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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朕即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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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贾珍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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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肯定不会在这里枯等下去,他回到东跨院告知众人,贾珍已死的消息,所有人就开始换上孝服,他虽然心里很不愿意,为那老东西披麻戴孝,可表面的功夫也得做啊。不然之前煞费苦心的,让他名正言顺的死掉,岂不是白费了力气。

古时女子在孝期,还不得涂脂抹粉,穿金戴银,她们都各回各屋,卸掉妆容,又取下了身上头上的首饰。

这古代守孝的规矩可就太多了——第一不办喜事:只要是死者的直系子孙,都要无一例外地遵守。为此,古人还制定了一些变通的规矩,一是在将死之人弥留期间,立即把喜事办了,就是因为孩子已经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害怕家人去世了,三年内无法结婚。

二是子女等三年后再结婚或许有什么不便,就在死者入土当天立即结婚办喜事,称之为“热婚”。三是在家人去世后,不超过百天之内结婚。按照古人的认识,这般又次于“热婚”。但无论是“热婚”或“不出百天结婚”,都不能贴对联、不贴“囍”字,也不能用花轿响器、燃放鞭炮。

第二不贴春联:就是家人去世后,三年内过春节时不贴春联,不放爆竹鞭炮,不点红蜡烛。

第三不穿艳装:三年内死者家属不得穿颜色鲜艳的衣服,诸如赤、橙、黄、绿、青、蓝、紫色。对女子的要求前面已经说过,这里就不赘述了。

第四停止娱乐:三年内子女不得参加任何娱乐活动。也不能参与亲朋好友的喜事庆典,而是“礼到人不到”。

第五夫妻不得行房,不得生孩子,一旦违反,经人举报就会有牢狱之灾,反之就是民不告官不纠,这也算是一种变通方法。

第六添丁禀告:守孝百天内,家中如有新生儿出生,则需去坟前祭祀禀明亡人,以免孝气压新人。

第七特事借孝:三年内如果有特殊事情需要处理,可以采取“借孝”的方式。所谓“借孝”,即借孝期,黎民百姓经过族长批准;官家则由帝王审批。譬如我大清曾国藩“借孝挂帅”,就是咸丰皇帝下旨“借孝”的——平定太平天国急需用人啊!

贾蓉看着一众莺莺燕燕,俱是一身白色的孝服,让他的眼前一亮。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可见孝服的加持很是给力。而她们俱是一等一的绝代佳人,娇颜各异、仪态万方、争奇斗艳、各擅胜场。

比如说黛玉娇小玲珑的身段,换上孝服,更加楚楚动人、清新婉约;还有秦可卿的千娇百媚、妖娆多姿;平儿的轻盈柔美,小家碧玉;晴雯和瑞珠的丰盈饱满,凹凸有致……让他简直是目不暇接、赏心悦目!

这丧葬期间也不好与她们当众玩闹,枯坐了一会,秦可卿才问道:“夫君,你可有去都外清虚观通禀太爷?”贾蓉这才想起怎么就把贾敬给忘了,自己跟黛玉订婚他不愿回来,这儿子死了总该回来吧,也能替自己分担分担丧事事宜。于是他就指使小厮驾着马车,朝京郊外的清虚观赶去。

清虚观内的贾敬正在打坐静修,听到守门的小道士,回禀说是贾蓉来了颇感意外,只因上次他那般心切的想唤自己归家,之后除了与林黛玉订婚,贾母着人来请,其后竟没有来过一次。

“你唤他进来吧!”那小道士应是就出去了。

“孙儿给太爷请安了!”贾蓉进门就规规矩矩的给他磕头请安。

“起身吧,你今日来有何事啊?”贾敬面无表情的问道。

“父亲卒了!”贾蓉声音低沉,面色悲痛的说出了,让他深感意外的话。

他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当真如此?你可有诓骗与我? ”他还以为是贾蓉编造谎言,想让自己归家去打理府中事宜。

“孙儿再胡闹,也不敢拿此事诓骗与太爷啊!”贾蓉表情夸张的为自己辩解。

贾敬紧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他坦然与之对视,这下贾敬才相信了贾珍已死的事实,却就此沉默下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中的悲伤可想而知,即使他再修道修得不管世俗之事,还能修得没有七情六欲吗?除非对贾珍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原主与父亲之间,除了畏惧和恨意,哪里会有亲情,巴不得亲爹早点死掉。

过了好一会,他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满是皱纹的眼角也湿润了,抬起手颤抖着抹掉眼泪,“珍儿现如今,也才不到四十,竟这般就早逝了,你可知是何死因?”

“这…这…父亲自从卸任族长,不再打理府中事务,就见天和妾室、姨娘……”贾蓉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父亲还指使孙儿,为他熬制壮阳之药服食,当儿子的哪儿敢违背父命,只能照做。孙儿也一直规劝父亲要节制房事,汤药虽好,对身体的损伤也不小啊,可惜父亲非但不听,还对孙儿非打即骂。”

“父亲这般夜夜笙歌,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啊!”

知子莫若父,贾敬对自己儿子的德行也算是很了解,听到他是为这个而死,也没有起疑心。只因在贾蓉回话的时候,一直凝视着对方的表情细看,以蓉老爷能获得小金人的演技,哪里会让他瞧出破绽?

“既如此,你我就回去办好珍儿的丧事吧!”贾敬起身就往外走去,贾蓉连忙跟上,两人坐上马车一起回归宁国府。

等他们回到府中,贾家住在京城的八房族人,贾代儒、贾代修、贾敕、贾效、贾敦、贾赦、贾政等各房老爷,还有贾琮、贾珖、贾琛、贾琼、贾璘、贾菖、贾菱、贾芸、贾芹等各房小字辈都已经过来了。

他们这些人被大管家引到,从绿堂设置的灵堂那边招待,而西府的女眷包括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李纨、二春、宝钗和薛姨妈,被尤氏请到了东跨院让秦可卿接待,贾宝玉和薛潘却混在了女人堆里,贾蓉也见怪不怪的当做没有看见。尤氏安排好女眷,紧接着吩咐贾琼、贾琛、贾璘、贾蔷四位宁国府正派玄孙去陪客。

又过了一会,秦业还有尤氏的那边亲戚也来了。来的人太多,贾敬也不可能做甩手掌柜,只能打起精神招呼宾客,这下贾蓉可就轻松不少。他还能忙里偷闲去东跨院,与自己有染的女子们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停灵三日里,宁荣街上白茫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史家保龄侯史鼐,还有忠靖侯史鼎,王家的王子腾皆有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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