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军师说的话十分有道理,可当下众人在发现说出这话的是那军师后,他们还是忍不住对那军师道了一句「闭嘴!」
不过因为这支大部队的到来,那军师的性命倒是因此保住了。
山匪头子只一招手道「大家赶紧藏起来,咱们有什么之后再说。」
听得山匪头子的话,瞬间这一千来号人便也往这官道两旁的山野里藏身而去了。
而因为他们探听队伍的时间相对提前,故而他们当下虽然有一千来人,可到那支大部队行经此处时,他们大多数人只也都已经藏好了。
在他们的预想之中,他们只以为这支大部队在经过此处时,应当不会过多的停留。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在经过此处时,那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暂缓处决的军师会忽然高声呼救。
虽然在那军师不过刚刚将一个救字喊出口,他们当下一群人便立刻死死捂住了对方的嘴唇,并且于此同时,他们只还将那军师按压在地。
然而这一点风吹草动却还是引起了为首之人的注意,故而在过这个拐弯角的时候,那人只不但停下了前进的马速,而且他的一双眼睛只还看向了那刚才发出动静的草木之间。
随后他只挥手喊停,瞬间这支大军便在原地待命。
而那人则翻身下马。
却说那藏在草丛里的土匪头子在看清楚这支队伍的苍鹰标志后也不禁暗暗叫苦。
那苍鹰标志可不正是云洲边军的标志。
他们先前被一队云洲边军给吓得折损了近一千来号人,如今这再来一支队伍,自己这边岂不是要全军覆灭。
不过不管对方如何做想,当下这支队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于此同时只见那为首的将领却是突然朝着那发出动静的地方踏身而过,随后他只不过片刻功夫,便揪出了藏身在其中的三两名山匪,这些山匪一看清是云洲边军后,早已经整个人都吓傻了,他们就像是兔子见着了鹰,当下只竟然连反抗也不会了。
故而那将领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将那些揪在手里的两名山匪给直接甩到了官道处。
随后他只又迅速将另外两名山匪又给甩到了官道处。
直到此时此刻,山匪们方才反应过来,立刻他们也不装了,他们只是争先恐后的想往山后逃去。
然而没等他们逃远,那一队士兵只也立刻加入了战斗。
随着一番交手,或者更为确切的说是单方面的追击。很快他们便分出了胜负。
这一千来号人,包括那山匪头子只都被这支云洲边军给抓住了,纵然有一小撮人因为地形优势而侥幸逃脱了。不过逃脱的这撮人却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逮住了这一千来号人后,为首的将领只对那山匪头子道了一句「你是哪个寨子的?」
面对那将领的问询,对方只无精打采的道了一句「黑龙寨。」
「你们此番是想偷袭我军?」将领随后又出言问道。
面对将领的话,那山匪头子立刻摇头「我哪里敢偷袭您啊。我要知道来的是云洲边军,我早闪的远远的了。」
「既然你不是想偷袭我们,那你们为何在此处?又为何躲在这里?」
山匪头子闻言只有些苦逼道「我也不想在这里被您抓啊!可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我们刚才袭击耒阳城,本是想为我们结盟的兄弟寨报仇,不想在到了耒阳城后,我们就听说边军来援,我们听说边军来援哪敢多待,便只想着逃命了,可是没想到我们还没逃多远便会遇上你们。为了不正面起冲突,我们不得藏起来。」
听了对方这话,而且对方又确实没有在道路附近甚至
任何地方设置路障,这行为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想偷袭自己。
故而那将领只也暂时信了对方的话,不过他当下还是忍不住反驳了对方一句「我们也才刚到。你说的边军来援是哪支边军。」
听到对方将领这话,那山匪头子只觉得脑袋瓜子瞬间便嗡嗡作响了。
好片刻后,他方才对对方道了一句「您说您们没有来援?那包抄的两支军队是谁的?」
面对这山匪头子的灵魂一问,根本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将领自然不知对方在说什么,反而是同样被抓的山匪军师却是立刻便反应过来了。
他只直接道了一句「大王,我们是中计了啊!」
「中计?中的什么计?」山匪头子很是不悦的问了一句。
那山匪军师却是立刻解释道「他们城中不是有三百多号守军吗?刚才郭世漳领着的那小支军队我瞧着可不像是有三百来人的样子,所以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是将三百人的队伍拆分成了三股,一支由郭世漳领着,另外两支则由其他人领着偷偷出城,随后他们以骑兵做掩护,我们看到尘土滚滚里又杀出两支队伍还不得吓坏,他们朝我们的方向攻击过来,我们又哪里会想到要反抗呢?而且在我们士气全失的时候,有人突然说他们是云洲边军,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对方是冒牌的呢!」
听到这军师的一番分析,那山匪头子此刻只也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了。
仔细回想起来,其实他们也只是与郭世漳的队伍短暂交手了一下,而那所谓的云洲边军,他们却是连碰都没碰一下便溃不成军了。
而且当时乌云遮日,烟尘滚滚,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云洲边军来犯。
如今想来这一切说不定真是郭世漳在虚张声势。
一旦明白了这一点,那山匪头子只越发的愤恨了起来。
要知道如果真是败在了云洲边军的手上,他们只能说是点子背,可如今现实却告诉他,他并没有败在那些边军手里,他们其实是败在了那三百人的队伍里,他便觉得一阵耻辱。
而且两千人的队伍居然会败给一支三百人的队伍,这传出去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不过再如何觉得气愤,再如何羞耻,眼下也已经成了定局,当下的他已经被真正的云洲边军俘虏了,故而当下的他只也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波涛汹涌罢了,那边军将领只仍旧不明白这两人在叽叽歪歪个什么劲,他只一挥手道「将他们二人拉开些!」
听到这一声,那军师方才想起自己是为了跟这群人画清界限,顺便喊冤的,故而他随后只立刻道了一句「大人,我冤枉啊!」
那将领倒也记得当时自己之所以会发现这里的不对,便是此人跳出来喊了救命,故而那将领只看向军师道了一句「你冤枉什么?」
「大人,我跟他们就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们胁迫的!」
一听这话,那将领只道其中真有什么冤情,故而他只停下转身的动作道了一句「哦?他们怎么胁迫你了?」
那军师闻言立刻激动的道了一句「我们原是从云洲出发准备前往京城备考的学子,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路经黑龙寨的时候被这群山匪给打劫!他们是正宗的劫匪,不但只将我的好友们一个个劫财劫了个干净,最后说是劫了财就放人,结果他们又嫌钱少,只将我的同泽们绑架了,最后他们敲诈我那些好同僚的家里人说是给个二三百两就放人,结果后面又说要四五百两。那些人家里不给寄银钱了,他们便撕票!您说他们可恶不可恶?」
听到这军师的话,那些劫匪可恶不可恶,他是不知道,不过这军师有够可疑的那却是实实在在的。
故而他只不答反问道「既然他们如此穷凶极恶,那为何你却独独活下来了?」
面对将领的反问,那军师的眼神明显有些鬼鬼祟祟且可疑了起来。
那将领感觉其神色不对,便也更加怀疑其中有蹊跷,虽然对方在这之后很快便将这可疑的部分补起来了。
「看到同伴们那个下场,我有设法逃跑,这不是又不巧遇到他们,便就被他们抓起来了吗?」
军师这话说的十分无辜,然而将领却从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故而他只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你们从这里到黑龙寨大约有三百多里远,这都能遇上,倒也确实挺巧的。」
说完这话,不待那军师再废话,他只又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将那山匪头子给抓了回来。
那军师在对方的话里很显然是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故而他只立刻对那将领道了一句「您这是想做什么?」
面对军师的问话,那将领只低声道了一句「我光听你一个人说也不许为信啊。」
「那……您也不能找他过来啊,我坏了他的事,他现在恨死我了,他说的话能是实话吗?他还不得说一些踩我的话才对得住自己?」那军师此刻只先下手为强,倒是先给对方打下了一个为记仇而有可能抹黑他人的标签。
他这话说的可实在太过巧妙,若是这人说了他半句不好那便是在踩他,若是不说他不好,那便让他逃脱了制裁。将领听了他的话,也不禁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会全信,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自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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