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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朕即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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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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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庆荣堂,王熙凤垂手站立在贾母的下首。

“老身本不想过问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可你们这闹的真真不体面!”

“老身且问你,琏儿这次又是为何这般长久不落屋?要不是大太太(邢夫人)今日来请安,说起好些子时日不曾瞧见他,我竟不知道他都十来天没有归家了!”

“老祖宗,他贾琏是长腿的人儿,也不是甚物什,我还能把他放到荷包里揣着啊!”

“这爷们儿不落屋,你这当媳妇儿的,难道就没有丁点的责任吗?”

“你可得改改拈酸吃醋的老毛病,像琏儿这般的公子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倒好,夹磨着他见天守着你一人,也没有见你生下一儿半女。”贾母这话要是搁在,王熙凤没有跟贾蓉好上之前,那她肯定会气个半死,现在当然是毫不在意。

“老祖宗,凤儿早就没有管他了,也管不了!他爱跟那个好就与那个好,我只当不曾瞧见!”

“这次你可是冤枉我了,他留书一封,说是陪着蓉哥儿去南边长见识!”

“哼!我看长见识是假,是想那儿的瘦马,那儿秦淮河上的姐儿才是真!”她边说边把自己仿照贾琏笔迹,写的一封书信交给贾母。这是事先就与贾蓉商量好的,他去金陵安葬贾珍,就不能变成贾琏出来露面了,只能这般来遮掩一番。

贾母看了书信笑道:“怪道十来天不露面,原来是与蓉儿去了南边儿。”

“这爷们儿在外难免有所应酬,有蓉儿照看着他,他定然不会乱来的,你就放宽心吧!”王熙凤闻言假装表现的不忿不甘心,沉着脸说道:“老祖宗,既如此凤儿去了,还有好些子事儿要打理呢!”

贾母也知道她作为大总管很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让她走了。

老太太回过头来,看着怔怔出神的鸳鸯笑问,“怎么?想蓉儿了?”

“婢子……”她被贾母看穿心思,一张俏脸涨的通红,话都说不下去了。

“有甚好害臊的?这娘们儿想自己的夫婿,不是人之常情吗?你要是不想他,那才是怪道呢,老身可不依你!”贾母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婢子确是想大爷了,真真是日思夜想…”她第一次在主子面前,表现出心事,很是放不开,可语气却是坚定之中,带着甜蜜幸福。

“这才对嘛,你能嫁给蓉儿,也算是祖上积德啊!还能去哪儿找一个比他更爱护女子,对女子这般贴心的良人?”

“婢子能有今日,全托老太太之福,往后定然好生报答老太太的恩情!”鸳鸯跪下身来,对着贾母说道。

“老身有甚要你报答的?你只需服侍好蓉儿,帮衬好玉儿,就算是对老身最好的回报了。”老太太起身亲手扶起她。“往后啊,蓉儿能给你的还会更多,真真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

贾母的最后一句话,说的鸳鸯有些疑惑,不过她作为下人,主子不说也不会主动去问,而老太太的意思当然是指贾蓉当了皇帝,她就是皇妃了。

自从许了她与贾蓉做姨娘,贾母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许多,也不再把她当下人看,更是很少吩咐她做事,都是让琥珀和翡翠代劳。

这让鸳鸯心中感激的同时,对自家老爷在贾母心中的分量,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与有荣焉的万分庆幸,自己当初能下定决心,与贾蓉好上。

…………

贾蓉一行人,沿着金陵城宽敞的街道缓缓而行,耗费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来到城南的宁荣老宅,到了大门口,自有寿儿带着小厮上前去通禀。

因是下午两点左右,夏天日长夜短,这个时间人最容易犯困。寿儿几人大踏步的走路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两个门子,他们抬眼看见来人根本不认识,立马就呵斥出声。“哪儿来不开眼的狗东西,竟敢在宁国府门前撒野!”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蓉老爷身边的人,你也敢骂?”寿儿在贾蓉面前老实本分,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更何况对他喝骂,就是对主子的不敬。他甩手一巴掌,抽在骂人门子的脸上,“你这狗东西,老子你不认得,宁国府的马车你总该认得吧!”

那门子看了一眼后面马车上,悬挂着写有‘宁’字的灯笼,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来到马车旁边拜见,“小人有眼无珠,请蓉大爷原谅则个!”

“好了,快去把门打开!我等一路舟车劳顿,也好早些子歇息!”

“是是是!”两个门子,一个来迎贾蓉,另一个慌忙去了里头,叫上老宅总管,来迎接主子。

贾蓉当先下了马车,女眷们要在大门打开之后,直接去后宅才下来。一路所见,都是按照丧葬礼仪,搭建起来的布置,看过去白茫茫一片。只因定下来,要扶灵回金陵安葬贾珍,他就让下人快马加鞭,送书信过来告知了。

随着马车进门走了一会,总管王大忠,才带着一众下人迎了过来。贾蓉示意让小厮们,架着马车继续去后宅,就在原地站定。

他脸色阴沉,眼神冰冷的盯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胖男人,“王总管好大的架子!老爷我提前送了信儿过来,你们不说在门口迎着,竟是姗姗来迟!”

王大忠被他的眼神看着心中一激灵,又想到从京城宁国府,传过来的传闻,蓉大爷是如何磋磨下人的,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磕头求饶,“蓉大爷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的一回吧!”这府中最体面的下人都跪了下来,后面的人也随大流的跪倒一片。

“饶了你这狗奴才,如何让旁人心服口服?你对亡人不敬,我父亲还未下葬,就如此怠慢起来,眼里怕不是更没有我这个主子了!”

“来人啊,与老爷我把这狗奴才,打上二十板子!”随着他的话落音,寿儿和郝威猛就双双扑了出来。可惜寿儿哪里比得上,郝威猛腿长胳膊长,只见他两三步,就来到王大忠面前,不顾他连连磕头求饶,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正寻思着从哪里找板子来打,旁边就有一个机灵的下人,递给他一根棒子。他接过棒子,二话不说就打在王大忠的屁股上,不过也把握着分寸,只因老爷没有说直接打死了事。

可他孔武有力的巨型身板,力气当然也大的惊人,一棒子就打得对方惨叫起来。其余的下人看着,郝威猛铁塔一般的身形,就觉得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又听着棍棒击打肉体的噗噗沉闷声,以及总管的嘶哑惨叫声,心中俱是敬畏不已,好似那棒子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贾蓉对递上棒子的下人招了招手,等他走近身边才问道:“你叫甚?在府里当差多久了?”

“小人叫吴来福,在这府里当差,已有两年零四个月又二十五天。”吴来福看面相三十岁左右,面容清瘦,他是跪着回的话。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回老爷的话,小人的记性还过得去!”

“你倒是不谦虚,既说你记性好,那你就记住今日之事,当上了总管,若是不知忠心任事,王大忠就是你的下场!”

“小人多谢老爷提拔!今日之事,小人定然会记得一辈子!”他本来见机是想在主子面前,表现一下露个脸儿,完全没想到,主子竟然直接让他接任了总管。

被这巨大的惊喜砸中,他表现的还算镇定,只是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来拜谢,这让贾蓉更是高看了他一眼。

“好了,都起身吧!”

贾蓉大声叫起,一众下人起身的同时,有的在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跟吴来福那般的见机出头;有的羡慕嫉妒着吴来福的狗屎运;还有的人已经在想着,如何去巴结新任总管,给自己安排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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