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姐妹这时用一种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世界好小的尴尬表情盯着我反复看了看后,她俩抬手跟叶凝打上了招呼:“嗨,美女,”
叶凝也回了一声:“嗨美女。”
三位美女以前在美利坚的时候。也就是我跟陈正真正决定敌对关系的那一局中,她们曾经见过。
叶凝初始对易家姐妹的评价是’心机婊’。
后来她知道易家姐妹这么多年一直坚持做慈善后,叶凝把评价给改成了妖精。
没办法,按叶凝话说,在美利坚那几年我身边儿没什么异性,就这对姐妹花陪我一起经历的大风大浪最多了。然后人家又是姐妹花,双胞胎,又这么漂亮。
所以,她对易家姐妹采取的态度就是四个字严防死守。
眼下见过面,我转身向后打量了一眼发现小楼正跟一个坐在车里的人打招呼。听语气,那人像是他们家的一个什么亲戚。
我没多看,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回扔在易家姐妹身上,从头看到脚后。我沉声说:“易秋容,这回国干什么来了。”
易秋容心虚地看我一眼,马上将目光挪到叶凝身上:“哇,妹妹衣服好漂亮啊,这是什么牌子的,哇,好像意大利时装节刚发布的款式呢。”
叶凝听了这话。她拢了一下头发说:“淘宝!265包邮!”
易秋容一脸尴尬。
我盯着易秋容说:“你们姐妹俩难得回国一次,现今个儿,你们回来了,又搞的这么神秘,还开车在人家门口盯梢。说吧,我给你们五秒时间,你也知道,我是个很粗鲁,很不礼貌,行事手段很野蛮的人。现在开始倒计时五,四·····”
“关仁你听我说,其实我们就是偶然路过这样子。”易家水睁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三,二·······”
易秋容:“好吧,我说了,我们在美利坚接了一个单。雇主很神秘。我们也不清楚他是谁,可他出手很大方,他直接就给我们户头打了一笔很高的订金。然后他要一个人死掉。”
我说:“要谁死掉?哪一个?”
易秋容伸手小心翼翼指了下我身后的骆小楼说:“就是他,骆小楼。”
说完。她仰起头来看我说:“你认识她吗?”
我笑了笑:“那是我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
易秋容打了个哆嗦。
我没说什么,只是朝易秋容笑了笑,然后一招手,领上叶凝就离开了这对姐妹花的宝马车。”
过马路的间隙,叶凝问我:“这姐妹俩胆子够大的了,她俩敢独自一人跑来国内杀小楼。”
我摇头说:“姐妹俩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倒不一定要她们出手伤人,但这个人死的时候,她们肯定会在现场。知道徐长天吗?”
叶凝:“知道。”
我说:“他就是这姐妹俩接的一笔买卖,最后那人死在我手里了。”
叶凝:“这么看的话,好像真有人要收小楼的命了。可小楼没招谁,没惹谁,这是什么人跟他过不去。”
我说:“不要小看了小楼,他有大造化。他可能会接上一个很罕见的气运,从而获取不菲的成就。不过眼下看,显然有人想要夺走小楼的气运。”
叶凝:“气运也能夺吗?”
我笑了下说:“气运这东西,是最不好说的一个玩意儿,它来了摆在那儿,要争取才能把气动接到自已的身上。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叶凝点头间隙,我俩已经来到了马路对面。
这时小楼对我说了一声:“对面什么人呐。”
我笑了下说:“巧的很,正好有一两从美利坚回来的朋友路过这里,她们停车等人功夫,让我遇到了。”
小楼听了一笑,跟着介绍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说:“这是我六叔。”
我抬头瞬间就看到了一个身材不是很高的白净中年人,他见到我,马上伸手过来说:“你好,你好。”
我伸出手,跟他的手握了一下。
小楼说:“六叔学的是中医,后又去东洋留的学,上次美纪子的事情,多亏了有六叔帮忙,要不然我就就得在那边蹲号子了。”
六叔这时朝我笑了笑说:“免贵姓骆,单名一个山字。你们都是小楼的朋友,到南x来了,随便玩儿,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让小楼给我打招呼就行。”
我点了下头只说谢谢。
骆山:“还没问你贵姓?”
我说:“我姓关,单名一个仁字。”
“关仁····噢,你就是关仁呐,小楼经常跟我提起你,今天见面,果然不凡,不凡呐,一表人才,真的是一表人才。”
接下来,叶凝又跟骆山介绍了一下他自已。
这都一一见过了后,骆山说他还有事,就先进到家门里去了。
我看了身后的宝马。
易家姐妹这时已经走了,转过身我对小楼说:“你家亲戚挺多呀,这个六叔·····”
小楼:“噢,他是我三爷家的,三爷一共两个孩子,然后,我管他叫六叔,还有一个叫姑姑。“
我恍然,点头之余,心里对这个骆山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小楼的家庭环境跟我和叶凝都不一样,他是那种非常传统的中国式大家庭。
祖上,小楼爷爷那辈儿,就有八个兄弟。
然后到了小楼父亲这一辈,兄弟们就更多了。小楼父亲那一辈的叔叔们经常一起来往,并且有着错综复杂的生意往来关系。最后到小楼这一辈,他们这些年轻人,反倒是不怎么来往了。
按小楼话说,这也不是不认亲,就是父亲那一辈人的关系太复杂了。
经济上的纠纷,还有拳术上的东西,乃至互相之间的那个争。
他从小耳渲目染,看到这一切,他说他真的是够了,够够的了。
小楼家的情况,我可以理解,事实上这种中国式的大家庭有很多。然后在大家庭中产生的那种复杂的矛盾也很多。
这个,或许可以称之为中国式家庭吧。
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小楼跟他的兄弟姐妹们好好把这个关系处好。
至于说骆山,倒不是说他去过东洋,我就对他生疑。每年去东洋的人多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说他们全都是坏人。
骆山让我生疑的关键,是他听到关仁两个字时的反应,那种突然间的惊愕和复杂的心理活动很有问题。
可骆山身上没功夫呀。
他这人·······
思忖间,我坐在副驾问了小楼一嘴:“六叔孩子在什么地方啊?”
小楼:“噢,他叫骆小夏,后来他给自已改名叫骆笑天。”
噗······
身后叶凝把一口水给喷了。
我拧头狠狠瞪了叶凝一眼。
叶凝忙拿了纸巾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口水呛到了。”
小楼笑了下说:“凝子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骆小夏他改名的时候,家里不止一人骂过他。可是他不听劝,硬生生求人把名字改了。然后他就叫骆笑天。他······”
小楼犹豫了一下说:“爷爷的意思,这一脉只收一个传衣钵的人。然后,你知道练八极很费钱的。一开始家里没太多积蓄。然后······爷爷说,让叔叔们拿钱。”
“唉!这里面很不愉快。六叔说,要是他儿子学的话,他就拿钱。其它的叔叔,只有我几个亲叔,他们给掏了一些。可那会儿,那点钱也不好做什么。我爸一急之下,就把家里的门市卖了。”
“然后六叔把骆笑天送去了xx武校,他在那儿学了几年后,又找人拜了少林一个僧人做师父,学了五年的拳,后来又去了东洋。在那学了极真流的空手道。前几年打过k1,不过用的是东洋人的名字。”
“因为你知道,k1很多东西,你要用国人名字的话,你很难打到最后的,会有各种各样的阻力。因为那毕竟是商业性质的比赛。”
“然后骆笑天,他取了一个很好的名次。六叔为这事儿,专门回家来大摆宴席。当时我没在场,六叔问我去哪儿了,我爸说我跟宗奎学拳去了。六叔他就很生气。”
“这几年听我爸说,六叔一直给骆笑天找师父,去了很多地方。拜过很多的师,东洋的,国内的,湾湾的,香港的都有。”
“唉,六叔就是这样的人,总是想要跟我爸比一下,总是······”
骆小楼摇了摇头,说到这儿,有些话他也说不下去了。
我听了亦是沉思不语。
骆小夏,这名字多好啊,跟小楼一样,如果按照这个名字,然后依命格发展的话,这会是一个很不错,很有成就的青年人。
可是,他让他爸给害了。
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去习武,都适合去研究功夫,转尔投入所谓的高术江湖。真不是什么人都适合。
武是好,但对很多人来说,健身足够了。没有必要,去往深了去学。尤其现代这个社会环境更是如此。
南x到江阴要走几百公里的路,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要去江阴从小楼家这儿走的话,几乎得穿越大半个南x城。所以,出城的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跑了三百公里左右,已经快八点了,小楼正好走到一个高速出口,然后他说下高速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东西再走。
于是我们下来随便找了一家饭店,进入点了几样菜后,正在吃的过程中,突然,我感觉外面好像有什么人惦记上我们的车了。
就是心里泛起了一丝这种奇怪的感觉,我下意识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唰的一下很快,一道人影从车畔一闪而过。
饭店里人很多,并且门口那里也有探头,所以我没冲出去,追上那人问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只是匆匆把饭吃完后,叶凝过去吧台那儿把帐结了,我和小楼走出门口,转眼小楼要去开车门的时候,我挥手示意他先别动。
我弯下腰,在四个车轮子那里来回的看了又看。最后,我在后边左车轮的内侧摸到了一个东西。一个用钉爪狠狠抓到车轮胎内侧边缘的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物事。
这东西伸入到轮胎内侧的一层橡胶层当中,在不刺破轮胎的前提下,它紧紧地依附在上面了。我用力一拉,一下给这东西扯下来。我放到眼前一打量,这时叶凝说了一句:“爆破器。”
小楼一听,抢过来,就要扔。
我没有让他扔,而是反复打量了两眼。
这小玩意儿不大,类似火柴盒的大小,它上面有一个小小led红灯,正在一闪,一闪地晃着。侧面还支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天线。
我晃了晃,感觉里面东西挺沉的。
对方的用意很明显,只要等下我们上了高速,然后对方就会选择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中,把这东西遥控引爆了。
这玩意儿只要一炸,轮胎瞬间就爆掉,高速公路车子在疾速行驶的前提下爆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当然,仅仅爆胎肯定是不够的,我们是有身手的小高人,这伙人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话,肯定会安排一辆车在后面跟着。他扑乒亡。
爆胎,后车大马力,高速撞上来。
就是一瞬间的事,砰的一下,我们困在狭小的车厢内,手脚无法施展,其最终的结果,将十分可怕。
而事后若查起这件事的话,完全可以用一场临时的交通意外来结案。
此人用心之毒,计谋之狠,这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练家子手段了,这是赤果果的暗杀。
叶凝这时盯着我说:“会不会是那对姐妹干的?”
我摇了一下头说:“给她们一千,一万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在我身上干这事儿。这事情,让我想一想······”
我思来忖去,感觉有一个人非常的可疑。
这人跟我没有见过,但他肯定视我为死敌。他是谁?他的名字叫鱼择江!
鱼择江是顾小哥那一脉流到东洋里的高人,他三个儿子,过来国内伤到顾小哥后,上了一条邮轮,最终又让我弄死在东洋海域的一个小岛上。
鱼择江死了三个儿子,他绝后了,这个仇可谓是比天还要大。
我一直没遇到他,不是他不想报仇,而是时机不适合,因为我从海上回来,跟着就去了内蒙,然后一路又杀到了俄罗x。
他想报仇,他也找不到我。
可今天,发前发生的事,让我知道,鱼择江已经来到了南x。并且,六叔极有可能跟这个鱼择江认识,且不仅是认识,没准两人关系还很好呢。
想到这儿我说:“走!先上高速。”
我们回到了车里,车子徐徐启动,我则在车里找了一个螺丝刀,然后一咬牙,就把这玩意儿给撬开了。
那盒子里,果然装了拇指盖大上的一团黄色胶状物质,确定了这东西的用途,眼瞅快上高速了,我让小楼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来。然后将这玩意儿,放到一块石头上,末了,叶凝拿了一块石头对着它一砸。
砰的一声响。
声音不是很大,比二踢脚的动静还要小一声。
然后一股火烟蹿起,这玩意儿就此废了。
搞定了这个小暗器后,我上车对小楼说:“等下上高速,我们要小心。”
小楼说:“他是谁?是要杀我们吗?”
我说:“这伙人是朝我来的呀,朝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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