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念一想也是,人家一个秦河名妓,一个镇魂将军,还有一个就得惯着,我不当保姆谁当?
我用几分钟的时间完成了自我开导,转身乐呵呵的去系围裙。准备洗菜做饭。谁成想我开冰箱门,卿酒酒那屋子里就传来砰的一声。季陆坐起身看了我一眼,确定不是我出什么事了之后抬腿往屋里走去。
我赶紧关上冰箱门紧随其后,推开房门一开,卿酒酒此刻正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我赶紧冲过去抱起她。突然发现她此刻身上的肌肉都进紧绷在一起的。
类似于触电之后的浑身僵硬,任由我怎么舒展都舒展不开。她好像也失去了个人意识,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不停的挣扎。我搓着她的手,想缓和一下她身上的力度,但却无济于事。
季陆伸手捏住她的嘴,我这才看见卿酒酒的喉咙深处竟然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黑色。我有些慌张的问季陆“这是怎么回事?”
季陆眉头紧锁道“老校长喂她吃了蚀心血鸩。”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依赖性极强的毒药,超过三个月不服用内脏就会开始慢慢腐烂。”季陆表情不妙,我也意识到了这丹药的恐怖之处。
现在卿酒酒毒发,说明三月之期将到。只是我们两个一时之间要去哪里给她找这蚀心血鸩。
地上的卿酒酒猛地睁开眼睛,挥手就向我脸上抓来。季陆一把搂过我,卿酒酒的五根手指就正好抓在了季陆的手臂上,血珠一下子就从伤口处冒了出来。
我见她发狂,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关上房门,千万不能让她出去伤了易烊。季陆拎起她把她翻身压在床上,随手抽过窗帘上的打着蝴蝶结的布条把卿酒酒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她僵硬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我甚至能听到她上下牙在一起摩擦打颤的声音。我跪在床上拨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卿酒酒,你现在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代替她回答我的是季陆“她能听见,只不过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床上的卿酒酒开始不安分的挣扎,季陆伸出食指和中指,贴在她耳后的位置。不一会。那里冒出一阵青色的烟雾。我再看去的时候她耳后已经出现了一个,青黑色的八角形的印记。
季陆解释道“这个能暂时控制住她,让她陷入昏睡。”
我多半能理解她现在的状态,应该就是像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只不过毒瘾控制的是人的大脑,蚀心血鸩控制的是人的身体。
季陆把她固定好。对我道“三月之期一到,戴立忍势必会回到活人禁地去给卿酒酒送蚀心血鸩。我们俩在活人禁地的时候已经暴露了样子,到时候他一旦发现人不在,分分钟就会找过来。”
我看了一眼一样的房间,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可以,我弟还在家,戴立忍要是找过来了把我弟怎么样了我还怎么活?”
“所以咱们俩不能再留在这。必须要尽快带着卿酒酒离开。”
我心里一阵不舍,刚回来没几天难不成又要走?但转念又一想,我在这多留一天,我弟就会危险一天。我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不能牵连家里人。
我咬咬牙对季陆道“好,我收拾收拾,咱们俩今天晚上就走。”
我让季陆先走一步带着卿酒酒下楼,我则敲了两下我弟的房门打算跟他找个借口。
“想让我帮你做作业就直说。”我弟看着手里的阅读器对我道。
“那个,我可能还要出去几天,你好好在家等我啊。”我卡在门框上说。我弟翻着阅读器的手一下停住“你又去哪。”
“我回学校住两天。”
我弟沉默了一会“你和姐夫还没结婚。”
我愣了一下,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所以呢?”
“所以……所以不能同居。”我弟别别扭扭的说完,我上前一把搂在他的后脑勺上“小小年纪整天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污!太污了!”
我可能自己心里自知理亏,没再跟我弟废话“你自己看好家,过两天爸妈就回来了。”我说完抬脚刚要走,突然想起来一直比较困扰的一件事“我还一直想问你呢,为什么管季陆一口一个姐夫叫的比叫我还亲?”
我弟整理了一下衣领,对这个问题也有些纳闷“不知道,说不上来。”围妖引扛。
“切,还会故弄玄虚了。”我说完转身带上门,下楼去找季陆了。
季陆已经叫来了一辆车,把卿酒酒放在了车里。司机师傅的表情一直很紧张,一直到我出现之后才略微的有所缓和。看着卿酒酒昏睡的模样,我想这师傅多半是把季陆当成了诱拐良家妇女的人贩子。
上了车之后季陆吩咐司机道“去城西。”
“城西那边都是没开发的荒山,这么晚了。”
“开车。”季陆有些不耐烦道。我见状赶紧跟司机师傅解释“他心情不好,咱们俩扫墓去。”
季陆在下面掐了我腰一下,我嘶了一声推开他的手。他抗议道“回我家去扫什么墓。”
“回你……你家?你在上面有家?”我这句话问的司机师傅频频回头,可能是一时之间难以理解我说的上面是什么意思。
季陆十分神秘的冲我挤眉弄眼“到了就知道。”我看着他坏笑,感觉不像什么好事。我们家的位置大概在这个城市的最中心,想要开到城西区最起码得两个多小时。加上现在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上又堵,所以一直磨蹭了三个小时才开到。
出租车停在了山脚下,我看了一眼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季陆。讲真的,要不是因为我认识他,我现在肯定转身撒丫子就跑。这地方太诡异了,要说他打算把我拖进去卖了我都能信。
司机大哥临走之前把我叫过去小声问了我一句“姑娘,用帮你报警吗?”
我其实差点就点头说行了……
季陆把卿酒酒从车上拖下来,把人扔给我,然后开步朝前面走去。我顺着这条盘山小路跟着往上,看着两边的树林怎么都不像有人家的样子。
“你是住在峨眉顶还是五台山啊,你又不是猴干嘛往林子里面钻?”我吃力的撑着卿酒酒问道。
“这清净点,外面吵得我睡不着。”
“那你在我家的那几天都是怎么睡的?”
“有你在我最起码心静。”季陆惯用的必杀眼神,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把晕倒的卿酒酒往上颠了两下。
我们三个慢慢的走到了一片参天高的林子前,我纳闷之前在下面的时候没见过有这么高的树啊,突然之间是从哪冒出来的?
季陆走到我面前,摊开手掌在胸前绕了一圈,再次指向面前的时候,那一排参天的树突然四散着躲开,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季陆。
季陆故意忽略我崇拜的眼神,嘚瑟着走了进去。
脚下铺了一条青砖的小路,不华丽但是很整洁。路的尽头有一道铁门,季陆用食指在门前比划了个什么东西,大门嗖的一声便打开了。我走进大门之后放眼望去,差点闪瞎钛合金狗眼。这里的占地面积之大,让我怀疑季陆是不是在这里修了个游乐园。
但是最后我发现,尽管占地面积如此之大,真正可以住人的地方只有一幢别墅。在那个孤零零的别墅前面,围着一条两米多宽的河流,看样子不过刚没脚踝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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