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郑佳欣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拍着小巴掌、使劲儿地给楚迎月鼓掌。
一边鼓掌一边忿忿不平地道：“未婚女子自立女户就会被世人诟病和唾弃，凭什么啊？她们也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
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偏偏就被人容不下，好似非得逼死她们，那些人才高兴似的。
还有那些个：喜欢对别人指指点点、攻讦乱论的人，其实就像蛆虫一样吧？
和这个凶手一样吧？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见不得别人美。就只想着去摧毁。
什么玩意儿嘛。都是坏人，都该扔到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
画棠：“……”
她觉得：迎月和佳欣这是……有感而发吧？
对面，季悠持着折扇、在郑佳欣的小脑袋上、就轻敲了一下。
提醒道：“你俩有点儿偏激了。事当事论、人当人论。恶人自有恶人磨。”
“切，”
郑佳欣挥开季悠的扇子，撇着小嘴不屑地道：“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那都是好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要是那些恶人都被恶人给磨死了，那还要我们破案做什么？
我们大可以躺着、等他们都被磨死呗？那能行得通吗？
想要恶人得到惩治，还就得是我们这些、追求律法公正之人！”
郑佳欣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大家一致的鼓掌之声。
是的，没有错。要想让恶人得到惩治，还得是律法、还得是真正一心执律之人。
“好了，别再讨论了。赶紧的干活吧。
第一：找流莺们打听大夫是吧？
第二：还是要盯着妇人、不对，是流莺们的饰品是吧？
凶手可能就是用那些自制的饰品、送给流莺们当作宿资的对吧？
找到哪个流莺姑娘佩戴着相似的饰品、就能问出是谁送的了吧？
走吧走吧，赶紧去流萤巷。一个姑娘都不‘放过’。”
季悠看着郑佳欣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红的小脸蛋，收回折扇，就起身催促起几人。
他觉得：每次好端端地讨论着案情，最后都会偏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还不如抓紧时间去干活呢，免得凶手再害人了怎么办？
季铭也站起身，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提醒道：“敢下虎狼之药的大夫、是首选的目标。
那样的大夫，极有可能就是凶手那样的人。
还有：找流莺姑娘们的时候，先找那些容色较好的。”
随着季铭话音的落下，一行人就再次分为了三队，出发执行任务去了。
这一次，他们的心里有了明确的目标、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季悠这边。
因为季悠“爱洁”，他只站在院子外面，而郑佳欣就带着两个随从、进去找流莺姑娘们探听。
之前郑佳欣打听的方式是跟人吵架，后来经过和楚迎月、和画棠的交流，终于改变了方式方法。
一进院子，郑佳欣就先挨个儿地、把住了人的屋子给看一遍。
对比对比、再比出她感觉最漂亮的那个，然后就去问人家。
没用楚迎月的温柔、没用画棠的“霸气”，郑佳欣是跟人直言不讳地问。
不得不说，她跟季悠学坏了。
她一进屋，直接一碇五两的银子放在桌上，然后就开问。
而面对这五两银子，几乎所有被她问到的姑娘们、都会有问必答。
当然，有的是老老实实回答、有的答一半、藏一半。
还有一些被问到的姑娘中：撒谎的有、狡猾的有、胡扯乱拉的也有。这些大半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又想拿银子的。
这就要考验郑佳欣的临场应对、和识别能力了。
还有的姑娘，看着郑佳欣年幼、就想强抢银子。
这个时候，站在屋门外等着的随从就会进去、保护郑佳欣。
而楚迎月的法子：依旧是温柔的。
虽然她没有再为哪位姑娘擦脸，但她的态度也是温柔和平等的。
她没有同郑佳欣那样地“摆阔”。
她是买了那种时下流行的、普通百姓们买不起的、一两银子一朵的绢花，吸引姑娘们回答她的话。
楚迎月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觉着：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子，总是爱美的。
这些流莺们也是如此。甭管她们的身体如何，那心里、至少也是爱美的、干净的。
至于碰到不讲理的、就有站在门外的熊庆杰出面了。
而画棠的方式，依旧“简单粗暴”。
她假装自己是官爷，一通子“问话”下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就都问出来了。
当然，流莺们看到官爷，顶多瑟瑟发抖，和看到“阎王、”“判官”自是不同的。
有的甚至……还会想着上前来“调戏”官老爷。
不用季铭出现，画棠自己就能喝止。
就这样，三天后。
画棠在雅室内的书桌上、摆开了五张纸。
这是他们三队人，通过大量地走访和排查，最终筛选出来的：五个最可疑的人。
男、女，皆有。
画棠一张一张地指、一个一个地总结。
第一张、第一个嫌疑人：苏良、苏大夫。
苏良：男，四十岁左右，身高155厘米左右，体重48公斤左右。
许是亏心事做的多了，无妻无儿女。
为人非常贪财又吝啬，好赌嗜酒。
经常去流莺巷找姑娘。事后不给钱，被追讨，就许诺：以后免费为姑娘看诊。
但真被姑娘寻去了，又抵赖死不认帐。
姑娘们只得忍了，还是找他看病抓药。毕竟，他的药好使。
一副药下去，不耽误姑娘们继续做生意。
苏良穿的都是成品衣、布鞋。
不过挑姑娘的时候，不捡肥瘦、美丑，只要肯接待他的就行。
他没有送过任何一个姑娘自制的饰品。
第二张、第二、三个嫌疑人。
这上面列出了两个嫌疑人。
第一个是马秀才：男，35岁左右，身高158厘米左右，体重50公斤左右。
马秀才：就是画棠和季铭在最初前往春度巷的途中、半道儿遇到、一对纠缠的男女中的那名男子。
那女子是名独莺，叫曹慧。
马秀才经常去找她，俩人倒也情浓过一时。
后来马秀才倦了，又嫌弃曹慧花光了他的银子，就不去了。
曹慧就到处找他，找到他就恳求。还情愿用自己的钱养着马秀才。
若是曹慧给的钱多的话，马秀才也会再跟着去、再和曹慧腻歪两天。
他俩就是如此这般地、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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