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好在东西齐全。
环顾四周后,倪初夏不客气地坐在床上,懒洋洋开口,“厉泽阳,我帮你应付爷爷奶奶,你要怎么谢我?”
谢?
“那瑶姨的事,你打算怎么谢我?”厉泽阳眼底泛起波澜,还真是一点亏不能吃。
呃……
听他这么说,倪初夏悻悻不语,就当说了废话。
趁着她发呆的时间,厉泽阳拿出医药箱,回到床边坐着,“袖口卷起来。”
“哦。”乖乖地应下,将毛衣袖口掀起,递到他跟前。
厉泽阳执起她的手,这样的伤在他身上,不算什么,但对象是她,自然另当别论。
手指触碰上,温热和那抹触感令他眼底有些波动,手腕很细,看来以后得轻点握。
感受他的指腹轻揉手腕,只刚开始有点刺痛,刺痛过后便是一阵清凉。
她抬眼看着垂下头的男人,见他模样认真,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表情瞬间变化,“你轻点,疼死了!”
厉泽阳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随后垂下眼帘“很痛?”动作放轻不少。
“当然,我都要哭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装的很像。
“嗯,那就忍着。”男人头也没抬,换了药膏继续上药。
卧槽!
软硬不吃,她的事情要怎么办?!
倪初夏转了转眼珠,决定从长计议,就不信他不会有有求于她的一天!
手腕的药涂好,厉泽阳收起药箱,“去洗澡,记得手腕别碰水。”
倪初夏定定地望着他,一副请赐教的模样,“你洗澡不用手?”
她又不是哪吒有三头六臂,别说洗澡了,不用手连衣服都脱不了。
“需要我帮忙?”厉泽阳转身回望,表情未变,语调却是上扬,戏谑意味很重。
语结,倪初夏冷哼走进浴室,嘀咕出声,“臭流氓!表面再怎么一本正经也改变不了流氓本性。”
倪初夏艰难洗好澡,习以为常裹上浴室挂着的浴袍,推门走出来。
她的头发很长,因为没干,便将头发捋到一边,歪头让它们悬在半空,露出白净纤细的脖子。
房内灯光柔和,笼罩在她身上,更显美丽,引人遐想。
厉泽阳站在阳台上,一只手握住手机,看到这幕时,视觉受到冲击,微怔。
“泽阳,怎么不说话了?”与他通话的那端追问,隐约察觉不对。
“…小姨,云轩工作量大,要是有人照顾他,你也能放心不是?”几秒钟走神,又重新回到刚刚的话题。
“嗯,说不定给他娶个媳妇,放荡不羁的性子就转变了。”周欣极为赞同厉泽阳的话,对他也相当放心。
厉泽阳手指搭在栏杆上,食指上下敲动,黑眸染了深意。
“泽阳,多亏你和我说那小子的近况,从明天开始就安排他相亲,相中为止。”
“还是要小姨费心。”
电话挂断,厉泽阳眼睑微动,薄唇轻轻抿起,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回到房内,就见她穿着他的浴袍怡然自得靠在床上,显然已经适应了陌生的环境。
共处一室已经不止一次,但对她心中想法还是有些好奇,是习惯随遇而安还是自信自己不会动她?
不得而知,他也没深究。至少,她的不排斥就是好事。
趁厉泽阳去洗澡,倪初夏下床走到衣柜前,麻溜地找了套他夏天的便服穿在身上。
“小夏,还没睡吧?奶奶给你准备了夜宵。”
厉奶奶端着两碗面敲门走进来,看到倪初夏穿着自个儿孙子的衣服,眼睛一亮。
“奶奶,您不用忙活……”
“小夏啊,奶奶有两个孙子,老大做生意,老二当兵,他们陪奶奶的时间太少了……现在好了,有你在,奶奶有孙儿陪了,还能做夜宵。”
听着老人絮叨,倪初夏的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了。她对着老人一笑,端起一碗面大口吃起来,“奶奶,您做的面真好吃,厉…泽阳一定也会喜欢。”
话落,厉泽阳推开浴室门出来,只听到后半句,被很多人喊过的名字却不及她叫的一半动听。
“你们夫妻两吃吧,碗筷就放在那明天让保姆过来收。”厉奶奶说着,对厉泽阳比划了加油手势,走出房内。
鼻尖萦绕沐浴过后的清香,倪初夏偏头就见男人挨着自己坐下来,优雅吃着面。
浴袍穿在她身上,男人只得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用浴巾裹住。他的头发未干,水滴顺着发梢流下来,倪初夏的视线也随之移动,最终落在下面,腹肌若隐若现。
倪初夏“咕咚”咽下口水,艰难移开视线,头一次发觉自己的色女本性,光看看都觉得口干舌燥。
两人沉默吃完面,厉泽阳套上睡袍,端着碗出了门。
“啊……”
见他离开,倪初夏直接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将碗筷放在水池中,厉泽阳没上楼,而是走到后院。
秋风卷起落叶,男人却未感觉到凉意,反而体温升高,内心异常躁动。
站在后院,望着二楼那间亮灯的房间,还是等她睡了再上去。
倪初夏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侧陷下去,试图睁眼,最后抵不住困意睡过去。
房内异常安静,有得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关上灯,房内陷入黑暗,月光悄然洒下,留一室暖意。
“老太婆,你多大了,还干这么…不成体统的事情?”厉建国扶额看着兴冲冲蹲墙角的老伴儿,好想敲晕她。
“嘘……吵什么吵?又不是不知道咱孙子那狗耳朵多厉害,闭嘴!”厉奶奶呵斥,依旧兴冲冲地贴在门上。
“……”厉建国无声叹气,配合地蹲下来。
半睡半醒间,厉泽阳倏尔睁眼,听到两位老人的对话,无奈摇头。
“老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道理啊?”照理说刚结婚的小夫妻不是最热爱活塞运动?
“这都大半夜了,估计早结束了。”厉建国没好气开口,要是被手底下人知道他做这事,脸面往哪搁?
就在厉奶奶耐心快要磨光时,房内突然传来压抑的叫声,明显是女人所喊。
厉建国老脸一红,见老伴儿还不走,一把拽起她,“不害臊啊,听到了还不走,真是……”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才娶到这样的媳妇儿?七老八十了,还这么任性!
------题外话------
夏夏vs厉先森
厉先森胜!
压抑的叫声哦…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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