”
“都是过来圣地巡游的！忙活我们现场好一阵，一会儿卖了好几幅作品！”
她停在洗手间门口，开着免提，弹窗切换到微博界面。
点开最新宣发的那条微博，底下清一色是ken粉丝的夸赞和刷屏。
她顺势点进Ken工作室的主页，“哇塞，他们竟然还带了画廊的名字和地址呀？”
看来那日他们说的竟还真是兑现了！
这对画廊来说可是绝佳的宣传～
路晨笑得一脸灿烂，电话那边接着传来一阵喧闹。
hugo的声音尤其响亮，“楚玥玥你快出来！”
“诶，和路晨姐通话吗？快叫她一块过来呀！”
玥玥张嚷着，“叫了叫了，你等我再喝口水～”
那边看来很忙呀，她要不也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帮忙？
突然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你们去忙，把电话给我。”
原先的聒噪音没了，路晨感觉耳边一下安静不少。
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再一次响起，不慌不忙，还带着逗趣，“平常都是睡到这个点才醒？”
路晨轻嗤，“你管我几点醒！”
昨晚睡不着，究根到底还不都是拜他所赐？听他语气，现在似乎还很轻快自在。
她想到这，没好气地补上一句，“还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男人轻笑，“我是想提醒你，别忘了来拿书。”
路晨一阵心虚，“书送你了！不许再提！”
说完她不等那边回应，率先挂断电话。
路晨将手机放到一旁刷牙洗漱。
片刻，电话又响起。
没完没了？
她快速擦干脸，拿起瞥了一眼，玥玥的视频弹窗，又怎么了？
视频弹开，画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边走出洗手间，边举着手机，一脸茫然，“玥玥？你那边怎么没画面呀？”
不料想随着镜头晃动，凌灿那张帅得过分得脸，赫然出现在屏幕前。
什么情况！
路晨吓得手上一烫，一阵慌乱，手机摔在地上！
凌灿此刻，正搭着手，翘着二郎腿，坐在画廊休息室的真皮沙发上。
刚才那张未施粉黛的脸，透着红润，一脸迷糊，还怪可爱的。
完蛋了！
他刚才是看到她素颜了吗？
路晨慌张回头照着镜子，确认自己脸上没什么异样。
还好，黑眼圈不太明显，平常保养果然还是很有必要，至少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地上手机传来声音，“路晨，手机是掉坑了吗？”
她回过身子，蹲在地上，不敢将手机拾起，“凌大公子，你还想干嘛？”
男人声音轻快，“晚点过来画廊，给你糖吃。”
这男人又开始对她花言巧语了！
路晨不屑一笑，“发什么糖？当谁是小孩呢？”
凌灿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无奈地摇摇头，这女人耍起性子来，是真倔。
他调整语气，“几个人吵着庆祝，要吃顿饭，路大师，愿不愿意赏个脸？”
那边才松下嘴来，“那行吧，看在大家面子上，我过去～”
凌灿借机试探，“我去接你？”
那头又是一阵怒呛，“不必，我自己去！”
说完，那边挡着镜头，随即挂断，不带一丝犹豫。
这么大火气，难道，是特殊日子？
此时，玥玥探着头进休息室，“嘿嘿，我来拿手机……”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手机打转，迟疑问道，“路晨这几天，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
玥玥转着眼珠，多问了一嘴，“比如？”
男人轻咳，“没有比较特殊的情况什么的？”
玥玥秒懂，摇摇头，“没有～”
凌灿点点头，优雅递过手机，“通知大家，今晚聚餐。”
玥玥接过手机，捂嘴偷笑。
*
路晨挂了电话，踏入房内，一头栽进被褥，身子大字摊开。
房子里，一片寂静。
终于安静了。
这段时日，生活里充斥着她料想不到的声音，打破她平日的宁静。
这一切，都在重新遇见他之后。
可是明天就要……
她鼻头一酸，手指紧紧抓着被褥。
更多的无力感涌上。
路晨保持姿势，缓了许久，才爬起身来。
—“姐妹，今晚聚餐餐厅，位置发你。”
—“对了！记得穿好看点！”
不就吃个饭吗？
可她带来的衣服都实用舒适为主，去哪搞出花样来？
她翻着行李，对镜摆弄一番，还是给玥玥发了个微信。
—“实在没衣服了呀，借你的穿一下？”
—“随便拿！”
进玥玥房间一顿好找，好不容易搭了几套适合自己的，拍给她帮忙选。
—“搭的都是什么？去，拿挂着防尘罩那套！”
—“那套不太适合我吧？”
—“听姐妹的～稳当！”
现在哪还有得选，只能照着玥玥一番指导了。
嗯，妆容也完毕，出门。
“嘶！这外头比昨天还冷呀。”
她喃喃自语，看了看天气，已经过了零度，晚点还要更低……
再看看时间，就这样吧。
她裹紧身上的大衣，刚钻进车里，一道温柔的女主播声音娓娓道来。
“下面一首歌，献给93.8电台的听众，让我们今夜慢慢聆听，雪落下的声音。”
A市今天，会下雪吗？
路晨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满心惆怅。
等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在一家高档雅致的日本料理门口。
—“路晨，快来，就等你开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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