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段说的,这马老大的老婆因为死了女儿,患上了神经衰弱,晚上总是不睡觉,一个人在屋子里开着灯看电视,什么时候把电视看到没有台了,就会关了电视在前面院子里来回溜达。
她没啥文化,不认识几个字,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所以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消遣。
马老大早就和她分居了,自己住一个屋子。俩人经常吵架,感情很不好。这马老大巴不得这病老婆死了,但是她除了睡不着觉,什么毛病没有。马老大也有离婚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这马老大的媳妇是坐地户,亲兄弟就八个,各个都不是善茬儿。
虽然平时都是普通人,有拉车的,有卖菜的,还有挑着挑子满处给人剃头的。一旦姐姐挨了欺负,一句话都拿着菜刀就过来了。
这马老大媳妇不睡觉,这前院倒是多了一个打更的。
我必须先解决了这个麻烦才行。
马家的宅子不小,据说以前是某个贝勒爷家的宅子。到了民/国时期,家族也就没落了,几经转手到了马家的手里。这院子里面是大院子套着小院子,老马家五个儿子愣是没住满,还空了几间房当了仓房。
这马家的老爷子是陕西人,一辈子在原上种麦子,对粮食有着很大的痴迷。
他在仓房里面屯了不少麦子,说是赶上灾年这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这是饿怕了啊!
这上岁数的觉轻,有点动静就醒了,我收拾完了马老大媳妇之后,我就要去把这老爷子给控制住。
控制住这马老爷子,我再去东跨院收拾马老大。
马老大家的房子在最边上,再往里就是马二一家四口。这马二也住在东跨院,和马老大家一墙之隔。这马二住得最偏僻了,他家前面就是仓房,收拾了马老大之后收拾他最合适。
然后就是住在马老大家对面的马四,这马四住在西跨院,挨着横竖两条街,在街角上。这马四为了自己出入方便,在自家院子里对着大街开了一道门。平时他就从那边出入,不怎么走大门。为这事,马家老爷子说他坏了风水,吵了几次。
马四根本就不听这一套,看得出来,这马四的媳妇很独性,不愿意和家里这些人纠缠不清的。这样一来,那就是独门独院了,住着舒服。平时家里有事,这边的门一开,还是一家人。
马四家就一个女儿,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过了。因为这事儿,马家老爷子对马四老婆很有意见。
马三是光棍儿,据说是那方面有点毛病,同时脑袋一根筋,但是力气大,推到三个搡倒两个都不在话下。平时不/爱说话,但是家里人都很尊重他,谁家有好吃的,都忘不了这马三。马三这人仁义,在外面口碑也很好,和那几个兄弟完全不同。
马三不抽烟不喝酒,干活舍得出力气,自己也攒下不少钱。虽然没儿没女,但是家里侄女侄儿众多,也不担心养老的问题。
所以小日子过得不错,吃了睡,睡了吃,睡着了呼噜山响,耳朵边上打雷都不带听到的。所以,这个人可以不动他。
最后就是马五,马五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坏事做尽。这马五行事谨慎,知道自己在外面得罪人多,他住在二排房。
这第一排正房是马老爷子住的,往后走还有一排房,是马五住的。从第一排房子出来往后走,才是后院。这第一排正房和二排房之间还有个院子,这院子戒备森严,墙上都拉着铁刺网呢,和看守所差不多。
马五有三个儿子,大的是十九岁,二的十七岁,小的才三岁。小的据说是领养回来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马五在外面也野女人生的私生子。给了女人一笔钱,孩子要回来了。之后和野女人也就断了联系。
其实我对这个女人倒是挺感兴趣的,有时间我要去查查。一定能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关于马五的很多事情。只要被我抓住把柄,你马五就得给我乖乖听话。是人都有弱点,你马五也不例外。
我又前后想了一遍,反复斟酌,确定计划可行,没有什么漏洞,同时又是最优解之后,我顺着树枝往前爬去,很容易就过了墙头,然后滑/落到了院子里。
刚落下,声音很小,老段就打着手电筒出来了,直接就朝着我照了过来。但是他没喊。
我躲到了树下的一株月季花后面,但是老段一直就朝着我走来了,到了近前之后,手电筒直接就照在了我的脸上。他说:“真的是你,你快走吧,……”
其实他是看不到我的脸的,我是蒙面的。他只是猜的,也可以说是先入为主,他觉得我今晚会来,结果来了人,他就认定是我了。
我二话没说,上去就用沾了迷/药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我在后面用力控制着他,很快他就憋不住气,吸进去一口气。顿时他身体一软,就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把他拖进了屋子里,放在了床上。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最优解又出现了。
我干脆就在这屋子里换上了老段的行头,戴上了手套,戴上了老段的帽子,然后又蒙上面。
我撕了老段的床单子,把他捆/绑了起来,嘴里塞了布,免得他醒过来乱喊乱叫。
我一步步绕过了二排房,到了前院,刚到门口,我伸着头往前院一看,这中间有一根刷了沥青的木头杆子,上面有一个灯罩,灯罩下亮着一盏白炽灯。
就在这灯下,一个女人在这里倒着走路呢,她倒着走几步之后,就会走回来,然后用胳膊打木头杆子,用肩膀撞木头杆子,然后又倒着走路。
看起来这是在训练什么,或者是一种特殊的锻炼身体的方式。
在旁边还有一张石桌子,在桌子上摆着一个暖壶,这马老大媳妇练够了,就会坐在那里喝水。
这女人特别能喝水,能喝水也就能撒/尿。我就在这茅房边上等着她。
这马家人太多,茅房分男女。而且茅房里面有灯,灯绳就在进茅房之前的屋檐下面。所以,在拉开灯之前,这茅房里漆黑无比。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女的没尿,我这么等下去可不行。我看着表,如果一小时之后她不来撒/尿,我就主动出击。
我靠在女茅房里面,离着灯绳就一米远。
这马老大的媳妇一直在明亮处,冷不丁走过来一定看不到里面。而且她没有带手电筒,其实也不需要带手电筒,她只要走到茅房门口,一拉灯就全亮了。
所以,我这个位子绝对安全。
我一直在盯着时间,到了三十六分钟的时候,马老大的媳妇过来了。我看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根本就看不到我,这感觉简直奇妙。
她一步步靠近,很快,她走到了屋檐下,伸手去拉灯的瞬间,我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捏,然后贴/上去,绕到了她的身后,沾了迷/药的毛巾直接就捂住了她的嘴。
这马老大的媳妇挣扎了几下之后,瘫软在了我的怀里。
我把她先放在了茅房里,然后拉开了灯。整理了几下衣服之后,看着这女人一笑,出去找马老爷子去了。
马老爷子的门是老式木门,很结实,但是真的很不防盗。
门闩的构造很简单,就是一根横木,一扇门推过来,插到另外一扇门的槽里。然后上面有一个木划子,把门闩划上。外面的人就不能用刀子把门闩扒拉开了。其实只要知道构造,那划子很容易就挑开了。
我先用薄刃刀子插/进去试试,这门根本就没有上划子,几下就扒拉开了。
我慢慢推开门,闪进去之后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前,这老爷子张着嘴睡得正美呢。
我拿出毛巾直接把他的嘴和鼻子捂住,他顿时就瞪圆了眼睛,但也只是短暂的几秒,他的眼神涣散,人晕了过去。
我出去把马老大的媳妇扛了回来,然后把她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背心和大裤衩子,把她和马老爷子放到了一个被窝里,捆/绑在了一起。嘴里都塞上了布团子,管他是破袜子裤衩子,塞满嘴就是了。
都弄好了之后,我在屋子里的桌子前面坐下,拎起茶壶晃晃,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用手套擦干净了茶杯,然后放回原位,出来之后,看向了马老大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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