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同时,就在衙门的府兵准备与陈靖淮的士兵交接时,那军师一见自己只也被直接扣押了。
他立刻不安的叫嚷了起来「大人,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啊!您得饶过我啊!」
听到他这一声嚷嚷,陈靖淮方才想起这件事。
于是他只能又花了一点时间,将自己在路上的事情说了一番,听到这里原来还有一桩说不清楚的案子在其中,那郭世漳只立刻表示他会好好调查案情不让任何错案发生。
之后他们方才完成顺利的交接。
而在解决了这桩事后,几人便也在衙门里开始商讨如何处理云洲到耒阳一带的山匪问题了。
毕竟其他地方虽然也有山匪,但如云洲这般,山匪如蝗虫这却是云洲明显的地方特色了。
甚至夸张起来的时候,便是云洲当地的百姓只也有参与其中,他们闲时为匪过劫各路商客,忙时又开始耕种土地。
也是因此,在云洲你根本分不清哪是山匪,哪是普通百姓。
而云洲各地的官府平日里都是闲事不理的,如果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他们是很少会去主动剿匪的。
就这种在当地都还算清白的了,有些当地官府甚至只还与这些匪徒们抢劫。
至于云洲边军,一来这不是他们的职责,二来这些山匪也没有闹出过劫军粮的行为,故而云洲边军对此也是很少过问的。
然而这一次这黑龙寨在耒阳城临近几个村镇开展的这场刀兵之祸却还是有些惊掉了人们的下巴。
这样的惨祸详叙成折子递到京城里,只怕都要让原本还决定给郭世漳升职的雍帝气死,而至于升迁,郭世漳是不敢指望了,他现在只盼着能将那些山匪全部处理了,之后因为这个能功过相抵,故而在场的人里,他是最希望这一次的事情能成功的。
好在他如今是晋王的人,晋王想保他,自然动作便与他也是一致的,而陈靖淮作为晋王的同盟,自然对于这二者的提议是配合的,故而三人在此事上只达成了高度共识。
而商量协议好逃亡之事后,那郭世漳便又以东道主的身份出言提出想请晋王与陈校尉去他们当地的酒馆接受宴请。
不过他这提议,还没等陈靖淮提出拒绝,便站被晋王给否决了。
赵衍桢只道了一句「接风宴便不必了,你审好案子,处理好山匪,做好善后工作都比接风洗尘,吃吃喝喝要强。更何况你要实在想请酒,不如便等这次云洲与耒阳两地的山匪都清剿干净,那时不管你是要劳军,还是要庆功,我便都没有什么异议了。」
听到赵衍桢这话,郭世漳也惊了一声冷汗,他只连声应是。
随后赵衍桢与陈靖淮从此处离开后,赵衍桢便又将陈靖淮往自己在猪儿虫巷的巷子里请。
而这显然正是陈靖淮所求的,毕竟他来这里除了为了公事,其实还有为私事处理的意思。
而这私事自然就关系到了他的小妹陈嫤年了,毕竟当时他们在云洲的时候可就已经听说自己小妹这次命在旦夕。
而听说自己小妹如今就安排在了赵衍桢这儿,虽然赵衍桢说他小妹如今已经大好了,可不止是陈靖淮,便是另外两位大哥,显然也还是担心自家小妹有没有出什么事。
故而陈靖淮便带着另外两位兄长的期待来到了云洲。
虽然陈靖淮也知道自己小妹受伤的事情其实与对方的问题很不大!可是在听说自己小妹受伤后,陈靖淮还是忍不住将其中的情绪带到了严子卿的身上。
毕竟他是知道自己小妹与严子卿的关系的,而在他看来,一个男人要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件事是天经地义的。
严子卿在与自己小妹同在一个地方,
却都没有护住自己小妹的安全。
故而他对严子卿的意见不可谓不大。
不过严子卿心里也清楚,陈靖淮对自己的冷漠可能比起另外两位大哥来说,可能他的冷漠会比对方要好。
至少陈靖淮只是气他没有保护好陈嫤年这一件事而已,然而另外两位大哥如果知道自己在跟陈嫤年交往。他们是肯定不会赞成的。
想到此处。严子卿也只能主动走到陈靖淮身边,而赵衍桢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气氛,故而他只在其中助攻道「靖淮啊,你这妹婿可以算是不错了,这一个月来,都几乎全是他在衣不解带的在照顾嫤年表姐。」
听得赵衍桢这话,陈靖淮的脸色才算是稍微有所缓解。不过他嘴上仍是道「算不算妹婿我不知道,毕竟我大哥现在能不能接受他们二人都要另说呢。」
一听这话赵衍桢只又推了推严子卿,示意其给这大舅子表现表现。
不想严子卿在其后却是对陈靖淮道了一句「小哥说的是,如果嫤年有更好的选择,只要嫤年没什么意见,我是会放手祝福她的。」
严子卿其实大概是真这样想的,毕竟家中身世巨变之后,他心里便一直有仇恨在身,如今遇上了旧日的贵女他也只是觉得自己不配与对方获得幸福。
如今这么多年,他们还能继续下去,其实也不过是陈嫤年主动在身后追赶着他,不然他恐怕早就放手了。
毕竟他一直都觉得陈嫤年离开自己或许才会更幸福。
而陈靖淮听到这话,却只觉得这妹婿根本就是在仗着自己妹妹对他的爱而得瑟。是在作践自己妹妹。
故而听了严子卿那话,陈靖淮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还想再训斥严子卿几句,可是此时已经到了猪儿虫胡同里的家中了,而陈嫤年与姜念娇只也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他们回来了。
看到自己妹妹,陈靖淮到底没同严子卿翻脸。
不过在将要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对严子卿道了一句「我对你与我妹的事情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的意见不能代表什么,你放心,若是有更合适的人,我一定会让她做更好的选择,毕竟一个连自己女人安危都护不住的男人,那女子的家里人也定然不会安心将自家的掌上明珠交到你们手中。」
听到陈靖淮这阴阳怪气的话,严子卿却似乎只是觉得对方说的十分有道理。
他只真诚的说「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也希望嫤年能找到更适合她的人。」
一听这话,陈靖淮可不觉得严子卿在说什么真诚之话,当下他的脸都绿了。
可偏偏他还不能在自己妹妹面前对这妹婿摆脸色。
陈嫤年可不知道自己三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便已经与严子卿过了招,更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
她一见自己三哥过来了,便立刻欢天喜地的直接朝着对方奔了过去「三哥!」
陈靖淮一见了陈嫤年朝自己飞奔了过来。只也立刻万分欣喜的一把抱住了陈嫤年。
「阿嫤!」随后说完,陈靖淮甚至只还抱着陈嫤年转了个圈圈。
两兄妹这般胡闹一番后,陈靖淮方才将陈嫤年放下。
随后陈靖淮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姜念娇的脸上。
而他们二人过去虽然是有过一些故事,然而如今那些故事却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故而当下陈靖淮的目光在看着姜念娇的时候,却是十分坦然。
他只淡淡拱手道「晋王妃。」
而姜念娇也只朝他微微福身道「陈校尉万福。」
随后二人便再无言语,反而是陈嫤年忍不住挽着陈靖淮的胳膊道了一句「三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面对自己三妹的问询,陈靖淮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在警告严子卿啊。
故而他只语气含糊道「我们能说什么,就瞎聊呗。」
然而陈嫤年多了解自己三哥啊,她这三哥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实人。
在他的字典里恐怕都没有说谎这个选项。
故而他三哥从来是有问必答的主,不能答的他就是含糊其词,或者拒绝回答,也不会说谎。
故而陈嫤年只也忍不住对自己三哥道了一句「三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
当下便连陈靖淮都有些尴尬了「我能瞒你什么啊?」
不过到头来这笑容只也尴尬在了脸上。
陈嫤年见他这副模样,自然便也更好奇了,只是在她准备发动胡搅蛮缠的功力时,不想严子卿却在此时开口了。
「阿嫤,你是不是没有继续涂药?」
不得不承认严子卿的这一招围魏救赵使的很好,虽然陈靖淮很不想承认自己被严子卿解了围。
可他得承认他这一招很好使。
而嫤年在被严子卿问了这话后,只也尴尬的道了一句「那个我已经好了!不要用药了。」
「可你记得那大夫怎么说的吗?有些伤不是你感觉不到了就好了,你得听大夫的,大夫比你更清楚你现在到底好不好。不然之后没好全,得了别的有了后遗症可就麻烦了。」严子卿只开始啰嗦了起来
听到严子卿的啰嗦,陈嫤年只觉得简直要命,故而他立刻道了一句「行了,行了,你别念了,我去涂药!去涂药还不行嘛,你可别叨叨我了。」
说完这话,陈嫤年便又准备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她也没忘又问了自己三哥一句「对了,三哥,你这次过来是来做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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